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才(1 / 2)
听到张桂儿的话,虎子没再说什么,确实,为什么不离开,只有李云自己知道了。
张桂儿拍了拍牛车,道“我得走了。”
虎子点头道“好。”
见张桂儿终于要走了,谢慈松了口气。
张桂儿赶着牛车往灵岘庄去了,谢慈和虎子往云梦村走。
谢慈走的很快,虎子眼看到了云梦村,也就不再拿着书问谢慈,谢慈回到家,阿宁正在院子里摆羊拐,看到谢慈回来,高兴的跑了过来“哥哥!”
看到奔跑过来的阿宁,谢慈忽然感动,还是阿宁好啊,张桂儿和虎子都是甚么人!
翌日,日上三竿,谢慈被吵起来了。
“甫田啊!甫田!”
谢慈出去,看到了柳氏,院子里也没看到阿宁和孙氏,谢慈皱了皱眉,家里人呢?柳氏看到谢慈,就笑着道“甫田啊,婶子有事找你。”
闻言,谢慈道“您说。”
柳氏就道“善庆今儿个去学塾拿落下的书,可是去了俩时辰了还没回来,你去学塾找找善庆行不行?”
谢慈听了,道“学塾在哪儿?”
柳氏笑道“你这孩子,学塾就是你以前去的学塾啊,就在汝阳城。”
谢慈就道“我今天。”
柳氏见谢慈打算不应,顿时嗷嗷哭起来,吓了谢慈一跳。
“甫田啊!小莺还病着呢!”柳氏边说边哭。
谢慈嘴角抽了一下,然后正要说话,就见孙氏和阿宁回来了,孙氏手里提着竹篮,竹篮里也没啥,看到柳氏,孙氏就和柳氏说起话来,说到善庆,孙氏就道“行,让小慈和阿宁去看看。”
谢慈不知道说什么了。
沉默在一边。
柳氏走了,孙氏和谢慈说了说,谢慈只得带着阿宁去汝阳城学塾。
谢甫田以前读的学塾?叫什么名字来着?
谢慈仔细的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学塾的名字叫青林学塾。
谢慈牵着驴子带着阿宁到了汝阳城,走过城门,刚拐进一个巷子里,前头就忽然扑来三个人和一只羊。
阿宁吓了一跳,谢慈带着阿宁和驴子往后走了几步,打眼瞧去,就见那三个人在哭,三人年纪差不多大,二十岁上下,面相看起来不善,他们嗷嗷哭,谢慈皱了皱眉,带着阿宁和驴子准备走。
然而那三人却又扑去巷子另一头,拦着路继续哭。
见此,谢慈道“三位兄弟有事?”
为首的听到谢慈的话,就开始嗷嗷道“吾名钱才!来自江陵!十年前家中人死于瘟疫!只余一只羊!吾带着羊前去江陵城投亲!可亲伯不认!将我赶出家门!幸得吾被一位好心人收养!得以存活!这是我恩人的长子!这是我恩人的兄弟!数月前!长子科举乡试提名!正要进京赶考!恩人却病故了!恩人病故前!让长子一定要进京赶考!恩人故后!二夫人将恩人家业据为己有!将长子和我赶出家门!我们身无分文!”
说到这他哭的更厉害,谢慈看看他们,确实像是身无分文,不过“那为什么不把羊卖了?”
这人闻言,顿了一下,然后嗷嗷哭道“这羊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怎么能卖!怎么舍得啊!我们朝京城去!路上遇了山贼!山贼因为我们没值钱的东西!便将我们打了一顿又准备杀了!就在这时!羊救了我们!我们才捡回一命!坎坎坷坷途径此地!但是长子快死了!羊也生了病!马上就不行了!长子和恩人的兄弟都快死了!羊也是!他们都要死了!剩下我自己呀!我钱才自小坚韧!从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可是为什么上天要夺走我的爹娘!夺走我的兄弟姐妹!夺走我的恩人!夺走恩人的长子!恩人的兄弟还有我的羊啊!”
谢慈嘴角抽了一下。
那人继续嚎哭道“我本想带着恩人的长子恩人的兄弟去投井一死百了!可是他们再也走不动了!本来我们就被山贼打断了腿!就算是到了京城也赶不上科举了吧!十年寒窗!十年寒窗哪!小郎君!人这一生!有几个十年!恩人的长子终究无成名就了!大丈夫处世!当建功立业!可却是不能了!”
好像很可怜的样子,谢慈道“科举不是去年就结束了吗?”
那三人呆了一下。
谢慈又道“江陵十年前有瘟疫吗?”
那三人愣了。
谢慈继续道“还有,自江陵去京城不用途径南郡或者汝阳城吧。”
其实谢慈就是随便说一下,结果却见那三人没有反驳,顿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三个人是骗子无疑了。
见谢慈要走,三人露出本来面目道“小子!把驴子和值钱的物什交出来!不然打死你!”
谢慈就把这三个人打个半死了。
打完人,谢慈对站在驴子旁边的阿宁道“阿宁,能睁开眼睛了。”
阿宁睁开眼睛,没看到那些人就被谢慈带着离开了。
青林学塾。
谢慈带着阿宁到了,却见学塾的门关着,里面似乎没有人,谢慈抬手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正打算带着阿宁离开,就听到有人的声音从学塾的另一边传来。
谢慈看了看,带着阿宁牵着驴子循着声音走了过去。
青林学塾不大,院子的另一半是一个巷子,谢慈走过去,就看到一个老者,还有一个其貌不扬的少年,以及几个小童,他们围坐在一堆书前,正在听那老者说话。
老者道“苏秦为赵合从说齐宣王,曰,齐南有太山,东有琅邪,西有清河,北有渤海,此所谓四塞之国也,齐地方二千里,带甲数十万,粟如丘山,齐车之良,五家之兵,疾如锥矢,战如雷电,解如风雨,即有军役,未尝倍太山、绝清河、涉渤海也,临淄之中七万户,臣窃度之,下户三男子,三七二十一万,不待发于远县。”
“而临淄之卒,固以二十一万矣,临淄甚富而实,其民无不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走犬、六博、足翕,临淄之途,车辇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家敦而富,志高而扬,夫以大王之贤与齐之强,天下不能当,今乃西面事秦······寡人不敏,今主君以赵王之教诏之,敬奉社稷以从。”
说完,老者和那其貌不扬的少年还有那四五小童似乎才看到谢慈和阿宁还有驴子。
“你是谁?”一个小童问谢慈。
谢慈道“我来青林学塾找柳善庆。”
“你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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