第七十一章 狐狸尾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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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刘猛辰在自己的飘香楼见到了那个让他忌惮无比的徐德善,不知道是不是徐德善坑了刘猛辰一回的原因,刘猛辰一看就徐德善,就觉得徐德善是来敲诈自己银子来的。

掌柜陪着徐德善吃喝,早就注意着楼梯口的动静,看见刘猛辰来了,都快要激动的哭了,急忙起身施礼,刘猛辰摆摆手,叫掌柜退下,他很能理解掌柜现在的心情,徐德善这个级别的人物,连自己都要怵头,何况他一个掌柜呢。

在刘猛辰心里,自己喝徐德善都说已经有了一定身份地位的人了,就不用像平常人家一样客套了,把掌柜赶走之后,刘猛辰大马金刀,坐在了之前掌柜的位置上,看徐德善有何话说。

这一次徐德善是求人来的,他逗逗那些伙计也就算了,面对刘猛辰,徐德善可不敢得罪,自从刘猛辰出现之后,徐德善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是带着微笑的。

交际就是这样,若是两人横眉冷对,冰冷着脸,盯着对方的毛病不放,恐怕两句话就能打起来,可是若是笑脸相迎,互相恭维,哪怕酒肉的朋友,纸做的友谊呢,总也能够维持一段时间,而在日常生活中,大多时候,人们都是需要这样的友谊来维持交际的,尤其,是在尔虞我诈的官场和商场上。

刘猛辰笑道“三公子别来无恙。”

徐德善道“安好安好。”

刘猛辰道“听闻三公子今日有事找我?”

徐德善道“正是,我今此次前来,是特意向刘兄道谢的。”

刘猛辰道“何来谢字?”

徐德善道“说来有些不好意思,过年的时候,我外出拜年,回来才知道刘兄竟然给我封了五十两银子的压岁钱,这个,咱们两个平辈相交,刘兄还给我钱,实在是有些惭愧,若是有机会,正要还给刘兄的。”

看吧,没说两句话,果然提到了钱上,刘猛辰心中感觉到有些愤怒,这个徐德善,之前我们众人凑了一千两银子,结果白给了你修建了学堂,已经算是便宜你了,后来过年的时候自己还特意组织县城的商人,名为作为长辈给你压岁钱讨个喜头,可实际上不就是给你送钱嘛,一共送了也要有几百两,怎么着,这才几个月的功夫,钱就花完了,做人,总不能这么贪得无厌吧。

刘猛辰虽然心中生气,可刘猛辰也是一个合格的商人,而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一个成功商人的基本素质不管怎么说,现在的刘猛辰,还不想这么早的得罪徐德善,现在的钱,对于刘猛辰来说是最不重要的东西,若是用些自己最不重要的东西能够换取一时的安稳,对于刘猛辰来说,也是值得的,当然,若是徐德善实在过分,等到刘猛辰准备得当,也必然要发起对徐德善的雷霆一击,势必要徐德善把吃了自己的,都吐出来。

刘猛辰脸色依旧和煦如春风,说道“这自然不必,三公子才学过人,刘某向来敬仰,早就想拜访,而且三公子开办学堂,招收弟子,教授天书之密,我等心怀敬佩,不说其他,家中犬子在三公子算字科中学习,只两个月的时间,犬子在三公子处学得的算数经商之法,超乎我刘家三代积累,只此一项,不仅叫犬子出类拔萃,计压同龄人,而且每年为我刘家更是能够贡献数千两白银,若是这么说来,还是我刘家亏欠三公子呢,三公子稍等,过后我定然包一份红包送到三公子府上,还望三公子对犬子严加管教。”

刘猛辰说的,这倒不是瞎话,刘猛辰对于徐德善的敬畏,自然不只是因为徐德善与王全早刘贤之间的关系,徐德善本身的能力,才是徐德善能够成为刘猛辰心病最大的原因,一点不夸张的讲,刘猛辰画了一辈子的时间在算账上做文章,而他这一辈子的努力,还不如自己儿子在徐德善处两个月的学习,这样的差距,叫刘猛辰心中感到畏惧,再加上孩子学习到的崭新的经商手段,想一想,若是作为老师的徐德善以后弃文从商,会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怕不是大宋超的商业,都会被徐德善一个人所统治。

有了这样的原因,刘猛辰才更多的愿意与徐德善联合,而不是与徐德善敌对,还没等徐德善开口,刘猛辰就送上了一份大礼,而这份大礼,怎么看也不会少于百两白银。

不过刘猛辰小看徐德善了,徐德善之所以没有经商,便是对金钱没有太大的兴趣,所谓钱嘛,虽然不能少,可够用也就好了,有些事情,是钱买不来的,而这些事情,就是徐德善正在努力的方向。

徐德善笑道“贵公子原来也在学堂之中学习,那这件事情就好办了,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刘兄可否应允。”

果然,关于孩子的教育问题自古以来就是家长的心头头等大事,听见关系到自己孩子了,刘猛辰急忙道“现在学堂有条不紊,欣欣向荣,还有

什么事情,难道是缺少资金了吗,这没有关系,只要三公子开口,我刘某人全数补上。”

徐德善道“当初刘兄资助,建造起学堂,钱还剩下不少,暂时不用,不过还有一件大事,可是比银子重要多了。”

刘猛辰当了一辈子商人,自然不明白这时间上有什么比银子还重要,不解的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徐德善道“安全,当然是安全,刘兄,你想想,这学堂建在荒郊野外,每日里令郎从县城而来,一路上荒无人烟,那匪盗响马无数,现在他们不动手,若是哪一天埋伏在半路上,突然冲出,将令郎抓走,岂不是万事皆休。”

刘猛辰闻言笑道“原来是这样,三公子多虑了,我刘某人虽然不能说多么厉害,可是在这高阳地界,以我的面子,没有人会打犬子的主意的。”

徐德善道“刘兄,此言差矣,不说高阳以外的匪徒如何,就只是高阳境内,眼看着学堂这一块蛋糕越来越多,油水越来越多,那人心都是贪婪的,只要有那么一天有谁觉得抢劫学堂的利益足够大过风险,那么他就会一定会付之行动的。”

没有谁比刘猛辰更能理解利益这两个字的恐怕,刘猛辰一瞬间就想到了些什么,然后一身的冷汗就下来了,徐德善道“刘兄,当然我说的有些夸张,以刘兄的面子,令郎自然无忧,可是我的学堂,教的乃是全县百姓,不是谁都有刘兄的面子的,令郎一人可能没事,但是偌大的一个学堂,几十名学生,谁知道他们能够都平安无事,一旦一人出事,那么我的这个学堂,恐怕就不能再办下去了。”

这么一听,徐德善说的好有道理,但是刘猛辰那是多精明的心思,马上反应过来,心想原来不是说好了把这学堂建在县城里,还不是你徐德善一再坚持,这才把学堂建在了这里,现在又提起安全的事情来了,这事怪谁,还不是怪你徐德善。

刘猛辰心里这么想,可不敢说出来,问道“那按照三公子的意思,应该如何才好?”

徐德善道“我有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啊,既然令郎在学堂里受益匪浅,那么其他大家族的子弟定然也学到了不少东西,既然学堂给了大家知识,符合大家的利益,那么不如,大家每家出些家奴护卫,一起来保护学堂安全如何?”

听到这里,刘猛辰这才明白徐德善的意思,可是明白归明白,刘猛辰却皱起眉头来。

在宋朝,这个政治空前清明,法制还算健全的年代,官员的权利被限制了,与之相对的,就是大商人们的权利急剧上升,他们有钱,他们便可以买到一切,甚至可以不把官员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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