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昙花一现时婚讯至(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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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只要给个合理的解释,你或许就不会入魔了,但是他一句也不解释,还直接接下你的战书,其实四方天之战,到底是从这个蠢蛋开始的,他是个好战的人。”阳烛分析道。

夜九眯着眸,沉声道:“你到底知道多少,或者有多少没跟我说的?”

夜九一眯眸,阳烛就顿感一阵凉意,顿时意识到自己今日说太多了,透露了太多,它想要捂嘴,可是来不及了,夜九抓住了它的灵体。

“说,我想你该清楚,这些我不记得,你却记得的记忆,会是素问塔给我的考验,若是真的等素问塔来告诉我,我想我不一定能熬过剩下的二十关。”

她的声音有些沉,一直沉浸阳烛的心里。阳烛心知她是在用他们两人共同的命数来威胁它……

可是主人逼问它也没办法,它记得并不多。

夜九见阳烛一脸为难与挣扎,忽地,她缓缓松开手。

……算了。

她松开钳制住阳烛的手,莫名的手指有几分颤抖,她只是一心想着阳烛不是不愿告诉她,是害怕说错了误导了她,它以前说过的,它怕误导她。

夜九只能这样去想,来安慰自己。

阳烛见夜九突然沉默了,不知怎么心里突然有些难受,它不是故意的,因为后面的事,它知道的部分,它这个非人的灵体尚且觉得残忍,不知道的部分估计难以想象,还是让素问塔去告诉主人吧。

“主人你放心……我会提醒你的,但是有些事情还是素问告知你比较好……”大抵是它觉得愧疚了,如此解释道,反正说什么它也不想再回忆那一段了,主人如今能和它短暂的心意相通,它想她能理解它的。

夜九沉默了一会儿,这时苏淯和姬黍已说道苏昙的事上了。

“一个小厮?”姬黍长眉一扬,寻问道,他看着苏淯的目光有几分探究。

苏淯微红着脸再解释了一遍。

姬黍已然明了,是风月阁的人将苏淯的一个好友给骗了去,在风月阁里头做了近一年的小厮服侍那些公子哥儿。

“多大点事,走,二哥带你去摆平了。”姬黍说着已站起身来。

夜九心惊,这男子继承了贵族的矜贵与孤傲,但他此时的神情和蔼,可见他对苏淯宠溺。

只是姬黍心里的想法岂是才见一面的夜九此刻能窥探到的。

姬黍是在想苏淯此前从未求过他什么,此次竟然为了一个小厮过来求他,他到底是要看看这小厮是何方神圣。

得姬黍跑一趟,苏淯已是一副受宠若惊之色,面上也外露三分。

“你先回府将那小厮领去风月阁,本殿去风月阁等你。”姬黍笑道。

苏淯依照姬黍所说回府将苏昙带去风月阁,沈君夜自然没有跟去。

一路上苏昙惴惴不安的,生怕苏淯不能将他赎出来,他可不想再去伺候那些公子哥儿了。

他因为心里担忧,已是欲哭之模样,苏淯这才意识到,怕姬黍久候,他急着带苏昙出府忘记告知苏昙了。

苏淯正要开口,只见苏昙偏过头来,望向苏淯,打着哭腔道:“主人……你别送我回去……就算……就算是让我伺候沈君夜也好过呆在那里。”

他这么一说,苏淯心下一惊,到底是没细问苏昙在那里遭了什么罪,如今想来苏昙吃过很多苦,他心下一狠,顿时生出一股子怒意来,那些人若是对苏昙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即便是二哥名下的楼,都是二哥的人,他也不管了,定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他此生想护着的人不多,阿夜,兄长,师父,元狩,姨母,苏昙,还有笑奴吧。

真的屈指可数的在乎的人,绝不容别人来欺辱。

“昙儿你放心,我不是送你回那里。”苏淯说着拿出一条手帕为苏昙拭泪。

苏昙愣愣地看着苏淯,也没再哭了,但泪水还是忍不住盈眶。

苏淯深叹一口气。

继而再问道:“他们……风月阁的那些人,都对你做过什么?”

他说着用一种温柔有痛惜的目光凝着苏昙。

苏昙微怔,望着苏淯,似乎是在思考苏淯的问题,好半晌才含含糊糊地说道:“他们之前让我接客,我拒绝反抗,他们就饿我不给我吃东西,我因为幻化成人太久了,也不是在祗阙那种天时地利人和俱占的地方,灵力也恢复不过来了,就一直是人形,人形态就难免会饿,会生病……那些人……”

苏昙说道这里的时候,苏淯的脸色瞬间阴沉,眼里都有血丝浮现,袖下的手也捏成了拳头。

苏昙见苏淯的神情变化,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有些不敢再往下面说。

苏淯却说道:“你说下去。”

苏昙想了想,继续说道:“可是他们还是让我接客……”

苏淯抽吸一口凉气,袖子里的拳头握得更紧了,站在一旁的夜九都有些害怕,苏淯一掌能将这马车给毁了!

可见苏淯是真的生气了,苏昙甚至不敢继续说下去。

只听苏淯低吼道:“说下去……”他说到此句时,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意不说,面上也保持着凌寒之色,夜九从未见过如此凌寒的苏淯,原来温柔隐忍的少年爆发的时候也是相当可怕的。

夜九心里叹气,就看风月阁的人的命数了。

只听苏昙道:“他们本来是将我送到那房间的,天黑了,来了一个魁梧的人,那人身材高大,长得却丑陋,他一来就脱衣裳,他脱掉了自己,又来脱我的,我不肯,他就对我挥了一拳,我被他打蒙了,也吼不出来,他拔掉了我的衣裳……本来心都死掉了,可那人却落荒而逃了,后来他们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才知道自己与别人不同……”

说道这里,苏昙咬着唇,又想要哭了,他真的不知道他是他们所说的“石头男子”是那些在青楼倌阁里寻欢的客官们觉得最“晦气”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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