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进击的妖怪(1 / 2)
方圆他们这几只鬼,其实道行都很低,说实话,还不知道应该怎样做鬼,应该怎样复仇,应该怎样攻击,下意识得就想学着电影里的鬼那样,好像张牙舞爪就更恐怖一般。
可坐在沙发上的卫情诗,却似乎已经不太害怕,根本没有搭理这六只鬼,反而是盯着陈皮和唐小七:“我确实有错,但他们生前同样也有错,他们的死我没有动手,他们都是自杀的,为什么你们不能相信我呢。我们才是人啊,他们都是鬼,难道诡秘调查局的探员都没有怜悯之心的吗?难道我的钱全都要肉包子打狗?”
理由很充分。
声情并茂。
但是陈皮的眉头却死死的皱了起来。
仿佛此时此刻才第一次认识卫情诗,啧啧嘴,陈皮没来由的问了一句:“你的皮肤好细腻啊。”
陈皮这话就跟胡闹一样。
别说是卫情诗。
就连唐小七还有那六只鬼都听的尴尬无比:“戏弄人不带这么敷衍的,鬼都听不下去了。”
卫情诗脸色变了变:“探员先生,你在跟我开玩笑吧。”
陈皮还是那个表情:“我昨天来的时候,你在贴面膜,走的时候面膜揭下来过,皮肤是暗黄色的,印堂有些阴沉发黑。没听说过,一天就能把气色调整这么好的,你现在的皮肤,几乎吹弹可破,都快能捏出水了,你说是不是因为皮肤太好了?”
卫情诗昨天的皮肤跟今天的皮肤,差别很大,没有人可以在一天之内把气色调整到这么完美。
除非她已经不是人。
或者。
不是那个女人。
有一句话。
陈皮没有说:“今天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感觉很熟悉,但绝对不是昨天那个卫情诗的味道,那种味道不是香水,很奇特。”
唐小七跟陈皮心有灵犀。
撇开中间的六只冤死鬼,直接朝卫情诗攻击过去,没有出全力,但是足够试出对方的深浅。
“哼。”
一声冷哼。
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卫情诗,长发忽然就飘荡起来,面容一阵流水般的抖动,一股妖力瞬间就席卷了整个房间。
方才还张牙舞爪,准备吓唬卫情诗的六只鬼,直接被惊得飘出去老远:“自己还堵人家的门,殊不知,自己好像一直都在死亡边缘徘徊啊。”
陈皮看到了‘卫情诗’抖动之后的面容,心头同样一惊:“叶狐娘?”
无论如何。
千算万算。
陈皮都没有想到,眼前的‘卫情诗’竟然会是叶狐娘画皮的。
这画皮鬼真特么是阴魂不散,哪哪都有她。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陈皮都快数不清楚了,反正隔一段时间,叶狐娘就会来骚扰他一次,就像是在打卡签到一般。
仔细回想,这叶狐娘按道理跟陈皮一样,都深陷凤尾雪山深处的黑色空间。陈皮侥幸逃脱,现在看来,这个叶狐娘同样逃了出来,并且实力又有精进,方才聊了那么久,若不是那淡淡的味道和诡异的皮肤,根本看不出来。
陈皮进步了。
叶狐娘同样进步了。
现在仔细想想,今天从进门开始,这女人就一直在扮演一个演员的角色。
1V2。
叶狐娘正面对决陈皮和唐小七。
竟然半分都不虚。
甚至隐隐约约间还有些余力。
恍惚间,陈皮发觉,这个叶狐娘似乎在消遣自己。都说女人特别记仇,越漂亮的女人越容易记仇,漂亮又小心眼的女人那就是非常记仇了。
数次交锋之后。
叶狐娘似乎已经不在意能不能杀死陈皮,她更在意的是,为何每次画皮出现在陈皮周围,都会被认出来,功亏一篑。
自己明明演得很像。
最后却往往会走向失败。
到底是自己的演技有待提高呢?
还是这死胖子的眼毒?
为了印证这一点,叶狐娘从凤尾雪山出来之后,再次返回南川,并且潜伏到陈皮身边,慢慢的寻找机会,慢慢的靠近这个胖子。
其实,叶狐娘已经盯了陈皮好多天,最后选择在卫情诗身上下赌注,再演一场戏,看看陈皮能不能看出破绽。
这已经是叶狐娘的执念。
她潜心钻研画皮。
画人、画皮、又画心……她知道这条路很难走,但她想走,她必须走。
神仙打架。
小鬼退让。
短短一分钟,整间三居室就被拆的七零八落,却没有伤害到隔壁或者楼下的屋子。
两个人,外加一只似鬼似妖的怪物。
把战斗都压缩在可控范围之内,大家心里都明白,短时间内,谁都别想奈何谁。
似乎是厌倦了这种拳拳相拼的打斗,叶狐娘嘴角一笑,衣袖挥出去一股庞大的妖力。
人也从窗户里直接飘了出去。
“死胖子,我还会去找你的,下一次,下一次一定不会让你再看出破绽。记住啊,我会时时刻刻出现在你的身边,魂牵梦绕,不死不休。”叶狐娘犹如一片鸿毛,随着风,在夜色的遮蔽下,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正的卫情诗一定是遇害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叶狐娘吃掉,养在了肚子里。
被怪物吞掉,估计连投胎的机会都没有了。
陈皮跟唐小七微微喘气,这是他们师徒俩,第一次合作斩鬼除灵,没有斩杀了叶狐娘,但两个人也没有受伤。
战斗结束。
唐小七擦擦额头的汗珠,然后一把搂住陈皮的肩膀:“师傅,您可真行,我以为只需要堤防罗刹的暗杀就可以了,现在看来,您怕是一直都在招惹强敌吧。佩服佩服,这您还能睡得着觉,厉害了,若是换做我,根本不敢想,想想就脑壳疼。”
陈皮的表情其实也有些尴尬。
谁让他厄运值拉满了啊。
苟吉尔系统根本不会放过他,平时最多喘口气,这几天就没来什么任务,估计后面直接就是大招。
整扇落地窗户已经在刚才的打斗中,尽数粉碎。
夜风透过窗户吹进屋子里。
清爽中透着股冷冽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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