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五章 贼喊捉贼(2 / 2)
“方小姐若是有时间,不如好好去学一学女戒,女子最当自重,像方小姐这样上门求做妾的,杨某还是第一次看见,当真是开了眼界了。”杨景恒讥讽的勾起唇,“看在方小姐是沈家外戚的面子上,此事我会给方小姐隐瞒,若方小姐再继续纠缠不休,休怪杨某无情。”
方真真眼里冒着熊熊怒火,既气又羞,平日里只有她吊着那些男人的份儿,今个儿她自己求着做妾,反被他如此羞辱!方真真咽不下这口恶气,她看着环廊尽头出现的人影,眼底掠过一抹疯狂之色。
她一个猛扑上前,死死环住杨景恒的腰身,趁他不备,将他身上的腰封狠狠扯下,身上的白衫领口被扯开。
杨景恒震怒,猛地将她掀翻在地,方真真跌坐在地,将头发揉的散乱,衣襟全部扯开,露出半截粉色肚兜。
杨景恒立即转过了身,他目光远远看去,瞥见沈蓉等人快速走了过来,她们还未近前,身后的方真真就哭嚎着跑了上去:“华儿!蓉儿!”
沈若华脸色阴鸷,沈蓉上前将方真真搂到了怀中,惊讶打量她:“真真,你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蓉儿!”方真真揪着胸口,泪如雨下:“我、我再没有脸见人了,杨表哥他、他——”
杨清音越过她二人跑到杨景恒跟前:“哥,这是怎么回事!”杨清音眉宇间带着焦急。
方真真摇指着杨景恒,哭着说道:“方才我更衣回来,想要请杨表哥一道去看戏,我心悦表哥,便说、说愿意嫁进杨家,就算是做妾也心甘情愿,可是没想到、没想到杨表哥竟当场侮辱我。即便我心悦表哥,可是表哥怎能在婚前辱我清白呢!蓉儿,华儿,我没脸见人了!”
方真真捂着衣裳,就要去撞边上的红柱。
杨太师和杨老夫人,领着杨氏等人快步走了过来。
杨太师面色铁青,声如洪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真真立即便不去撞柱了,她推开沈蓉,扑跪在杨太师身前:“大人,请您给真真做主啊!真真虽心悦杨表哥,可是无媒苟合,真真没有脸再见人了!请您给真真做主!”
杨老夫人气得脸色通红,指着方真真道:“你你你,你心悦景恒,你和景恒才见过几面,何来的心悦!我看你就是想故意讹诈我孙儿,你沈家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你还要不要脸啦!”
沈蓉双眉紧锁,同方真真一起跪了下去:“外祖母,真真表姐正巧和表哥同龄,表哥丰神俊朗,真真表姐一见倾心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现在重要的事,表哥和真真表姐……衣衫不整,在场的众多眼睛都看见了,这让真真表姐日后,还怎么做人啊!”
杨清音咬了咬牙,眸色阴冷:“那依蓉表妹的意思,是想要我哥哥娶了她吗?”
沈蓉一脸的正直:“难道不该娶吗?表哥让表姐在众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没了名节,不应该对表姐负责?”
杨景恒目光落在沈若华身上,观察了许久,奈何沈若华垂着头一直面无表情,他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睑,淡定的走上前,撩起衣摆跪下,抬手立誓:“祖父祖母,景恒在此立誓,若做了分毫侮辱方真真的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杨太师众人的表情没有分毫变化,他们本就不信杨景恒侮辱方真真的事,方真真心里一咯噔,她反应极快,连忙扑了过去,却没成想被杨景恒躲开,反而扑倒在了地上。
方真真强忍着疼痛,表情悲戚:“杨表哥莫要发这样的毒誓,真真不再说这事了好不好?真真只想杨表哥好好的活着,真真什么都不要了,真真现在就走。”
她正准备起身,便被一只手压了回去,沈若华阴沉的嗓音从她头顶响起:“表姐还是先跪着吧,表姐在杨家当众讹诈景恒表哥,若是传出去,可不是个好听的名声。”
方真真眼底划过一抹冷意,她面色悲伤的抬起头,“华儿也不信我吗?”
沈若华轻嗤一声:“表姐的骗术如此低级,要我如何相信。”
“不过我倒是挺佩服表姐,再怎么说如今也是在杨府,表姐在杨家的府邸,诬蔑杨家的少爷侮辱了你,表姐当真是有天大的胆子。”沈若华替她提了提松散的衣裳。
她话音刚落,鼻翼耸了耸,凑近了她一些,笑了起来:“表姐领口的香味真浓啊,是特意熏了香在领口吗?”
“表姐这衣裳的质地实在是不行,居然抽了丝……”沈若华拎着她领口抽丝的地方,撩起了嘴角。
方真真忐忑不已,她一把推开沈若华,往后退了退,呜咽道;“华表妹想替表哥说话,那说就是了,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我已承认,此事、此事是我贼喊捉贼,和杨表哥……没有丝毫干系。”
“当然是你贼喊捉贼,可即便表姐有这样的觉悟,有些事我还是要说。”沈若华微微一笑。
“表姐可知,在杨家,每个地方都有暗卫,白日时大都在房顶,表姐选了个不大好的地方,这四面没有遮挡,表姐方才的举动怕是被他们看得清清楚楚,可不是一个人,是好几个人。”
方真真脸色一白,沈蓉眯了眯眸,开口道:“这事我怎从未听过,长姐莫不是胡诌的吧!”
沈若华瞥了一眼她,没有说话,她走到方真真身前,弯腰抓起了她的手腕。
方真真下意识的往回挣脱,没想到沈若华力气比她想的要大得多,方真真吃痛的拧起眉。
沈若华将她右手五指摊开,望着她纤细的中指,冷笑了一声:“表姐的指甲怎么断了?莫不是方才挣扎的太过激烈?”
方真真咬了咬下唇,巨大的不安让她只能大口喘气平和,咬着牙道:“自、自然!”。
沈若华凝着她断裂的中指指甲上,缠绕的丝线,悠悠道:“可是表姐中指指甲上的丝线,怎么不是蓝的、也不是白的,偏偏是粉的?”
沈若华蒲扇似的长睫眨了眨,嘶了声扭头看向杨景恒,眼底浮上一丝笑意:“难道表哥,喜欢穿粉色的华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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