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嫉妒成狂,是福是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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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身后叫住了太子,“敬儿,你母后的死,你恨父皇吗?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心里还记着你母后的死,会不会对朕怨恨上了。”

霍书敬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一下,有刺痛感蔓延来开,他深邃如同古潭的眸子里飞快地掠过一抹仇恨的光芒,转瞬就消散得干干净净了,随后他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

“实话说,在母后逝世的头两年,儿臣怨恨过父皇。那时候儿臣怎么都想不明白,明明母后那么漂亮那么温柔,还善解人意,父皇你就是不爱母后,对她冷冷淡淡的,儿臣实在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直到后来年纪渐长,慢慢地大了,懂事一些了,儿臣也终于明白了父皇的难处。”

清逸俊美的男人不卑不亢,眼神坦荡得让人一眼就能够看穿,“父皇不是不爱母后,而是母后的身份牵扯了太多的东西,她是圣女的表妹,注定了一生都是拜月教的棋子,父皇哪怕再爱她,都不能和她交心,不能给她女人最想要的一切。

母后没错,父皇也没错,要说错,也就错在造化弄人。父皇是君,身上有着背负的责任,和母后身后的势力,既是相互依存,又相互对立。儿臣早就不怨怪父皇了,父皇对儿臣那么疼爱,悉心地教导儿臣成材,给了儿臣很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儿臣对父皇只有感激和心疼。”

霍霆听了儿子的这一番剖析,感动得热泪盈眶,“敬儿,你不恨父皇就好,你不愧是父皇的好儿子,能够看得清事情的真相。”

霍书敬忽然流露出了一副颠倒众生的笑容来,“父皇请放心,不管什么时候,儿臣都会站在父皇这一边的,父皇才是儿臣最亲近的人。”

从皇宫里离开,已经是晚上了,霍书敬心情不好,带着侍卫去酒肆里喝了很多的酒,静坐了两个时辰整理狂乱的心情。

直到酒肆要打烊了,他才收拾好情绪回到太子府去。

还没走到他的院子,就听到一阵狼狈又愤怒的痛骂声,那是属于上官般若尖利的声音,“好了你能不能别再哭了,吵得烦死了,能不能闭上你的嘴啊。奶也喝了,饭也吃了,水也喝了,尿布也换了,你怎么还是哭,究竟是怎么回事?”

婴儿的哭声更加响亮了,“哇哇哇,哇哇哇——”

上官般若面容狰狞,气得冲上前去用锋利的指甲掐着女娃软乎乎的小腿,恨声说道,“叫你不哭了你没听到吗?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不要再哭了,再哭我就把你掐死,你听到了没有!”

女婴哭得更加大声了,上官般若扬起手来,发狠地对着盼儿的脸就要扇下去。

霍书敬寒冷又没有感情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了起来,“般若你给我住手,你这是在做什么?”

盼儿哭得整个宫殿里都只听见她的声音,撕心裂肺般的难受,痛苦得都快要断气了一样。

俊逸修长的男人立刻把孩子抱了过来,轻轻地哄着,“盼儿别哭,不要害怕,孤会保护你的,谁也不能伤害到你,别哭了。”

他锐利阴沉的目光落在上官般若的身上,那狠毒的样子像是要吃人一般,吓得上官般脊背处凉嗖嗖的,忍不住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她支支吾吾地说道,“是她哭闹不止,奶娘和侍女哄了很久都没有用,我被她吵得不行了,烦不胜烦才打算教训她一下的,我没有伤害到她,殿下不信你问奶娘!”

霍书敬直接拿过桌子上的茶杯朝着上官般若的额头上砸了过去,只听见砰的一声,她疼得控制不住地尖叫了起来,下一刻,她光洁平坦的额头上破了一大块,有鲜红的血渗透了出来。

茶杯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锋利的碎瓷片将上官般若的鞋子都划出一道印子来。

男人寒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上官般若,孤是怎么警告你的,盼儿她是很重要的药引,在祭司没有对她动手之前,你不能伤害到她半分,你怎么这么能耐呢,竟然跟一个女婴较起劲来了?难道你几个月大的时候就聪明得听得懂人话了,就能控制得住自己了?”

上官般若委屈得眼泪都飚出来了,她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耻辱,然而哪怕她心里再恨,这一刻也只能跪在霍书敬的面前。

“太子殿下,我错了,是我控制不住脾气差点坏了你的好事,我以后再也不敢再闯祸了。”她低声下气地道歉道。

霍书敬脸色依然阴沉又难看,狠狠地瞪着她,“无涯祭司要是知道你这样对待盼儿,他想要剥了你的皮都有可能,你别以为自己有多重要的利用价值。念在你是无涯祭司最宠爱的女人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他发狠地继续警告道,“若是下次你再敢伤害盼儿的一根汗毛,我直接让人把你扔到蛇窝里去喂毒蛇,你不要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上官般若吓得脸都白了,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了起来,“太子殿下,都是我的错,以后我再也不敢了,请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霍书敬不再理她,而是严厉地瞪着奶娘和那些侍女,“孤离开之前是怎么交代你们的,务必要照顾好小公主,别让上官姑娘伤害到小公主,你们都把孤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是吗?你们要是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那就趁早给我滚,别领着银子又不干活。”

奶娘和侍女满脸愧疚,跪在了太子的面前请罪,“奴婢错了,请太子殿下责罚。”

那位上官姑娘是祭司最宠爱的女人,她们哪里敢得罪那个女人啊,所以这才导致了进退两难啊,她们人微言轻,又能怎么办呢?

小公主被霍书敬抱着,仍然哭个不停,满头大汗,小脸通红,手脚不停地扑腾着,不管怎么哄都停不下来。

霍书敬到后面也着急了,“来人啊,去请大夫过来,看小公主究竟怎么了。”

是不是生病了,哪里不舒服,不然那么乖巧可爱的孩子怎么哭得那么厉害。

上官般若看到霍书敬那么温柔,那么在乎盼儿的样子,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差点能够滴出血来,她甚至有一种错觉,霍书敬分明是把盼儿当成他的亲生女儿来养了。

哪怕炼制成了他们想要的药以后,盼儿也不会被祭司杀掉,而是被霍书敬给养着,一直来膈应着她。

她在心里发狠地想着,等到祭司炼好了药以后,哪怕她尽心尽力地伺候那个老男人,她都要哄着那个老男人把许沐晴的女儿给杀了,一定不能留着那个祸害。

要是盼儿越长大越像许沐晴,她害怕自己会疯狂,想到以前遭遇的那些事情,她会控制不住想要杀人。

霍书敬不甘示弱地瞪了她一眼,脸上的嫌恶和鄙夷是那么的明显,“你嫌盼儿烦和吵,那还在这里站着做什么,回到你的院子去休息好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趁着我不在的时候虐待盼儿,想让她承受许沐晴没有承受的痛苦,有意思吗?”

上官般若气急,最终她忍了又忍,“那我先告退了,殿下请照顾好小公主吧。盼儿她长大了肯定长得很像她的娘亲,倾国倾城,到时候殿下想要做什么,都能轻而易举了。”

霍书敬都没有再理会那个嫉妒心很强很记仇的女人,他轻轻地哄着盼儿,直到大夫过来了。

大夫检查了以后,脸色不怎么好看,“殿下,小公主她染了天花了,她的身体状况不怎么好,必须要尽快控制住病情了。”

“天花?”霍书敬震惊不已,“盼儿她染上天花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大夫面色很凝重地说道,“微臣给小公主开药方熬药吧,天花是一种会传染的疾病,还是挺可怕的,要是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让她痊愈就好了”

霍书敬心情糟糕透顶,原本以为很快就能炼制长生不老药了,谁能想到竟然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不管用怎样的办法,都要将她的病给治好,你们都把小公主给伺候好了,别想着害怕,大夫会给你们喝增强抵抗病气的药,不会让你们染上天花的。小公主她要是有性命危险,你们也别想活着了,自己看着办!!”

所以尽管奶娘和侍女心里都紧张害怕得要死,但太子殿下都已经撂下狠话了,她们也不敢不尽心服侍,只是他们眼底的恐惧怎么都挥之不去。

霍书敬摸了一下小公主软嫩的小脸,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盼儿别害怕,有御医在,你的病绝对能治好的,我会好好照顾你长大的。”

他也不想把孩子弄死了,萧霖烨和许沐晴都是狠人,发起疯来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盼儿最好是活着,不然不知道会惹出怎样的麻烦来呢。

“微臣一定会尽力,不过天花这种病很严重,不好控制,不知道祭司那里有没有厉害的药,能够让小公主快点恢复的。”大夫迟疑地问道。

霍书敬示意大夫不必再说下去,“孤明天会去问祭司拿药的,你先好好照顾着小公主。”

事情怎么就那么不凑巧呢,霍书敬心里憋着一股气,再次去找了上官般若了,看到她的时候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痛骂。

“你的人究竟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好直让男孩沾染上天花的吗,现在就连盼儿都染上了天花,我们原本的计划都被打断了,上官般若,你真是能耐得很啊,这件事情你自己去跟无涯祭司解释清楚吧。”

上官般若都愣住了,“小公主她染上天花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来的路上不是好好的吗?我没让人给她弄天花脓液害她啊,怎么还是病倒了呢。”

霍书敬这一刻都想要将她给掐死算了,“不管你怎么做事的,盼儿她现在染病很不舒服,至少要耽误十天半个月,祭司炼药的计划全部都被打断了,你去跟祭司和教主解释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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