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第十二使徒，降临！（1 / 2）

 “时晴之雨，难分难解……梦马之路，无起无伏……”</p>

冬日的窗边，停满雪的梅枝探进来。</p>

居心披散着长发，并没怎么在意自己的形象，衣服也比较松散。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梅枝，雪堆簌簌地往下掉。</p>

“我触碰了梅枝，梅枝也在触碰我。万物之间的联系，不过如此了。”</p>

居心没什么精神，犯懒地趴在窗台上。她倒不觉得冷，反而这点冷风能让她更加清醒。</p>

“你在做什么？”忽然有人问。</p>

“偷懒。”她即答</p>

“偷懒可不是值得这么大声说出来的事情哦。”</p>

居心忽然一惊，心里涌出一股热流。她猛地回过头，发现秦三月和另外一个姑娘就站在自己身后，笑看着自己。</p>

“我在做梦吗？”</p>

“梦在做你。”</p>

“啊，这是什么话？”</p>

“愣着做什么呢？”秦三月张开双手，笑着说：“快抱过来。”</p>

居心开心得鼻子都酸了，将秦三月抱住，“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p>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观啊？”</p>

“谁让你不辞而别。”</p>

“我不是给你留信了吗。”</p>

“那算什么啊，反而弄得我心里七上八下的。”</p>

居心松开秦三月，看向一旁的白穗，“这位是？”</p>

“我叫白穗。”白穗笑道，“很高兴见到你。”</p>

“我听过，嗯……你是应朝的夕公主，之前在武道碑取得了第四名。”居心说。</p>

“嗯嗯。我以为你不知道我呢。”</p>

居心施施一笑，“我记性还不错。以前就听过夕公主是了不得的天才，现在一看，还是个相当漂亮的大美女呢。”</p>

“你过奖了，你可是第二名呢，而且，也很漂亮。”</p>

居心看了看两人，“话说，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我怎么想都觉得你们不太相干啊。”</p>

“相逢相识这种事情，本身是没有什么既定条件的。”秦三月说，“就像我以前跟你相遇，不也是一样吗？”</p>

“你说得对。”居心束好自己的头发，然后说：“我们坐着说。”</p>

居心的书房干净简单，物件并不多。</p>

秦三月坐在长凳上，炉火映照在她脸上，平静而祥和。</p>

“今天，怎么突然来学宫了？”居心问。</p>

“来看看你。”</p>

“专门为我而来？”</p>

“嗯。”</p>

“是吗，那我很高兴啊，还担心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p>

秦三月又说：“我还是来与你道别的。”</p>

居心手顿了顿，然后用火钳翻着炉子里的炭火，“特地来道别，是不小的事吧。”</p>

“真正的道别。”</p>

“在学宫读书这些年，我也在思考着你的身份。没有紫府丹田却对自然气息十分敏感，我尚不能真正解读你的身份，但总是明白，你的路远而长。后来，我问过长山先生，他告诉了我一些你的事情，所以，我是想好了会有这么一天的。”</p>

“来之前，我想过，会不会让你觉得难以接受。现在看来，是我想太多。”</p>

居心耸耸肩，“说实话，我并不想接受。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如何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离去呢？只不过，我清楚我该做什么，你又会做什么而已。”</p>

“人并非绝对理性的存在。”</p>

“要走向绝对理性，本身就是极大的考验吧。”</p>

秦三月点头。</p>

“三月，我还想知道，你到底如何看待，你与叶先生之间的关系。”居心说。</p>

“在君安府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我的确是有心上之人的。”</p>

“我那时就猜到了是叶先生。”</p>

“嗯。他是我以前的老师，我亦倾心于他。但，我们之间有着无法逾越的鸿沟，那并非老师与学生之间的伦理道德，而是存在的方式与意义上。我无法乐观地期待我与他的未来，也如他所说，我对他的喜欢不应该高于我们本身。我走在自己的路上，遥远的前方，或许会与他的路再次交织，或许，永远不会了。”</p>

居心淡淡地笑了笑，“我以为你会说些什么忘不忘、释然不释然的话，现在看来，你的确是走着自己的路，选择了你自己的人生。”</p>

“时至今日，我也很感谢叶抚对我的教导。时至今日，我也依旧热爱着他。我们的关系，无法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既定的存在方式，无法跨越。或许，在许久以后，我会重新成为秦三月，但他可能不再会成为叶抚。”</p>

居心深深吸了口气，“三月，不论如何，我都支持你。我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但也会认真贡献自己的光与热。”</p>

白穗跟着说：“我也是，秦姐姐，我永远支持你！”</p>

秦三月眼皮微微下垂，她缓缓起身。</p>

居心二人看着她右眼眼眶上那一道伤痕一点点褪去。她变得完美无可挑剔。</p>

“以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自己不太愿意拭去这道伤疤。后来我清楚了，这是作为秦三月，一个特殊的标志，是与世界万物的接洽。”</p>

秦三月一步步向着书房门口走去。</p>

“穗妹，记得帮我把那本书发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