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下）:给大家讲故事（2 / 2）

我说话直，就直接问了，当年你追杀那段天德，因此路过了牛家村，是也不是？”

“你是想说，郭杨两家的惨案，皆是因贫道而起？”丘处机生气的问道。

“嗯？让我猜猜，你是想回答，金兵入侵，挑起了国与国的战争，这才是主要缘由？”

“莫非不是吗？战乱一起，即使牛家村能够避免，也还会有李家村，张家村。天下都是乱世，如何能够逃得掉？”丘处机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

那我要是再告诉你，那些金兵都是冲着你去的，之后牛家村之所以被灭，也是因为你杀了金兵就大摇大摆离开，而漏掉了一个活口。

而这个活口，他恰恰就是那队金之兵中最重要的人物。

之后这个人回来报复，牛家村才会有这一劫！

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你骄傲自大，认为自己出手无人能逃，而连最基本的战后的清点都懒得做，因此才会造成！

就算这样子，你还觉得你没错吗？”

“你什么意思？你给贫道说个明白！”

丘处机被姜渐离一番话震的魂不守舍，因为如果真是因为他而害了他的两位兄弟，他纵是万死也难以谢罪！

“当年你杀了许多金兵，但是却杀漏了一个最重要的人物:完颜洪烈。

都说到这个人了，那么当年的许多事情，道长自己应该也能想明白了吧？

不然你以为，为何那包惜弱会出现于完颜洪烈的府中呢？事情的始末我已说明了，你是信，还是不信？”姜渐离缓缓问道。

丘处机愣住，嘴唇颤动，半天说不出话。

铁证如山，铁证如山！

如此一来，当年的许多事情，就变的清清楚楚了！

在又一次看到姜渐离身后的杨过后，丘处机更加觉得无地自容，喃喃自语:“便是说，我丘处机，竟负了杨兄弟祖孙三代！我才是这一切最大的罪人！”

丘处机越说越是疯狂：“哈哈，我负了杨兄弟祖孙三代，却还有脸苟活于世！我可真是天下第一的畜生！”

边说着，丘处机拔出了剑，割向自己的脖子，大喊:

“杨过，丘处机今日，向你祖孙三代赔不是了！”

杨过被丘处机最后一句话惊到了，只觉得全身动弹不得。

哪怕他明白自己既然被留下，接下来的事情就一定与自己有关。

但是在听到姜渐离说起故事时，他仍然自我安慰着：这与我无关，这与我无关，这与我无关。

就算那个故事里好多的信息都跟他有所牵连，但杨过仍然拒绝相信，自己与丘处机之间这如此之深渊源。

但是丘处机的最后一句话，打破了杨过的幻想，令他瞬间石化。

可姜渐离没呆住，刚学来的弹指神通学以致用，叮的一声，一道气劲击中了丘处机手中剑柄，丘处机手中长剑应声脱手，弹落在地。

“这是为何，贫道想去向杨兄弟谢罪，这也不让吗？”

“谢罪莫急，你的罪还没完。”姜渐离说完，看向杨过，拍拍其肩膀，令其回神。

“杨过，还认我这个大哥吗？”

“说话自然要作数，你永远是我大哥！”

杨过坚定的回答道。

也许一开始仅仅只是为了从姜渐离口中探知情报。

但是这些天潜移默化的相处下来之后，杨过真心实意的把姜渐离当做了自己的大哥。

谁对他，他心里清楚着呢。

回了姜渐离的话后，杨过他依然不敢去看丘处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找丘处机拼命。

因为按照大哥的说法，他爹还有他爷爷，他们祖孙三代的不幸，全部跟丘处机有关！

“好，今天在这里，我给你做主了！

现在你将叛出全真教的原因，从头到尾，事无巨细，原原本本的说给道长听。一丝一毫，都不要隐瞒，包括你的蛤蟆功，知道了吗？”

“好，我听大哥的。”杨过答应下来。

与此同时，姜渐离将门外等候的郭靖二人叫了进来，这一段，他们应该知道。

而之前的故事的话，依着丘处机的为人，他自然会自己亲口为牛家村的事情向郭靖赔罪。

杨过见过进来的郭伯父（母）后，开始讲述他当年的经历。

这一次，丘处机也放下了自身的立场，开始从客观的角度来判断杨过的对错。

杨过的讲述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更是从中暴露了许多问题。

在他全部讲完后，姜渐离直接领着杨过离开了这里，留下屋内三人，久久不语，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