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诨名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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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怕了辣椒了,上次在天一食府用过餐后,他的舌头三天了,那愣是没回过味儿来。

“放心,考虑在你大少爷不喜辣,这几道杭帮菜足够你应付的了。”

苏立行帮他盛饭,放在面前。

梁亦凡帮两人酒杯里分别添了酒,看着他脸上难抑的一抹喜色,他有些费解,今儿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要不要尝尝看这道香辣鲑鱼,相信我的手艺不会差。”苏立行帮梁亦凡夹了鲑鱼,梁亦凡深吸口气。

“这不是故意难为我嘛!”

“还大老爷们呢,这点辣又算的了什么,尝尝呗!”

梁亦凡盛情难却,只得尝了一口,才刚吃了一口,他的脸就染上了一抹妖冶彤霞,将酒杯举起就要压下那口辣,苏立行举杯过来。

“别急,别急。”

“叮――”

两个杯子相碰,梁亦凡仰脖酒杯已然见底,他张着嘴一个劲的直吸溜,眼睛连带着都充血似的泛红。

“你这不是成心要我命嘛!”

“打今儿起就学着吃辣,没坏处,呐,肠炎宁我都给你预备好了。”

苏立行扔过一盒药来,他笑的狡黠,他的菜那可不能白吃。

以前,每次都是她做饭给他吃,她总喜欢做辛辣的食物,喜欢看他被她捉弄的模样,而他每次故意装作很怕辣的样子来逗她开心,然后她就会温柔且心疼的掰着他的下颌对着他的嘴给他吹吹,再然后……

“这样的你就挺好的,希望你能保持下去。”

“但愿。”

苏立行笑着为两人添酒,他突然说:“我好像又找到当初热恋时候的感觉了。”

“你还好了,至少恋爱过,我甚至连初恋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眼前浮现那张娴静脸靥,梁亦凡感觉浑身忽然就热了起来。

“那就现在开始真正的恋爱一场好了,人生也就从此无憾了。”苏立行拍了拍他的肩,算是鼓励。

“无憾,无憾?我可以吗?”

梁亦凡碎碎念。

“当然可以,不要因为紫薇的死而过分苛责自己,她的死与你无关,你又何必把一切罪责归到自己身上。”

紫薇暗恋他,甚至还追他追到了苏黎世,遭到他的拒绝后,固执的紫薇竟然傻到以死相迫来逼他就范。

“可她终究是因我而死,如果我当初没有拒绝她,或许……”

餐桌上气氛突然变得沉闷,这非他本意,苏立行笑着帮他夹菜。

“好了,不提这事也罢,今儿难得我亲自上厨,拜托给点面子吃光它,奢侈浪费可不好。”

她最见不得奢侈浪费!

“不错,真的不错,这鱼蛋很弹很爽口,汤汁也很鲜美,夹带着小葱的清香,还真有你的。”

梁亦凡竖起了大拇指。

“那可不?这年头追女人不比从前,要想她心悦诚服回来那就得先收服了她的胃,以后你的晚餐我全权负责,你就可劲了吃。”

今天在左岸丽景,她难道一点没尝出来那些菜色可都是他忙碌了一个上午专门烧给她吃的?

她似乎也吃了不少哦,思及她吃饭时候的可爱模样,他的心情就好到不行。

梁亦凡挑眉,“哟,敢情拿我当试菜的了!”

“免费请你吃,难不成还有意见咋的?”苏立行撇嘴笑。

“冲你这话,不给面子也不行啊,刀山油锅还不就你一句话的事儿,我豁出去了,话说这辣的还真过瘾呢!”

梁亦凡酒劲上来了,脸色呈现酡红,大概是受他好心情所染,似乎好多事情也想通透了。

“可不,说你这些年白活了,还偏不信,生活就该如此,不尝试怎么知道自己就不行?干了这杯!”

“叮――”

餐桌上两个男人把酒小酌,笑的欢畅。

翌日,刚好赶上周日,只因晚上睡的晚了些,这不到早上八点,淮莹窝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困觉。

迷迷糊糊,淮莹接了电话,原来竟是赵时凉打来的,说他此刻就在门外,淮莹一惊,人登时清醒大半。

匆匆穿戴好,淮莹粗略洗漱了下,她着棉拖开了门。

赵时凉怀里捧着一个食盒站在门外,看见她,赵时凉腼腆一笑,“没打扰你休息吧,是伯母昨儿告诉我你住这里,正好顺道,我就过来看看你。”

“没,没有,请……进来坐吧。”淮莹让向一旁,赵时凉长腿迈进门槛。

赵时凉打量着这处宅院,他频频点头:“挺雅致的,像如今这喧嚣的都市要觅得像这么一处清净地儿确实不易呢。”

“也是缘分使然吧,屋主刚好出租,正好我这边也在寻房子,可不就给遇上了。”

淮莹笑着捋了捋耳鬓碎发,她随口问道:“坐吧,也别老站着,你喝茶还是咖啡?”

“别忙活了,猜你定是还没吃早点,我给你带了煎饼果子还有豆汁儿,紧了乘热吃,待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厨房在哪儿?”

“在那边。”淮莹看向外屋。

“你待着别动,外头冷,我去就行了。”赵时凉将她扶坐在沙发里,他出了客厅,很快他回来,手里拿了两空碗,还有一白瓷碟子,一双竹筷。

赵时凉将带来的食盒打开,此刻豆汁儿还热气腾腾的,他将打的豆汁儿盛在了两个小碗里,煎饼果子盛在了白瓷碟里,他说:“还热乎着呢,现在喝刚刚好。”

淮莹伸手接过,豆汁儿温度适宜,纯豆汁儿的香味四溢,淮莹尝了一口,她晓得豆汁儿是石磨现磨的,她小口小口的喝着,唇边有淡淡的一抹微笑。

小时候住一个大院儿的时候,她可不就喜欢拽着他的手去永和喝豆汁儿,那时候的她,还喜欢一样,那就是玉虹巷的南方黑芝麻糊。

每次都会给唇边留一撇小胡子,惹得他总是笑呵呵的唤她‘探花’,那时候的她哪里知道‘探花’是什么?还当是戏里演的探花呢。

她只说自己长大了那是要做状元的,她才不要当探花。

他就笑着说你若是当了状元,那谁去做探花?

她便说,给你个榜眼做好不好?他摇头。

她最后干脆说,那本状元就赏你个探花做好了,他笑着捏她鼻子直叫她笨蛋,说是他若真做了探花,那她还不打破了醋坛子。

那时候的她不以为意说即便是一整坛醋她也能给喝光了,他便笑她傻帽,也不怕把牙给酸掉了。

她笑嘻嘻的说是牙掉了也好,装个金光闪闪的,要是哪天没钱花了,就拔颗牙当钱使。

他就笑她,说她那就是虎口拔牙,回头牙没拔了,保不齐让那小虎牙把手没当猪蹄膀啃那就千恩万谢了,她笑得好不得意。

后来,直到上了初中,她才明白,原来他是偷看了古龙大师的武侠小说‘小李飞刀’,书里的小李飞刀李寻欢最大特征就是蓄了八撇儿小胡子,也由此,他才给她取了那么个诨名儿,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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