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求和好的周千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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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太太,周老爷!”

周千寻带着绿俯身行礼后,刚坐下就听周昭明道:“寻儿,你与王爷和好了?”

不等她回答,正磕着瓜子的邢望春,吐了一嘴瓜子皮,嚷嚷道:“岳父大人,这还用问吗?昨个都没回来,自是和好如初,甜甜蜜蜜了!”

他这话说得暗有所指,周昭明听得极不顺耳,只觉有难登大雅之堂,斥道:“望春,说话注意些。别什么事都拿出来嚷嚷!”

“岳父大人,我这是又说错什么了?”邢望春满脸迷惘的望向自己身边的周千秀,她笑了笑,拍了怕他肩表示不要在意。

“表舅,望春兄出身行伍。身边都是些不拘小节之人,爽朗惯了而已!”

听到“表舅”这声称呼,周千寻循声望去,这才看见尹家二公子尹世轩也端坐在厅前。

她冷哼一声,朝尹世轩翻了几翻眼皮,他说的那番话,明着是劝慰周昭明谅解邢望春,可实际却是在暗讽邢望春出身卑微,粗鄙不堪。

他与周千娇还真是蛇叔一窝,相配的很。

“寻儿?”

回过神的周千寻站起身子,向三位长辈一俯身,道:“奶奶,父亲母亲,寻儿这次回来也是要向你们辞行的!”

“寻儿是要随王爷回漳州城的豫王府?”周老太太眯着眼笑道。

周千寻双颊微微泛红,抿嘴浅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真是菩萨保佑!”周王氏双手合十,向厅门外拜了拜,转脸对周千寻千叮万嘱道:“寻儿,这要入了豫王府,你可不能在任性。好生伺候王爷才好!”

“母亲,您放心。我也在主城中,五妹妹要是有什么难事,尽管可找我商量商量。”周千娇边说便看向身旁尹世轩,本想让他也说些漂亮话,哪知却看见他正两眼发直的望着周千寻。

周千娇藏在袖子下的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都因用力而发白。可她面上依然笑靥如花,柔声道:“世轩哥哥家在主城也算有些威望,豫王爷也是要买几分薄面的!”

听她提到自己家族威望,尹世轩倏然回神,自鸣得意道:“五妹妹,王爷府中姬妾多,虽都出身官宦世家,但毕竟都是远嫁于此。若是她们欺负你,定要和我······不,和你三姐姐说。”

“多谢世轩哥哥好意。”周千寻垂着眼眸,淡淡道:“豫王府的三位夫人都是大家闺秀,寻儿也不是惹是生非之人,大家同为伺候王爷的姐妹,绝对不会出现你口中之事!

况且搬弄是非,将王府内宅之事外传,本就是王爷最忌讳的事情。世轩哥哥刚才的话,若是传到王爷耳中······”

“千寻妹妹!”周千寻话没说完,就被擦着额间冷汗的尹世轩打断,“哥哥只是打个比喻,你可别误会。”

他不过是想在周千寻面前显摆下自己家世,博取她的好感,再顺理成章成为豫王爷的座上宾,为家中生意谋取便利罢了。

可被周千寻一说两不说,竟变成他意图干涉王爷的内院私事。传闻皆说,豫王爷萧元一最恨他人窥探自己的隐私,若再让她说下去,自己项上这颗人头怕是都要保不住了!

周千寻早就猜出,周千娇与尹世轩对自己献殷勤的目的。

那宴会上,周千娇还恨不得将周千寻踩在脚下。不过,一夜过去,就会有这么大的转变,无非就是看中她重获萧元一的宠爱,想要攀上目前漳州最大的权贵。

想必,周千娇回到周家后,在周王氏面前装可怜装的很成功。周王氏向来心软,见原是自己心尖上的女儿痛哭流涕,自然就把她做过的错事抛之脑后。亲自出面,撮合周千娇与周千寻和好。

可惜,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周千寻最痛恨这种利用亲情绑架他人的行为。况且,她更是个有仇必报之人。

周千娇诬陷自己行为不端与安怀年偷情这笔账,周千寻还记在心上,早晚要和她算一算。

“世轩哥哥,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周千寻似是开玩笑的笑道。

尹世轩赶忙跟着点头,“千寻妹妹说的是。”

“岳父大人,我也有话要说!”邢望春与周千秀相视一笑,起身向周家长辈抱拳道:“我因在范县一战中立了战功,得王爷赏识,将近日便会赴任漳州府衙总铺头一职。”

“望春你这是高升了!”

突如其来的喜讯令周家三位长辈都是又惊又喜。

“何止是高升,大姐夫是高升好几级呢!”周千菡拍手道。

邢望春憨厚的摸了摸后颈,向来大大咧咧的人竟也害羞谦逊起来,“我这等粗人终究是托王爷的福,不然哪有这般运气!”

“大姐夫莫要妄自菲薄!范县一战,若不是你烧了翰跶族的军粮,他们也不会退的那般干脆!”周千寻道。

邢望春嘿嘿一笑,“你是知道我的,受了窝囊气必然要讨回来。顺手牵羊的事儿,不做那才叫傻子!”

他犀利幽默之言一出,惹得厅内众人哄堂大笑。

借着这股热闹劲,邢望春又颇为自豪地将自己如何机智在临漳道保全性命,如何有勇有谋烧毁翰跶族粮草,讲得是眉飞色舞,精彩纷呈。

虽然邢望春回来后已讲过不少次,但每次听依旧惊心动魄,听得周家人连连为他叫好。

正在周家年轻人热烈讨论,这场有惊无险的战役时,一阵儿抽泣声忽然响起。

大家循声望去,周王氏正垂着脸抹眼泪,身旁坐着的周昭明用手轻抚着她背脊,好像在安慰。

“母亲,怎么了?”周千娇奔上前,趴在周王氏膝盖上。

周王氏嗫喏道:“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如今又要分开,心里难过罢了。”

“哎呦,岳母大人,我当是什么事呢?”邢望春笑道:“这次去漳州主城赴任,王爷特许我将家眷带上。”

听他如此说,周王氏的眼泪又只不留下来,“就是知道秀儿和元宝要走,我才难过。”

“王爷的意思咱们这一大家子人都去!”

“你说什么?”周王氏泪都顾不上擦,瞪着眼问。

邢望春笑道:“王爷给咱们在城中置办了个大宅子,说是不比现在这处小,咱们一家人住绰绰有余!”

周王氏真的是喜极而泣,拉着周昭明的手道:“真是太好了,咱们一家人又能在一起了!”

周昭明也是高兴,道:“望春,你何时赴任?要快些收拾收拾,免得耽搁你上任。”随后,他又转向周老太太道:“母亲,您屋里的东西让菡儿帮您收拾。”

周老太太默不作声,相较于周昭明夫妻,面色淡然的像一汪平静的湖水。

她垂眸沉吟片刻,淡淡道:“我年纪大了,不想随意挪窝。我就还留在郑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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