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战成名 十一 (上架第八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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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黄劭并没有畏惧,而是冷然道:“你可以试试,吾之命昔日就已经是大贤良师的,今日去侍候大贤良师,也不是不可,你不怕死,我岂会畏惧,若想两败俱伤,你可随意!”

“看来我是吓不住你了!”

牧山耸耸肩,话音一转,道:“既然如此,我请个人来替我说降吧!”

他敢赌这一把,是因为他手上有一张王牌,超级王牌。

黄巾军的正统在他手上。

他还不相信被他击败之后,把性命都握在手中的黄劭最后还不买账。

“今日谁来都一样,我黄劭,绝不归降官兵!”黄劭冷哼一声,不甚在意,很决绝的道。

“如果是我呢?”

亲卫营之中,几个将士让路,张宁一席青色长袍,头上布巾裹发,风度翩翩,怎么看都好像是一个英俊的有些妖孽的少年郎而已。

她的身后有一个寸步不离的武者,太平神卫军的统领张火。

“你是何人?”黄劭皱眉。

“叔父,多年不见,可还记得太平山上的小丫头!”张宁看着黄劭,平静的说道。

她对黄劭并不陌生,黄劭本身就是太平道的道将,黄巾军有一大半的渠帅是太平道嫡系出身,黄劭就是其中之一。

“你是……”

黄劭看了越发有些眼熟,心中一颤,有些震惊的问道:“你是殿下吗?”

“叔父好眼力,多年之前只是见了几面,却还能把我认出来!”

张宁亮出的太平印:“叔父认得我,那应该认的我如今手中的东西吧!”

“大贤良师在上,弟子黄劭叩首拜见!”

黄劭俯首而下,毕恭毕敬的对着太平印三跪九叩,行大礼。

太平印代表的就是太平道的道主,当年搅动天下风雨的大贤良师张角,在天下太平道徒来说,是至高无上的信物。

看到他这一幅神态,张宁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其实在这一战打起来之前,她都没有把握黄劭会不会依旧认太平印,毕竟当今太平道早已经分崩瓦裂,所谓太平信物除非是那些忠心的太平道徒才会认可。

“殿下,你是来说服我归降的吗?”黄劭行礼之后,站起来,眸光如冷鹰,凝视这张宁。

太平印的出现,让他不在怀疑张宁的身份,但是让他这么草草归降,不行。

他敬大贤良师是一回事。

让他归降牧山却是另外一回事。

“对!”

张宁承认了:“你们都是我黄巾军之中仅存的渠帅,我不想看到你们之间有死伤!”

“他也是吗?”

黄劭斜睨一眼牧山,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我是不是黄巾渠帅,轮不到你说,大贤良师说是,我就是!”牧山漠然的道。

“叔父,牧帅只是忍辱负重而已!”

张宁小声的解析说道:“昔日若非牧帅出手,我早已经被龚都和刘辟的人斩杀了,最少在我看来,他比刘辟龚都更加的值得信任!”

“怎么回事?”黄劭皱眉。

“昔日张牛角战死,褚飞燕拿下河北黄巾的渠帅位置,太平山上他更改姓,为张燕,拜父亲为义父,夺取了我手中的太平道大权,我唯有南下流亡!”

张宁细细道道:“一路上他还派人来追击,太平神卫军虽然忠心耿耿,但是终究寡不敌众,被击杀无数,好不容易从青州进入兖州,河东渠帅郭太去派人来强邀我,我们只能继续逃亡南下,在汝南之地,刘辟和龚都响应郭太号令,派人来抓捕我,死伤无数太平神卫军的将士,才逃入了南阳,幸的牧帅救援,昔日牧帅不过兵数百而已,却依旧冒着得罪郭太的风险,救我与危难之中!”

“褚飞燕该死,郭太该死,刘辟龚都也该死!”黄劭有一丝丝的气愤,并非装出来的,而是带着杀意的气愤,大贤良师战死之后,太平圣女就是黄巾军的信仰继承人,太平圣女一天不死,黄巾的信仰就会维持,但是太平圣女一旦死去,天下渠帅,只能各自为政,再也不可能汇聚一堂,他们这是要掘了黄巾根基。

“他们若是该死,你就是助纣为虐!”

牧山道。

“哼!”黄劭冷哼,却不可反驳,他一手策划了接应青州黄巾南下的计划,想要集合各方兵马夺取汝南,重振黄巾军的声威,这对他来说是光荣的事情,可是当知道刘辟龚都截杀太平圣女的消息之后,他却有些罪恶感。

“我没有时间和你斟酌!”

牧山冷冷的道:“降,还是战?”

“我可以降!”

黄劭看了看牧山,目光在看了看太平圣女,然后观摩了一下周围一触即发,两败俱伤的局势,他终究是改变了主意。

这两个原因,一个是时势如此,如今人为刀俎他为鱼肉,除非他愿意鱼死网破,而且鱼死了,网未必破,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意走这一步。

什么是万不得已的地步,那就是背弃信仰。

他的信仰是大贤良师。

所以有了第二个原因,太平圣女的出现。

而太平圣女的出现,却让他在为难之中,就如同昔日的景平营将士一样,不认圣女,那他就已经是背弃太平道,背弃了大贤良师,哪怕日后用黄巾渠帅的身份去统帅部将,也有些心虚起来。

而认了圣女,却不尊圣女之令,那他就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怎么都是错!

所以,他只能降。

不过他也不是随意投降了,这个归降的名分他要分清楚,他对这牧山冷声的道:“但是你我归降殿下,而不是你牧山,更不是你牧山身后的南阳太守府!”

“我乃是殿下之将,本就意欲你归降殿下,你可随意!”

牧山闻言,淡漠的说道。

其实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愤愤的:拽什么拽,殿下早晚也是我儿的,有啥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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