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女巫家的小红帽·终篇·善恶到头终有报(二十)(1 / 2)
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等待有人来救自己的罗佐克,第一次感觉时间过得如此缓慢。
为什么比姆只是回去喊个人而已,却来的这么慢?
还有,他的身体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无法动弹的样子?
这会不会是之前的那个女巫对他施展了什么诡异的手段?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一道黑色的身影忽然闯进了他的视野之中。
在看到眼前这个穿着一身黑色衣物、甚至还戴着头罩的女人时,罗佐克先是大吃一惊,旋即他的心里开始陷入一片恐慌。
对方穿着黑色衣服,还出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他想他可以确认了,这个女人就是昨夜偷袭他的那个女巫!
眼见着这个女巫离自己越来越近,罗佐克下意识的咽了一下舌腔分泌出来的口水,这才发觉自己的嗓子竟然干涩的厉害。
素来能言善辩的他,在看到这个靠近自己的女人,缓缓摘下头罩露出一张恶魔般的脸后,他脸上平静的神色犹如一面被人击碎的脆弱镜片,彻底的碎裂开来。
天啦,正常人怎么可能长成这个模样?!
他不禁结结巴巴的开口呐呐道,“你,你是女巫,真正的女巫……”
生平第一次看到这么可怕的一张脸,他几乎不由自主的相信了这世上是真的有女巫的。
听到这个男人的傻话后,林姝眼神淡漠的问对方,“怎么,你不记得我的这张脸了吗?它可是你当初亲手制造出来的。”
罗佐克闻言一脸疑惑。
这个女人的这张脸变成这样,和他有什么关系吗?
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他何时毁过一个女人的脸了。
这时,林姝仿佛是知道他贵人多忘事,主动开口提醒道,“十二年前,在一个暴风与闪电交加的夜晚。你去乡下度假,因为天黑留宿在了一座村庄里。”
“那时候的你,为了自己的欲望,曾经将一个可怜的农户的女儿拖进了她家的风车谷堆里,并且不顾对方的反抗,强暴了对方……”
林姝的这段话,仿佛是一串久远的钥匙,开启了罗佐克尘封了多年的一段记忆。
是的,他是想起来了。
年轻时的他,风流俊朗、贵气多金,不知有多少姑娘爱往他身上倒贴。
有时候玩腻味的他,便会去往乡下换换新口味。
对方口中所说的那个农女,他确实是想起来了。
他记得那个女孩当时还在拼命的反抗自己,可她的那些反抗,在他眼里全是欲迎还拒的把戏,所以他选择强行占有了对方。
完事之后,他在第二天留下点钱后就离开了那户人家,将对方的事情抛诸在脑后。
他之所以能对此事还留有一点印象,是因为在几个月后,有一个土里土气的乡下女孩竟然找上了他的家门,挺着一个大肚子说是怀了他的孩子。
要知道那时候的他,正在被父亲张罗着和一户贵族家的小姐联姻,自己怎么能出现这种未婚便有了私生子的丑闻?
更别说他还不知道那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为了摆平这个麻烦,他亲自出面,将那个农女哄骗到了自己在乡下的一个小度假屋里。
接下来,他一巴掌打晕了那个农女,并将人锁在屋中。
之后,他在屋外随便放了些干柴、淋上几层热油,并点上了一把火。
大火越烧越旺,屋子里面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预见到那个乡下女将在自己成为贵太太的美梦中被活活烧死的场面后,他便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从此再也没有想起过当年的这桩事情。
看着罗佐克的脸上不断变换着的神色,看着他白皙的面皮时而发红、时而发青,林姝便知道,那些原主因为他而被迫经历的悲惨往事,他应该都想起来了。
下一秒,罗佐克猛然抬头看向了林姝,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说道,“是你?!你是当年的那个农女?你居然还没有死!”
“是,我还没有死,让你失望了。”林姝平静的回道。
当年的那把大火已经烧到了原主的身边,差点就将她整个人都烧死了。
然而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个罗佐克在放火之前,忘了关上屋子里的窗户,外加原主当时是被丢在了地上,因而原主幸运的没有被飘到高处的浓烟熏死。
那种被烈火灼烧着皮肤、外皮被烧焦乃至发出糊味的痛楚,让原主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那时候整个门口都变成了一片火海。
为了护住肚子里的孩子,原主咬紧牙关,选择用双手抓住屋子里可用的防护物,死死的护住了自己的肚子,然后毫无畏惧的迎面冲向了熊熊燃烧中的烈火……
那场大火彻底烧毁了她的脸,将她变成了今天这幅人嫌鬼憎的可怕模样。
之后的原主,为了保命,同时也是为了生存,独自遁入了山林,艰难求生。
那时候山里面有一位好心的流浪老妇人收留了她,还帮助她顺利的产下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海娜。
可没过多久,老妇人年纪大了,撒手人寰而去。
在山林里,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原主,只能忍痛将自己的孩子放在经常有人路过的沼泽地的外围,希望有好心人能将自己的孩子收养去。
而那个收养了海娜并让她长成小红帽的人,就是纳婆婆。
在之后的日子,原主总是忍不住心中的思念,经常偷偷跑去村庄看自己的孩子。
这才在这附近的村庄里,留下了林子里住着一个黑衣女巫的传说……
林姝的话让罗佐克沉默了许久。
他是真的没想到,一个本该在当年死掉的人,竟然还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
甚至他身上现在的这身伤痕,也是拜对方所赐。
一想到这里,他便忍不住问林姝,“昨天晚上,偷袭我的那个人就是你吧?你瞧瞧这些伤口,你都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现在整个儿的身体都不能动了?”
见这人死到临头了,还是拎不清状态,依然拿她当作当年的那个农女,林姝不禁冷笑一声,从衣袖里摸出来一把被自己打磨得很是锋利的短匕首。
“你问我做了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自己昨晚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了什么?”
她的话恍如一道疾驰的闪电,一下子将罗佐克的脑袋劈得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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