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五章 无可奈何花落去(2 / 2)
“他来做什么?”若冲问。
吴庆摇头:“我怎会知道?说不准是来送证据的。”
“不见,我求了这么多次,他要是想给我早给了。”若冲拒绝。
吴庆撇嘴:“还是见一见吧,见一面少一面了。”
“我会败诉是吧?”若冲听出了吴庆的话外音。
吴庆收起桌上的口供,走前还叮嘱若冲不要把案件相关说给裕王,若冲应下。
裕王进屋,二人隔得老远,裕王受伤的手腕已经结疤,被他的宽袍长袖遮住。
“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就是看看你案件的事我不问。”裕王自顾自地坐下,自己给自己沏了杯茶。
若冲干笑一声,道:“若冲应该永远无法做回鱼菀青了,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你一点都不生气,也不惊讶,是吧?”
裕王抿一口茶望着门外的枯枝败叶,点了点头。
“在进入不争观之前,户部的记录上没你这么个人,我们无法断定你的家世背景。而且别说我们找不到鱼难成的尸骨,就算找得着鱼难成的尸骨,给你们滴血认亲也无法判断你和鱼难成是血亲。内卫试试过,将人血滴入一具与他非亲非故的白骨上,也会融进去,就算是滴血认亲也会有非亲非故的人血融在一起。滴血认亲只能作为参考,也不能作为证据。”
“那皇上说,他可以让我做回鱼家的女儿。”若冲疑惑地。
“他对你的承诺有什么凭据?我们一起回京的时候我就说过的,要你信任我,将自己托付给我就行了,其他的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要做,你为何不听呢?”裕王含恨说道。
“说这些有用吗?你以为你现在过来,我就会相信你对我是真心的?”若冲目光空洞,心里空落落的,犹如屋外院中的红叶无依无靠只能随风飘摆。
“王爷,凌大人离开京城前恐怕只见过你我两个外人,是吧?”
“你觉得,是我让人杀了凌志孺的儿子?”
若冲屏息,僵硬在他旁,一语不发。
夜深了,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北风,拍打在她的脸颊上。她拉紧了衣衫,薄薄的道袍,能有多少用?可又没有到穿棉袄的时候,她只好挨着,捂秋冻,秋天就得如此。若冲一瞥裕王,他已经换上了裘衣,他子弱,又不动,天一冷就受不住了。
“菀青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离开天都,离开大荣就我们俩,这里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裕王从衣袖中取出通关文书,指着它们说:“乘西洋人的商场离开大荣,再不走就赶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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