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血海深仇是应该算一算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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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国的大军在休整了几天以后,兵分几路秘密地像北狄国的皇城出发,准备发动起最后的战斗和攻击。

大约半个月的时间以后,在一个幽静的后半夜里,震耳欲聋的炮火声再次响了起来,将整个北狄国正在沉睡中的贵族和皇族们都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冲啊,都给我杀了——”

梁国的大军势如破竹般地闯进了北狄的皇城里,和北狄的大军激烈地厮杀了起来。

防备松懈的北狄将士一边惊恐地抵抗着,然而寒冷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梁国的炮火又是那么的强烈,淬了剧毒的弓弩,火枪还有弹药将整座皇城摧毁得地动山摇。

梁国的大军勇猛无敌,气势如虹,之前就受到重创的北狄士兵再次被逼得节节败退,疯狂地四处逃窜着,拼命地想要逃离这场战火。

威力很大的炮火指向了北狄国的皇宫,从四面八方发起攻击。

所有的宫女太监还有妃子们,连同皇上都疯狂地逃窜着,抱着值钱的财物企图冲出皇宫,躲到安全的地方去。

下一刻不知道有谁喊了一声,“不好了,梁国的大军攻打进皇宫里来了,大家快点讨啊。”

几个宫门都被气势高涨的梁国大军封锁住了,那些拿了财物的宫人和妃子们,哪怕是想要出去,所有的路也都被堵死了,绝望又狼狈地朝着宫廷的深处退去。

慕容解前半夜还搂着年轻貌美的妃子睡得很是香甜,谁能想到后半夜的时候,不过是短短的几个时辰,梁国人就共打进来了,变得凶猛无比。

北狄至高无上的皇帝狼狈不堪地穿着衣服,一边痛苦又崩溃地大声喊道,“士兵和守卫们究竟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梁国人进犯这么重要的事情之前都没有半点察觉。”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护送着朕离开,逃到草原的深处去,难道还想着让朕死在这里吗?”

貌美的妃子瑟瑟发抖,眼泪像不断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盈盈秋水般的眸子里头出强烈的恐惧,“皇上,你带臣妾一起走吧,臣妾不想留在这里,也不会给皇上添麻烦的。”

她不想沦为梁国人的奴隶,更不想死在战乱里。

然而之前还浓情蜜意地和她耳鬓厮磨的男人,这一刻变得面目狰狞,对着她的心口狠狠地一脚就踹了过去。

下一刻,女人惊恐又凄厉的惨叫声响了起来,身体就像是被风吹落的树叶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嘴角还有嫣红的鲜血渗透了出来,看起来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滚,别来烦朕,想活命就自己逃跑,休想让朕带着你。”他都自顾不暇了,这一次北狄人来势汹汹,比上一次还有恐怖,就连养尊处优了好多年的帝王都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

他觉得自己可能逃不过这一劫了,也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自己的会是怎样的命运。

忽然,宫殿里传来了一阵让人觉得清甜的香味,没过一会,所有的侍女和太监侍卫都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着,挣扎着,发出一阵阵的鬼哭狼嚎声。

慕容解又气又急,心里被强烈的恐惧感给填满了,“你们这是怎么了?故意跟朕在这里装死是不是?都给朕起来,不然朕砍了你们的脑袋。”

他话还没说完,身上也觉得软绵绵的,五脏六腑处有疼痛散开,养尊处优的北狄皇上也开始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着,满头大汗,“救命啊,谁过来救救朕啊。”

疼痛的感觉让慕容解置身人间地狱,他不停地拿头去撞墙,试图缓解自己的痛苦。

只是那种疼痛感非但没有得到减轻,反而更加难受了,他带着哭腔地求饶着,“究竟是谁在害朕啊,小心朕杀了你全家,还不快点把解药拿过来。”

一道温柔甜美,却又渗透着丝丝凉意的女声响了起来,“恐怕真的很抱歉了,北狄皇上,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这一次你逃不掉的。”

同时有一颗小指头那么大的黑色的药丸从外面飞过来,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慕容解的嘴,他没有丝毫的防备,直接将药给咽了下去。

不过是短短的瞬间,将他折磨得几乎是死去活来的疼痛感竟然消失了,他又恢复了一些力气,跌坐在地上,循着声音的方向。

许沐晴跟随在萧霖烨的身边,身上穿着银色的铠甲,她走进来的时候,将头盔给摘了下来,露出如同瀑布般的乌黑如墨的长发来。

慕容解看着逆光走来的女人,那精致绝美的面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镇定又带着些许寒意的气质,心脏在这一刻几乎停止了跳动。

他贪婪地望着许沐晴的面容,存活在回忆里有十几年的漂亮的女人再次浮上了他的脑海,明明应该是出逃命的,他的两只脚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就是走不动了,让他有一种置身梦里的感觉。

“湘宜,是你回来了吗?”

六十几岁的老男人眼睛里竟然有着缱绻缠绵的爱意在涌动着,泪光闪烁着,“湘宜,朕知道错了,这些年朕一直都在后悔,请你原谅朕好不好?”

许沐晴真想一杯冰冷的茶水泼到这个肥腻又恶心的老男人的脸上去,再将他给变成太监,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是谁给看的?

湘宜早就被他给处死了,连个全尸都没有,还是他亲自让人下的命令,难道这些事情他都选择性地忘记了吗?

萧霖烨对慕容解这样的目光厌恶至极,下一刻,衣袖翻飞之间,有淬了剧毒的暗器朝着脑满肠肥的老男人的身上飞了过去,密密麻麻的,就像是雨点一样。

慕容解只觉得身上十几处有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很快就有鲜红的血从他的衣服上渗透了出来,他膝关节处传来了剧烈的痛苦,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居高临下又清贵优雅的男人嘴里有嗜血的声音渗透了出来,“收起你色欲熏心的目光,朕的皇后不是你能觊觎的。再看,你这双眼睛就要毁在朕的手上了。”

明明声音很轻的一句话,慕容解却觉得脖子上凉嗖嗖的,像是有一把锋利的长剑抵在他的脖子上,随时都能砍下他的头颅一样。

慕容解被残酷的现实所惊醒,撕心裂肺的疼痛从他的心脏处蔓延开来,让他都分不清楚究竟是身上的伤口痛,还是他太过想念那位宠妃了,所以才会触景生情。

“将他们全部都拉下去等候发落。”萧霖烨一声令下,梁国的将士直接将宫殿中所有的北狄人都带了下去,诺大的宫殿里只剩下慕容解,萧霖烨和许沐晴三个人。

慕容解被萧霖烨呵斥一声,心里有些害怕地目光移开了半刻,然而没过多久,他再次不争气地被许沐晴给吸引住了,这一次他的目光没有那种贪婪地占有,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恐惧和浓浓的不可置信。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和湘宜长得如此相似?”

慕容解捂着狂跳的心脏,他似乎都感觉不到被暗器的剧毒所折磨的疼痛了,这一刻他竟然不感觉到害怕了,甚至还想到了和心爱的宠妃在一起的那段美好的时光。

只可惜后来那个女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不仅窃取了北狄重要的情报,还和他的儿子做下了那等他没有办法忍受的事情,他盛怒之下将人给处死了。

许沐晴指了指旁边的萧霖烨,“他是梁国的皇上,我是他的妻子,北狄皇上,没想到我们之间的见面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慕容解看到面前年轻漂亮的女人明明在笑,他却捕捉到了一种嗜血的杀意,吓得脊背处都冒出了阵阵寒气,强烈的恐惧感在血液里逆流着,就连血液都要冻僵住了。

“朕知道你是北狄的皇后,可是你和北狄的皇贵妃容貌为什么这么相似,你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

许沐晴和他爱的皇贵妃湘宜容貌相似,他已经从贤妃和慕容定那里知道了,可是当她真正出现在慕容解的面前,北狄皇上还是感觉到了一阵阵毛骨悚然般的恐惧。

尤其现在是梁国的大军攻打进了北狄的皇宫里来了,在北狄人毫无防备,一无所知的时候,他更是感受到了强烈的绝望和恐惧。

慕容解最爱的女人就是湘宜,哪怕那份爱里面夹杂着强烈的怨恨,他还是放不下她,还是后悔将她给处死了,让他在之后十几年的日子里过得索然无味。

明明后宫有那么多的妃嫔,其中不乏有很漂亮的,却没有哪个女人和湘宜一样,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明白他的想法。

要是慕容定在盛世太平的时候把眼前年轻漂亮的女人送到他的床上来,他一定会龙颜大悦,开心得忍不住要跳起来。

可是现在,北狄都被梁国给攻陷了,慕容解就算再昏聩,再爱美色,在所有的荣华富贵即将要崩塌的时候,他也没有了和美人缠绵的心情。

许沐晴流露出了一个和地狱的死神一般诡异的笑容来,“湘宜她是我的亲生母亲,我和她长得相似有什么奇怪吗?北狄皇上,有些账我们是时候要算一算了。”

慕容解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吓得头皮发麻,额头上渗透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他身体颤抖着,狼狈地不停地往后退,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起来。

“你……你……你们想……想……要做什……么?不不……不要……过来,不然朕……不客……客气了啊。”

许沐晴的眼神看起来真的很恐怖,就像是会吃人一样,让慕容解有一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不想干什么,只是想要替我的生母报仇而已。北狄皇上,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句话听说过吗?你曾经怎么处死湘宜的,就怎样死去吧。”

许沐晴不想脏了她的手,从腰间的香囊里拿出一颗紫褐色的丹药出来,递到了萧霖烨的手里,“夫君,我不想让他脏了我的手,你帮我解决了这个恶心又肮脏的老男人吧。”

萧霖烨丝毫不嫌弃,将她的丹药接了过去,他挥动衣袖,灌注了内力,下一刻,紫色剧毒的丹药再次像长了眼睛一样非了出去,袭击着慕容解的嘴,他愣是没有任何躲避闪躲的时间,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慕容解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烧毁了,他再次承受着十八层地狱烈火的侵蚀,心脏又像是蚂蚁啃噬一般,疼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瞳孔睁得大大的,眼睛里的红血丝几乎要爆出来,“你们给朕服用了什么,好疼好难受,快给朕解药啊。”

哪怕他已经六十几岁了,还是不想就这么死了,他还没活够,还想要锦衣玉食的生活。

“你比湘宜多活了十几年了,也是时候去阴曹地府给她陪葬了。北狄皇上,去死吧,像你这样的人就不配活着。”

许沐晴的眼睛里有着刻骨铭心的恨意,其实按理说那些事情离她真的很遥远,她也没有任何关于生母的印象,但或许是因为血脉相连吧,她还是忍不住替湘宜感到心痛和难过。

她心疼那位没有过上好日子的生母,在这一刻早早就离开了人世,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能报仇,她又怎么会错过?

慕容解疼得不停地拿头去撞着墙,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让他恨不得昏死过去,他疼得眼泪都飚出来了,狼狈得就像是丧家之犬一样,“给朕解药,求求你们,给朕解药啊。”

许沐晴这一刻却变得很是冷硬,哪怕北狄这个脑满肠肥的男人毒发身亡在她的面前,她也不会有丝毫的同情心。

幽寒没有感情的声音在宽敞的宫殿里响了起来,“痛苦吗?你之前对湘宜造成的痛苦和伤害比现在还要多几百倍。北狄皇上,湘宜她是怎么死的了,你还有些印象吗?该不会是忘得干干净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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