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往事(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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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袖中的信函收起。安娘刚刚递过来的信函,里面写的是,徐瑾与长公主夫妻和睦,琴瑟和鸣。这样的话还是不要被殿下听到了。

她侍奉秦王多年,第一次隔着木门感受到他汹涌的悲伤。

康和帝姬始终是秦王心上的一块疤痕。

既然这块疤痕存在且疼着,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主动触碰,像是安娘今日传来的这封信函,便是最该消失的存在!

她虽不知道为何康和帝姬会嫁给徐瑾,但这段错过的缘分与情谊对王焕之而言,是糟糕的。

……

安娘被关了起来。

她躺在床上悠悠哼着歌,仿佛此时不是在禁足而是在郊外踏青,此时房门推开,徐瑾进来了。

瞧见徐瑾进来,安娘支起一半身子柔声道:“城主今日怎么会大驾光临?”

她似乎并不害怕即将到来的事情。徐瑾将她留在身边许久就是为了抓到她的把柄。昨日的密信便是最大的把柄。

“你不知吗?”

徐瑾将袖中的密信扔出,冷冷道。

安娘看清那密信之后,沉稳柔和的脸庞顿时一收,换上了另外一幅面孔。

“原来城主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

安娘嗤笑一声,从床榻上起身,她褪下外面一层长衫,裸露着大片雪白的肌肤妖娆走到徐瑾面前,手搭在徐瑾的肩膀处,媚笑说道:“你能拿我如何?”

“剥皮抽筋,随你挑选。”

徐瑾淡淡一笑躲开攀附在身上的安娘,负手而站,眼中没有她一丝身影。

听到他毫不留情面的话,安娘眼神一痛,高傲地抬起头颅,说:“不必,这两个我都高攀不起。城主给我三尺白绫即可。只求城主,在我死后,不要休弃我。我不能为主子谋成功,便只能为他死。但我死后便是自由的,只想还能有个你枕边人的名分。”

感受到安娘话中的情意,徐瑾冷笑一声,说道:“你这番假意惺惺,不必做给我看。”

“在你眼中,我的情意都是假的?”

安娘睁大眼睛看他,悲伤控诉着。

她唱起戏真是绝妙,一颦一笑仿佛都是满心满眼的爱意。若不是这密信中筹谋将他扣留在长安,蚕食江城的权利,他都快相信了!

跟安娘比起来,沈宴做戏的功夫真是不到家。

徐瑾沉声道:“你嘴里,是没有真话的。从一开始进府,到现在,一句真话都没有。你是长安人士,你劫走了沈宴,你是王焕之的人,桩桩件件,哪一件你说过真话?”

这么长时间,徐瑾早就查得一清二楚。

“你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安娘震惊了许久,才低声说道。

她输了。

在眼前这个人的后宅之内,她输了自己的心,还得配合着演戏,配合着秦王的筹谋。她有时候真的,太累了。

“你劫走沈宴的那一晚,你可还记得你说过什么话?细细想想,那便是你最大的破绽。”

徐瑾淡淡说道,仿佛在看一个挣扎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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