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世界的故事(5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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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论道还剩一场,当初威胁二号院的三场论道也只剩一场,前两场论道化作笑柄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但是扭转的方法也很简单,那就是杀人,把二号院仅有的三个弟子都杀了无论caicaicai有多强,但是他许诺只要正面击败,生死不论,他不插手。院长说过,caicaicai虽疯,但是答应的事情重来不会后悔。

那么第一个要死的就是苏杭了!

三号院的人首先踩进了那个圈子,上场的是金鳞,三号院新一代排得上号的强者,而苏杭只是一个新生。

金鳞有足够的理由杀人,因萧情,因三号院,此时场下的人和金鳞一样的心态,等着苏杭上台送死,金鳞没有理由败。二号院三人,三号院已经把他们查了个底朝天,苏杭的自出生的履历都放在了院长的办公室,而七十也查出他是来自北地,只有智淑喜略显神秘,只能查到三年前,剩下的就是一片空白。但也只是神秘罢了,因为他这三年的事情实在是太清楚了,所以不足为虑。

三号院立威,洗刷耻辱,自然需要鲜血,就从没有秘密的苏杭开始。

苏杭也踏进了圈内,没有拔剑,静静的于金鳞对峙。眼神有些迷茫,他昨天答应了caicaicai,今天要输,其实他不愿意,尤其是前两场也算是赢得酣畅淋漓,他看了场下群情激奋的三号院人众,他理解他们的感受,但是不能感同身受,他看着刚刚败在智淑喜手上的男子,他没有跟着其他人叫喊,或是轻蔑略带仇恨的看着自己,眼中只有迷茫和沉沦,苏杭轻笑,他想他懂了。

“有死的觉悟了吗?”金鳞也没有拔剑,那是来自于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自出生那一刻起,我们就是在走向死亡,自然有死的觉悟。但我觉得不应该是今天”苏杭就站在那里,衣袍无风自动。

金鳞不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之前问苏杭似乎也是让他留遗言的意思,既然不留遗言,那么用血清洗他的长剑。

长剑直指心窝,苏杭没有躲也没有挡,只是随着长剑的来势往后退。

“我输了”苏杭已经站在了圈外,长剑离他的胸口很近,但是没有刺过来。

金鳞很想将长剑往前喂,但是不敢,caicaicai就站在那里,脸上没有表情,眼中没有感情上色彩。

“懦夫!连跟我正面交战也不敢吗?”怒斥还是可以的。

“也不是不敢只是你上场就是为了打赢我,你现在不是赢了么?”苏杭觉得心中很平静。

“你侮辱我?”

“这个也没有不是还有下一场吗?,我们可以继续”

“继续这样躲着吗?”

“有可能会,但是我觉得应该不会”

金鳞觉得他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而且似乎还不能报复,看了caicaicai一眼,带着三号院众人恨恨的离去。

“感觉如何?”caicaicai问了带着浅笑的苏杭。

“我明白了许多事情多谢院长!”苏杭长揖作地。

caicaicai其实只是想看看苏杭的心性,他记得上一个噬魂者强大且狂妄,容不得任何的失败,当日被万人围攻,本该可以逃之夭夭的,最后却血战致死,道人其实是佩服他的气节的,只是他终究是一个恶魔。

究竟是进化了,还是真的不一样了?或者自己判断失误?caicaicai没法判断,但是又舍不得杀了他,他想再看看

“姐,你不去看看他吗?”神都的一家虽然偏远但却素雅的客栈内,一男一女,相对而坐,两人皆着玄色紧身长袍,女子面容姣好,也带着英姿勃发之感,只是眼中带着一丝死灰,双眉紧锁,辅以玄色发带,。而对坐的男人若换上女装也许可以和对面的女子平分秋色,看两人的装束,应该是为某人戴孝。

“事情已经发生,早知道,晚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女子淡淡开口,语调没有起伏,仿佛只是想起了一段书中的文字,然后读了出来。

男子摇了摇头,他其实对面前的女子并不了解,但是既然是他的姐姐,那么也就是自己的姐姐了,男子心中想到。

“其实你不用这样陪着我,我没事,而且我师父也在”女子穿过客栈的大门看了那座南山,神都的南山。

“苏杭临行前,有所托,我自然是要做到的”男子在女子看不到的余光中,眼神略有闪躲。

两人正是苏杭的姐姐多才是和张放,虽然苏杭临行前确实有让张放给他谋了一条后路,却是不知为何两人却一同在客栈中相对而坐,更似乎是为谁戴孝。

“你做的够多了,我们的生活各自不同,你去吧”多才是眉间愁绪少了一些,倒也不是消散,只是被压到了心底,过往近二十年,幼年无忧无虑,蓝年丧父后遭尽白眼,少年时修道略有小成,便不得不担起家中重任。

她几乎没有时间来软弱,知道这几日他看到弟弟在被放逐到二号院之后,心境依旧平和,论道时又可以以雷霆手段击败对手,即便有些血腥。而昨日他能够泰然认输,更是证明他已经长大。呵呵借着这个时机自己想偷懒软弱一下,不想却被张放给唤醒了。

“哎”

轻轻一叹,没有理会张放的期期艾艾,她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要求与父亲同葬,那个自己幼年时如山的身影呀。抛下一家人便失去了踪迹,自己以为他死了,却不想那埋在地上十余年的棺椁没有任何的尸骨,只有一封信呵呵他将母亲放入那具空了的棺椁,合棺之后,拿出了掩藏十余年的秘密,葬下了自己十余年的辛酸困苦。

那夜她花了一个时辰才打开那封信,却也不是因为有禁制,只是胆怯罢了,她害怕看到自己预想的情况,她害怕自己那同母亲一起葬下的苦难,会化作怨恨将自己吞噬。

但逃避终不会是解决办法的途径,两根手指轻轻的翻开了信封,一张薄薄的信纸,不过短短百余字。

我这封信重见天日的时候,想来也是霓舞命陨之时,看到这封信的不知是我儿子还是女儿呢?

也许是写到这里,对于未来有些迷惘,纸上留下了一滩墨迹,而多才是的眼泪也恰好落在这个地方。

想必我死之后你们会过得比较艰难,你们应该怨恨我的,可是无论怎样,有些事情还是要告诉你们的。

对于你们我也眷恋,可我不得不走,我走也许是还能保下你们,对于霓舞,我不想他来找我,所以不得已诈死,我此一去生死未知,不用试图来找我

自此有一段被涂抹严重的字迹,看不清楚究竟写了什么,而后字迹也变得潦草。

修道一途与天争命,不堕轮回,不寻来世,一直以来,我们认为修道不过天地人三阶,越过天阶便是那传说中的高手了,那么就是顶点了吗?我穷尽一生去探索,而且让我探索到了!我越过了那条坎,但看到的不是力量,而是绝望。

你们若踏上修道一途,便努力活的更久,但不要去看所谓的高峰,让你们的子女莫要修道,让他们享受那轮回的幸福和懵懂幸事吧!

到这里那封信后面就是没有意义的而又杂乱无章的线条,多才是本该想要将信付之一炬的,但是最后发现这个似乎是父亲留给他的唯一东西,所以便留了下来。

“弟弟呀!”多才是轻轻叹息。

对于父亲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他是她幼年时的信仰,但那毕竟是幼年时的,所以她不知道是否该相信那封信里面所说,她想要穷尽一生去寻找这个结果,为自己、为弟弟也为母亲这十数年的生活找一个说法,只是有些放心不下苏杭。

“我去找师傅!”多才是坚定了一下眼神,起身,走出了客栈,大门正对的不远处是一座山,南山,那是她要去的地方。

张放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他的师傅也在那边。

南山顶,一块平整的大石作几,一对中年模样的男女相对而坐,也不知高山顶哪里来的热水,两杯清茶轻烟袅袅而上。辅以周围竹涛阵阵,倒是有闲云野鹤的逸致。

“这几日便要走了么?”男子盯着对面的女子问道,嘴角噙着一丝苦笑。

即便是面容经过岁月的磨砺,不复年轻时的风采,但残留的部分余韵依旧动人,想来年轻的时候也是名动一方的美人吧。

“她还好吗?”女子看着远方,眼中意味深长。

“我们许久没见了,一定要这样吗?”男子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他如今虽然漂泊浪荡,但家中坟茔埋着一具枯骨,若**重生,和眼前女子也有**分相似。男子看了眼前的女子许久,没有等到任何的表情变化,端起茶,抿了一口,也挡住了他有些许失落的表情,放下茶杯有些不死心的道:“我们其实可以回到过去的试试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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