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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门百家对妖界所做的事想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把事情摆在四界明面上，留着仙门百家的颜面，基本上人界就没有底线。

素和自然明白，如果不是今日自己来管了，或许再等个几百年，这种事情也不会有仙门百家的人来管“养妖”一事。但谁让自己年纪大了呢，就爱管些闲事。

再者，揭穿“养妖”一事对身为善清山掌门的素和来说，也只是有利无弊。周日后善清山江家九百多年前因为自己元神俱毁而销声匿迹，现在自然是要做些大事情让善清山回到仙门百家名派之列。

“打来打去多没意思，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这地方，砸了就是了，不过，你想要杜绝'养妖'这种事情，怕是找错了，如果人界的男人不贪色，我这地方早不存在了。”弄川嘴角带着戏谑，眼神多是看不起人界的意思。

“养妖”得先有人养才行，不然是光是拆地方只是治标不治本而已，但素和要的本来也不是本，她要的只是除了“养妖”之地的虚名而已。虽然肤浅，但素和偏偏就喜欢肤浅。

素和收回长剑，往殿外走去，与弄川擦肩而过之时，素和不禁停下步伐，余光朝墨衣少年看去，问道：“名字？”

只见墨衣少年偏过头，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回道：“弄川，还请姐以后多多照顾了。”

素和收回视线离开了。这个少年的笑容干净，可做的事却不干净，笑容里的天真也不见得有几分是真；就像江树一样，笑容里满是柔情，可做的事却令人胆寒。

九重天上，自从瑾阳与水神看过一次戏后，这几日水神便爱带着自己三子，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去找太上老君看戏喝酒。

兜率宫里，被水神丢下的拘束的坐在炼丹炉一旁的大案上，看着瑾阳与介阳有条不紊的抓药炼丹。看到麻木的李铭熙忍不住开口道：“喂，你们每天都这么无聊？”

头也不回，轻嗤一声道：“关你什么事，话可真多。”

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我也不稀罕和你们说话，天天困在九重天炼丹抓药，两个呆子，一看就是没见什么世面的。”

“呸！”一把丢下手中的药草，而后叉腰道：“你才是呆子，连九重天天宫都没资格住的人，给我扯什么世面！”

又是一个不屑的白眼，站起身看着矮自己一个脑袋的瑾阳，说道：“就九重天这个天宫，我更是不稀罕。我们水行宫比这天宫差不了哪去不说，我还可以随意出入，你行吗？”

瑾阳心里没了底气，但依旧嘴硬的很，回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去过人界仙门百家吗？！”

“去过！”

“去过赤水吗？！”

“小地方，当然去过。”

“妖界呢，不周山千灯未央去过吗，你敢去吗！”

心里一咯噔，倒还真没去过。

千灯未央这地方就算自己是普通仙家，可以随意出入，但自己的父亲可不是，身为水神之子哪能去那地方，有命去没命回的。

犹豫了，笑道：“怎么，没去过？没去过直说呗，我又不说你什么，……对不对啊，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