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七章 群花历乱开(1 / 2)
“正清道长手下的人传递消息入宫来了,加了密,奴才不敢打开,搁在主子的书案上了。”
敬灵帝站起来,走向书案,用桌上的小刀将信封裁开,赫然写着仁清太子的秘密,敬灵帝瞳孔放大,愤怒如狮。
“乱臣贼子!”
敬灵帝紧紧咬呀,发出咯咯的声音,黄保汗毛倒立,在此之前这封信他已经偷偷挑开看过,却因其中涉及仁清太子仰慕贵妃,豢养若冲替代贵妃慰藉相思一事,他恐事流传出来,有损敬灵帝颜面,故而看完后有给密封起来,呈递东皇宫,谎称没看过密函。
敬灵帝很快吞咽下愤怒,平静冷酷坐在蒲团上。
“朕说呢,仁清怎么会担着命认若冲做义女,原来是有这种心思……真是孝敬得很呢!”
黄保上前诚惶诚恐地问道:“主子又何指示?”
敬灵帝咬着牙,挤出话来:“正清是去断了若冲对太子的念想,由他去吧,有他在若冲不会投靠太子了,回来是迟早的事。”
黄保领旨,夜晚黄保当着在一旁泡脚的敬灵帝和司空玄的面碰倒了烛台,烛火落在正清道长送与东皇宫的此件密函上,烧了一个洞。而后他请罪说自己年迈,手脚不利索。敬灵帝看着烧坏的密函,会心一笑,说既然都烧坏了,留着也没用,叫黄保拿去整封烧毁。
而后司空玄服侍敬灵帝歇下,他唤人替他值一个时辰的夜,独自出了东皇宫,来到司礼监。见黄保在烛下看折子,司空玄上前关切地询问:“干爹,方才您说手脚不利索,可是风湿又犯了?儿子在这儿还留着药酒,给您按按。”说话间,司空玄打开壁柜,送最地下摸出一个白瓷小瓶,里有装着他自己泡的虎骨酒。
黄保一笑:“难得你心思,今后主子那边的事,干爹做不动了还得交给你。”随后黄保脱下外衫,让司空玄来给他按揉疼痛僵硬的颈椎。
宫外的裕王府,玉熙郡主入眠之后,裕王妃心绪不宁,起,随手取来一件墨紫色绢丝长衫,披在上,信步来至花园,前不见裕王命人将池塘扩宽,移来许多珍奇古怪的花草,夜间散发出阵阵药草清香,更显秀丽。
裕王妃的侍婢秋雁望着裕王妃的侧影,只见她姿态飘逸,形貌隽美,宛若仙人,想她近来几神思不宁,记挂不知所踪的裕王,更觉得心疼。
“主子,王爷时常外出,不会有事的。”
裕王妃目光落在水中倒影的月影之上,柔声:“我觉得,他不会回来了。听说那个若冲道长,长得像贵妃娘娘,想来是个绝世美人,还是正清道长的关门弟子,想来不是俗人……”
“这里是王爷的家,他怎么会不回来?王爷走南游北什么样的美人高人没见过?还不是一心一意在您上,娘娘不用烦心。”
“但愿吧……”自那裕王叫小豆子烧了她带回王府的名媛美人画像,心底里便重生对他的愫,回忆起曾经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回忆起过往点滴温柔,悔不该旧重叙,毁了自己的缘。前些子,裕王在府上,她不知如何化解多年积攒的怨恨,便没有与他说明,等待时机。而后,裕王妃成天笼闭佛堂之中,潜心祷告,但愿还有机会再续前缘。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