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友的请求(1 / 2)
序
我考虑许久,最终还是决定公开这本日记。
因为,在我的日记中,记载的,不仅仅是故事。
更多的,则是人性。
那是潜伏在每个人的心中,最原始的欲(望)。
一种让人走向深渊的欲(望)。
这种欲(望),统称为人性的弱点。
我不想去妄谈人性的善恶。
那太过于虚无缥缈。
我只是,把事实记叙出来。
用我的笔,用我的心。
公开这些日记,我的目的,只有一个。
救赎自己。
我是一个催眠师。
在八年的职业生涯里,我接触到各式各样的病人。
他们有的被情所困,郁郁而终;有的为名所累,勾心斗角。
但无论是哪一种人,在我看来,都只是我的工具。
他们靠我来救赎,我靠他们来生活。
仅此而已。
在接触到他们的内心深处后,我和他们相融合。
我们一起历经了悲欢离合,一起品尝了人生百态。
把他们当成我,把我当成他们。
在此过程中,我曾经笑过、哭过,但从不曾后悔过。
虽然我放纵他们的行为,但却拯救了他们的灵魂。
我看惯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
每当看见夜幕中微微发亮的星星时,我都会感觉到莫名的恐惧感。
深入骨髓。
究竟有没有人,可以拯救我的灵魂?
每一次的治疗,我都在轮回。
在轮回中,我不停地被同化着,迷失着本心本性,放纵着喜怒哀乐。
本我已经迷失,我该如何寻找?
七年生涯,犹如历经七宗罪。
有罪就有赎。
但我分不清,到底是谁,才是真正需要救赎的。
是这个世界,还是我?
(声明:凡文中所涉及的当事人,均为化名。
所有不便透露的隐私信息,我会以括号的形式加以解释,或者将相关网址进行标注,请自行查看。
由于日记的时间跨度较大,在整理过程中,为使大家阅读方便,我将所有的案例按照“七宗罪”的形式进行了归类。一来,可以使得整体的脉络清晰,二来,可以使读者更加深入的了解同类案例所映射出的人性。
七宗罪,分别是指色(欲)、暴食、贪婪、懒惰、暴怒、妒忌、傲慢。我的病例正是按此顺序分类,具体如下:第一卷,情(欲)的弱点;第二卷,民以食为天;第三卷,人心不足蛇吞象;第四卷,刹那芳华;第五卷,冲动的惩罚;第六卷,妒火腹中烧;第七卷,骄兵必败。
互联网的世界是一个极其敏感的领域。
虽然,我记叙的全部是自己亲身接手的真实案例,但为了避免无谓的麻烦,我照例要说上一句:故事虚构,仅供娱乐,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需要说明的是,括号里的内容,凡日记中有特殊标注的,都是记载在日记中的原文,如备注等;而直接用括号圈起来的话语,则是我现在的批注和解释,比如这段话。
大家可以把这些当作是我以过来人的身份所进行的感悟吧!
虽然本日记是以病例为主线,但难免也会有些记载我私人生活的篇章,但凡与我的职业生涯毫无关系的琐碎杂事,能剔除掉的,我都毫不留情。当然,有些和以后的催眠产生关系的,我都留了下来。
如各位看到的日记中“没头没尾”,请勿见怪,谢谢!
另外,我会根据日记中案例的陈述,向大家穿插介绍一些简单实用的催眠术,如果有和案例中的叙述相同或类似情况的朋友,你们可以依照我教的催眠术来进行治疗。不敢说颇见成效,但最起码能减轻痛苦。
这才是我最终的目的。关于这一部分的内容,我会用“*”号标注出来的。无论是学习,还是防范,都是对大家有好处的。
毕竟,人的心理,既坚强又脆弱。是吧?)
第一卷情(欲)的弱点
卷首语:
“淫(欲),戒之在色,火焰罚之。”——节选但丁《神曲·地狱篇》
第一章淫媒大姐头(1)
2005年3月6日星期日多云
“赶紧来广州吧!我请你公费嫖娼!”我刚拿起电话,便听见老同学陆明在电话那头很是嚣张地说着。
尽管知道他看不见,我还是伸出右手的中指,撇了撇嘴,以一种鄙视的语气说道:“靠!有事情你直说行不?!还请我嫖娼,还公费?我嫖你一脸!”
“你个死小子!”老同学张嘴就骂道:“我说真的!”
“啥?”我眨着眼睛,撇着嘴,装作一本正经地损他道:“陆明同学,是你疯了还是我听错了?你可是市刑侦分局大名鼎鼎的陆局!知法犯法?竟然敢公然贿赂他人,并引诱其从事不道德性(交)易!你该当何罪?!”
“就你,还引诱?”陆明不愧是我的死党,嘴上的功夫丝毫不比我差劲儿,毫不留情地说道:“是谁说一天睡一床,嫖嫖更健康的?”
“呵呵!我说的话,好像被你实践的差不多了吧!”
“马马虎虎,勉强!”
我笑了,又和他胡闹了几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整个后背都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然后问他道:“行了,不闹了。说吧,你打电话给我,到底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稍微沉默了一会儿,旋即传来陆明的声音:“是这样的,我们市局现在正在调查一个卖淫团伙,证据都搜集的差不多了,可惜装成嫖客的便衣暴露了,功亏一篑。”
“那个团伙的头目很狡猾,”陆明的语气有些沉重:“为了摸清警局的底,居然故意让手下的小姐接客时被抓,然后在警局里偷拍下所有警察的照片。”
“据我们的调查资料分析,这个头目之所以能控制住如此多的手下为他卖命,是因为他会催眠术。”陆明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也正是这样,卧底才会失败的!”
听到这里,我心里猛的一动,站住了脚。
催眠术?
我不禁轻轻地皱起了眉头,心里开始嘀咕起来。
作为我的死党,陆明是最早知道我真实身份的朋友之一。我们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是名符其实的发小儿。虽说我们平时总会口无遮拦地开玩笑,但作为死党,我不用深入分析,就可以听出来他的哪一句话是玩笑,哪一句话是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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