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6章 调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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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玲贵妃尽管艺高而狂,但面对这凶名久着的“索魂五魔”联手之下,却也不敢大意。

尤其“索魂五魔”艺出阴山门下,而阴山老怪司马因不但功力奇高,辈分也高于当今武林中的八大高人,可说是当代武林中既怪僻又难缠,更最护短的有数老怪之一。

所以,燕玲贵妃一敛狂态,脸色肃穆地注视对方环绕他移动的身法,默察其中变化。

不错!这“五魔索魂阵”委实是由正反五行阵演变而来,除了五行生克之变化外,其中似乎还隐含着一些他所看不懂的变化。

这情形,不由使燕玲贵妃心中暗凛而浓眉微微一蹙。

也就当此瞬间,‘索魂五魔’中老么冉立土一声娇叱:“老贼接招!”

话未出,招已先发,手中红绫一抖,如灵蛇飞舞似的,上端直点燕玲贵妃“左肩井”大穴,下端却飞速缠向燕玲贵妃的双足,同时左手骈指如戟,点向燕玲贵妃的“七坎”要穴,一招三式,端的是集奇诡狠辣之大成!

燕玲贵妃冷笑一声,身形一旋,激起一阵强劲罡风,将红绫带的攻势硬行逼得一偏,右手硬截冉立土的左掌,左掌却向冉立金横里击出一记劈空掌。

也就当此同时,对方五人,已纷纷发动攻势,狼牙棒,子母金圈,丧门剑……等,一齐向燕玲贵妃的周身要害之处击来。

燕玲贵妃身形如陀螺疾转,“天狼八式”,源源使出。说来也真气人,平常,燕玲贵妃这“天狼八式”,抓无虚发,此刻却偏偏无法得心应手。

每次都在即将抓中对方兵刃之同时,却总以毫发之差给避了开去,而且,他自己还着实挨了对方几下重的,如非他一身功力都集中在双臂之上,使双臂坚如钢铁,并事先套上一付特制的手套,仅仅那几下,也就够他受的了。

这情形,燕玲贵妃当然明白,那完全是对方阵势的变化太以玄妙之故。

尽管他也依着正反五行相生相克的变化去破解,可就是每次都差上那么一点点。

就当他心中纳闷的同时,又几乎挨了冉立金的一记狼牙棒,冉立金并阴阴一笑道:“燕玲贵妃,这‘五魔索魂阵’的滋味如何?”燕玲贵妃环目中寒芒一闪,冷笑一声道:“不过如此而已!”

冉立金道:“就是没法破解。”

燕玲贵妃道:“你等着瞧吧……”

话声中,左掌环扫,左掌一记劈空掌,向冉立金击出。

但他的掌力才发,冉立金的身形又以毫发之差避了开去,并哈哈大笑道:“燕玲贵妃,冉某人正瞧着哩!”

同时,燕玲贵妃耳中传入韦婉儿的真气传音道:“申老,这妖阵除了正反五行的变化之外,还掺杂了小周天六合阵的部份变化在内,………请注意听我的传音……”

燕玲贵妃暗道一声“惭愧”,自己偌大年纪,竟远不如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娃儿……

忖念未毕,韦婉儿的传音又起:“申老,退‘离’宫,进‘坤’位……”

真是一语指迷,燕玲贵妃如法泡制,乍退再进间,一声闷哼,冉立金已首当锐锋,被燕玲贵妃一掌震飞丈外。

右掌顺势一探,冉立火的丧门剑已到了他的手中,同时左掌劲气“嘶嘶”,疾向冉立水的前胸处抓来……

凡是隐含奇门变化的阵势,只要一人受制,也就等于全阵瓦解。

目前,燕玲贵妃在韦婉儿的暗中指示之下,举手投足间,不但立即将对方的首脑人物一掌震飞,而且也同时夺过了另一人的兵刃,这“五魔索魂阵”,事实上已算是名存实亡了。

就当五魔中的老三冉立水生死一瞬之间………

陡地,一声大喝:“申老儿手下留情!”

燕玲贵妃微微一怔,劲力微卸,改抓为拍,将冉立水震出丈外,但尽管燕玲贵妃闻声卸劲,冉立水却仍然被他一掌拍得“哇”的一声,喷出大口鲜血,身形也摇摇欲倒。

也就在此同时,燕玲贵妃面前人影一闪,已出现一位年约六旬,长髯及腹,貌相奇古,却是脸色冷漠得不带一丝表情的黑衫老人。

这时,“索魂五魔”中的其余三魔,仅仅向这新到黑衫老人微一点首,已一同奔向已受伤的冉立金冉立水二人身前。

燕玲贵妃目注黑衫老人微微一哂道:“独孤老儿,你几时投入阴山门下了?”

原来这黑衫老人正是名列当代八大高人中的“南荒孤独翁”燕玲贵妃。

燕玲贵妃漠然反问道:“谁说的?”

燕玲贵妃漫应道:“你老儿既然没投靠那司马老怪,为何替司马老怪的门下讨情?”

燕玲贵妃冷漠如故道:“他们五位,目前是我的客人……”

燕玲贵妃截口笑道:“原来如此,那么,方才他们五个座位上多出一付杯筷,本来就是你老儿的了?”

燕玲贵妃点点头道:“不错。”

一顿话锋,又注目接道:“姑且撇开他们目前是我的客人一节不论,我也总不能见死不救啊1”

燕玲贵妃冷然一哂道;“说得是,只是你老儿几时换了这么一付慈悲心肠?”

燕玲贵妃不理会燕玲贵妃的讥诮,目光一扫韦婉儿那一桌,然后,目注燕玲贵妃蹙眉问道:“申老儿,你见到铁板令主么?”

燕玲贵妃微笑地道:“我就是令主座前的右侍……”

燕玲贵妃截口笑道:“这真是奇闻!一向不与人交往的‘北漠狼人’燕玲贵妃,居然肯屈居铁板令主侍从之职。”

燕玲贵妃神色一整,朗声说道:“铁板令主德威所及,四海同钦,我燕玲贵妃忝为武林一份子,又岂能例外!”

燕玲贵妃笑道:“不错,那六句歌谣说得好:‘寰宇拜双童’,你老儿自不能例外,可是……”

微顿话锋,又注目接道:“我只看到令主的座车在楼下,这楼上却未看到寰宇共尊的令主。”

燕玲贵妃冷冷笑一声;“那是你老儿有眼无珠,令主侠驾可不就坐在那上首……”

说着,用手一指韦婉儿所坐的席位。

燕玲贵妃目光向韦婉儿深深地一注,然后以一种既讶异,而又轻蔑的语声问道:“就是这么一个女娃儿……”

燕玲贵妃截口怒叱道:“你敢对令主不敬!”

燕玲贵妃轻狂地笑道:“话出如风,我已经说出了,你老儿又能怎样?”

燕玲贵妃脸色一寒间,燕玲贵妃又微哂着接道;“而且,尊敬与否,各人有各人的自由,谁也没法强迫人家去尊敬她,你说是么?”

燕玲贵妃方自冷笑一声,韦婉儿已娇声说道:“这位老人家说得是,申老,这位老人家是谁?”

虽然是明知故问,但语声却是平和已极。

燕玲贵妃恭声答道:“回令主,这位就是当代八大高人中的‘南荒独孤翁’燕玲贵妃。”

韦婉儿“哦”一声道:“怪不得口气这么大,原来是独孤老人家。”

语声微微一顿,那透过纱巾的炯炯目光移注燕玲贵妃,仍然是平和地问道:“独孤老人家,像你偌大一把年纪,总不致于不明白本令主的来历吧?”

燕玲贵妃漠然地问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怎样?”

韦婉儿幛面纱巾微微一扬道:“不知道么,有点说不过去,知道吧,那就是明知故犯!”

燕玲贵妃冷笑一声:“这语气,倒蛮像那么回事……”

韦婉儿冷然截口道:“燕玲贵妃,你未免太不识抬举了!”

燕玲贵妃双目中厉芒一闪道:“凭你也敢如此对待老夫!”

韦婉儿幛面纱巾微微一扬,震声叱道:“轻视我韦婉儿之罪可恕,不尊敬铁板令主之罪难饶!燕玲贵妃,本令主念你成名不易,不过份使你难堪,你可自行掌嘴四下,以示……”

燕玲贵妃冷笑道;“别作你的清秋大梦了!老夫可不是燕玲贵妃……”

他的话没说完,人影闪处,香风微拂,清叱震耳:“狂徒大胆!”

燕玲贵妃连反应的念头都没转过来,已“劈劈啪啪”挨了四记火辣辣的耳光。

而韦婉儿却依然端坐原位上,她的身形,竟好像根本不曾移动过似的。

身法都没看清楚,这情形,如非他亲身体验,可实在是令人难以相信的事。

当然,燕玲贵妃并非浪得虚名之辈,方才之所以有如此情形,一方面固然是韦婉儿的功力太高,另一方面却是他过于低估了韦婉儿的功力,同时,他心中也可能另有所恃而有恃无恐。

几方面的情况凑合在一起,于是就促成了他弄得灰头土脸的结果。

以燕玲贵妃的功力,双方距离又几近十丈,而在挨了对方四记耳光之后,连对方使的是何种

燕玲贵妃莫名其妙地挨了四记耳光,方自惊凛羞愤交迸,双目中凶光暴射,准备不顾一切地一拼时,韦婉儿却螓首微抬,目注屋顶扬声说;“阁下想必是通天教中的高人,有种就下来跟本令主朝朝相,否则,你就识相一点,乘早给我滚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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