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分析(下)4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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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雷纳德点出最关键的一点,其余几人也不由得开始用心思考起来,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来度过当前的困难。

没错,只是困难,目前的情况还算不上危机。

毕竟,哪怕提尔罗斯家族和克里斯家族两个家族加起来也不过是两个白银阶,还是那种白银初阶的存在。

不说必杀,艾伦和雷纳德至少大哥平手没问题。

就这种情况,还是考虑到对方有什么后手的可能性之类的。

毕竟,黄金阶的魔具的确是有着破坏规则的力量。

“中途换车,重新伪造身份进入迪尔诺城?”

修长的食指放在铁匣子上一点一点,哒哒的声音却已经停息,只是下意识的动作罢了。

“不太好,蒸汽列车是如今我们能做选择的最优交通工具,如果我们中途下车,那么我们必然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而且,还有一点原因,如今的我们已经从帝都脱离,朝着迪尔诺城驶近。”

“如果我们中途下车,那么必然是为了再次隐藏起来,让对方发现不了我们的行踪。”

说道这里,雷纳德看了一眼艾伦,意味深长,“但是你要知道,在帝国南方,无论是奥斯汀的力量,亦或者是我们的力量,都较为薄弱,很难达成这样的目的。”

说着,雷纳德眼眸一转,“如果找那些所谓的情报商人或者是黑市掮客的话,我估计,我们前脚刚离开那里,后脚我们的资料就出现在了道尔顿他们的桌子上。”

艾伦听到这里,也是很自然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说实话,他并非不知道这一点,但之前的局面气氛太过僵硬,着实需要一个人出来打破坚冰。

“兵分两路如何?”

这时候,沉默了良久的奥斯汀蓦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狠辣。

艾伦若有所思的看了奥斯汀一眼,却并没有说出这时候分散力量是愚蠢的选择之类的话语。

因为,单从奥斯汀的语气就可以听出,他所谓的兵分两路,并非是单纯为了玩一出真假难辨的把戏。

而是真真切切的,用另一队人马的性命来为自己等人争取时间,争取机会。

艾伦不是是那种将人命看做高于一切的圣母婊,所以他对于奥斯汀的言论并没有不适的感觉。

因为他很清楚,既然奥斯汀能这样说,那些人也应当是做好了相应的准备。

或是因为利益,或是因为其他,但终归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既然如此,他这样一个外人也有什么权利干预别人的决定呢。

如果是其他人艾伦可能还会怀疑有没有什么威胁逼迫之类的手段,但是对于奥斯汀,艾伦还是相信的。

不过,虽然说这样想,但是艾伦还是问了一句,“那些人靠谱吗?”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是执行送死的任务,如果执行任务的人员不靠谱,可是会产生很大的后患的。

奥斯汀低下头来,似乎是极为认真的思考起来,半响,他才重重的点了点头。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如何能够让那些人的将视线从我们身上转移。”

见状,雷纳德也是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家族里面还有我的人,虽然在我回去之前他们不能做什么大动作以防被道尔顿发现,但是这种事还是能做到的。”

“毕竟,追踪、追杀之类的任务,丢失任务目标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而且,我还有一些准备,至少短时间他们不会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似乎是因为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奥斯汀的一时之间也不免感觉疲惫,语气低沉的回复到。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后,艾伦和雷纳德不自觉的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然后,三人就这件事进行了周密而详细的推演,力求将一切的情况都考虑在内,没有丝毫漏洞。

夜色寂静,孤独的列车行驶在广袤无垠的平原上,好似天地间只剩下了它自身的存在,带着些寂寥的意味。

清冷的夜风静静吹拂,带来清幽的意味。

但是,虽然列车上的绝大多数旅人已经陷入了沉睡,但是艾伦他们仍然没有歇息。

因为,随着最为紧迫的横亘在他们面前的难题被解决之后,新的问题又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艾伦、雷纳德、奥斯汀以及博尔四人,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只是,从他们身周那依然活跃的精神力量可以看出,他们并非是真正的开始休息。

“奥斯汀,你知道提尔罗斯和克里斯两个家族为什么当初会对你父亲动手吗?”

艾伦思量再三,但是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虽然在这时候问这话有着戳别人伤口的嫌疑,但是不管怎么说,如今这一切的腌臜事项,都源自于八年前奥斯汀父亲突然去世这件事。

无论是道尔顿上位夺权,还是奥斯汀北上避难,又或者是如今他们南下被人袭击……

这些事情,都有着一个共同的主线,往深了说,大概是皇室和大贵族的争斗,但是往浅了说,往艾伦他们如今能够接触到的最直观的层面说,那就是八年前的上代枪焰伯爵突然死亡事件。

也许在旁人看来,这只是一个起因,其缘由,或者说真实的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当炸药即将爆炸的时候,没有人还会在乎最初是谁点燃了引线,他们最紧迫的,往往是怎么活命。

但是艾伦不同,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奥斯汀父亲去世的这件事背后隐藏着更多的东西。

而不仅仅是提尔罗斯家族和克里斯家族在某些力量的示意下,给登基之后就陷入了一波又一波的麻烦之中的凯撒皇帝示威的举动。

因为,这实在是太愚蠢了。

从肉体上抹杀对手,这是政治斗争的最低级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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