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荒唐太子痴情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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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自家老爹那高兴的模样不似作伪,一直担心宋景隆说错了话,导致自己也被父皇误会和迁怒的宋承乾总算是松了口气。

一屁股坐下,待宋承乾再抬头时,看对面也顺眼多了。

政治联姻,本身就没有任何的感情基础,二人无论是性情,还是爱好,也不相同,再加上唐婉在许多事上站在了天子那边,对宋承乾进行规劝,这就让常年被长辈们以及御史责难,性子变得愈发叛逆的宋承乾也跟着越来越厌恶自己的妻子。

虽担心触怒天子,绝不至于说休妻,但也因此常年与其分局,除了一个儿子,夫妻俩可谓有名无实,不过这次,倒让宋承乾刮目相看。

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吃顿饭,天子又被皇孙给逗开心了,自然没人会那么不识趣地破坏气氛,就连宋欢都被宋良趁着夹菜的时候,偷偷嘱咐了一句“不会说话就闭嘴”。

一家人虽各怀心思,甚至是暗中敌视,但起码在表面上,在老爷子面前,还是保持着其乐融融的模样。

吃过了晚膳,考虑到第二日诸位皇子便要带人去狩猎了,故而连天子也未特意留下谁,而是让诸位皇子,包括皇孙与儿媳都各自回营帐休息了。

出了营帐,宋承乾抱着不过五岁大,眉眼都与自己极为相似的儿子,竟罕见有了几分亲昵。

“好孩子,今天可给孤长脸。”

不光如此,当他转过头,对身旁妻子说话时,声音也变温柔了些。

“那些话,真是你教他说的?”

还未等唐婉回答,怀中的宋景隆突然扬起头,很是骄傲地道:“都是江哥哥教我那么说的。”

宋承乾闻言,有些惊讶,却又觉得理所应当,最后将神情一肃,对宋景隆沉声道:“记住,以后要叫江先生!”

从未体会过父爱的宋景隆,如今瞧见了自己父亲那严肃的模样,只好低下头,闷闷地“哦”了一声,然后便开始把玩起了脖子上的长命锁,不再看他。

宋承乾刚刚升起的舐犊之情瞬间烟消云散,一弯腰,将宋景隆放下后,孩子似也明白,并未撒娇要求父亲多抱自己一会儿,而是乖乖地下了地,几乎是下意识,或者说自觉地走到了母亲身边。

宋承乾微微侧过头,不去看她,沉着一张脸,对唐婉好似对下人的语气。

“你先回去,孤还有其他事要做。”

唐婉牵起儿子的手,也未细问,更未反对,而是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很是关切地道:“早些回来,明儿还要狩猎,可得好生休息。”

宋承乾摆摆手,竟有些不耐烦。

“不必等孤,你先睡就是。”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竟是连看一眼自己妻儿的打算都没有。

他当然不是真有什么急事,似他这样的上位者,就算真有事,也都会交给下面的人去办,绝不可能亲力亲为,他之所以这么急,只不过是要与宠爱的伶人鬼混罢了。

他是东宫太子,自然有些特权,再加上这次带了家人出行,多带些随行服侍的下人并不为过,而他便借此也将宠爱的伶人带了进来,只是有了称心的前车之鉴,这次害怕被父亲发现,所以让此人变成了自己的随身侍卫。

唐婉瞧出了他的不耐烦,顿时不免有些悲凄与委屈,可她只是张了张嘴,却终究没能说出挽留的话来。

一个年轻貌美,知书达理的女人,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却被自己的丈夫嫌弃,甚至不愿与自己多待,更莫说缠绵,她自然会委屈,会悲伤,会痛苦,可她生性温婉,又因家教的缘故,自小修习女德,本身就是位极传统的姑娘,嫁的人又是嘉国太子,一个不好,就会祸及家人,故而由不得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她宁可一个人默默承受,甚至从自己身上找问题,也不会去阻拦宋承乾。

更悲哀的是,她对宋承乾所做的荒唐事,几乎一概不知,所以无论宋承乾找什么理由,她都不会生疑,只不过那种孤独的寂寞,实在是积压已久,却又难以与人言罢了。

女人往往希望男人多陪伴,只是男人却常以为最好的付出是物质,思维的不同,注定世间多悲剧。

唐婉带着儿子回到帐中后,本打算早点休息了,但孩子却吵着要见江哥哥,她本不愿去打扰,却念着今天宋景隆说了让老爷子开心的话,也算给自己丈夫长了脸,更让他肯多看自己一眼,于情于理,都该去拜会一下,便带上儿子,找去了江轻寒所居的帐篷。

江轻寒这次之所以会来,盖因陆元直在上次的事后,便已经怀疑上了江轻寒,所以这次是趁着机会,故意向宋承乾谏言,让他带上江轻寒,将其支出,而自己则留在了长安,想要找到可以一击致命的线索,以及如何布局,请君入瓮,而江轻寒也有自己的目的,于是也没拒绝,而是顺水推舟,跟着宋承乾一起来了。

母子俩出了帐篷后,整个营地竟是明亮如白天,路口都有照明用的火炬不说,一路上更是遇到了不下七支巡防的卫队,确保绝无任何人有可能偷偷潜入。

哪怕是在嘉国腹地,甚至离着长安城都不远,但警戒程度却丝毫不逊色于边关。

让人意外的是,江轻寒竟也没睡,他似乎早就料到了唐婉母子的造访,连营帐门也都开着,自己借着帐篷里的火光,正在摆弄棋子,但不是在打谱,因为他手中什么也没拿,倒像是心分二用,自己在跟自己在下棋。

“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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