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章 疏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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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天都上了官道,一路奔驰而去,凌志孺年迈体弱的母亲,便说不适,凌夫人恳求内卫派来的马夫慢些走。马夫却反求凌夫人不要难为他,这是给钱的下的死命令,到时候要是赶不回来,他们家人也会有麻烦的。

出来当晚,在驿站里凌志孺的老母便咽了气。凌志孺就近买了一口薄木棺材装殓了老母亲回乡安葬。

凌志孺悲愤交加,加上原本就染沉疴,离开天都那会儿都是内卫用担架将他抬上马车去的。路上也是马不停蹄,一直赶路,在途中染上风寒也不得了医治,就在距离家乡仅十里处与世长辞。

一路跟随以保护凌志孺返乡的内卫听得马车里传来凌夫人的哀哭,悬着的心方才落下。看了一眼死去的凌志孺便忙着回京。

凌志孺的夫人回到家中,整理遗物时见到一红烛封住了信封。凌志孺写信之时,她便在一旁做针线,也偷看过几眼信件内容。原想将信烧了去,一了百了。可就在将信件递到火堆旁时,她的手抽了回来。

凌志孺的儿子看见母亲这奇怪的举动,便上前问及信中之事,以及这几所经历的。凌夫人一一告知,并未隐藏。

“娘,这件事不了解,凌家不会安宁的。”凌子说道。

凌夫人:“你爹已经走了,他们还能揪着不放吗?”

“爹死了,我们没死。即便我们说对当年的事毫不知,内卫会相信吗?加之罪何患无词,他们行事一向如此。”

凌夫人为难:“可要是把信交出去,不仅我们九死一生,就连你爹的一世清誉也会毁于一旦。”

“圣人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爹是定了冤假错案,可他本意并非如此,更何况,他也有改正之心。只是有些人,还死不认错,他们当年害了人,今朝还在害得人不得安宁。此毒瘤不除,还会有多少人受害?”

凌夫人带着迟疑将信件递到儿子手中,含泪望着他:“凌家不能无后。”

凌志孺的儿子沉默了。

凌夫人盯着他:“答应娘,你要活着回来。”

凌志孺的儿子语塞着点头,眼中噙着泪,攥紧了凌志孺留下的信。

“不要自己单打独斗,去清静观找若冲道长,这事儿还是她挑起的头。或许她背后有人指使,有个靠山就能多一条活路。”

“娘知道她的靠山是谁吗?”凌志孺的儿子询问。

凌夫人摇头。

凌志孺的儿子握着凌夫人的手,问:“娘说爹的信里只有提及八年前金陵户部和鱼难成的事?”

“是,有证据才敢说,没证据的你爹也就没写。”

凌志孺的儿子拿着手中的信,看着封口的红烛出神。

“若冲道长是太子的义女爹的信送到她手中,或者是赵阁老手里,都是可以。”

“要只是皇位之争,就好了。”凌夫人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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