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男儿哭无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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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玦太子,若是佑德公公问起,伯玉会实言相告,总之,太子不曾见过司马大将军。”

伯玉言罢颔首垂眉侯话,然迟迟不闻月玦言语,良久方问二字,“甚好。”

抬眸见月玦复又转身凭栏而望,伯玉心下沉重。他虽对月玦与司马赋及知之不多,然其二人身份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人是东景质子,一人是西风将军,二人私下见面之事若传入皇上耳中,定会引得皇上疑心大起,然月玦,却并未隐瞒他。

他是否也该将自己的事告之月玦?

“信任并非交易之事,你不用念及我将私见大将军之事告之你,你便需用自己的秘密来换。我说过不会逼迫你说出潜入宫中所为何事,你若不愿亦可瞒我永久。但你若是想说,可须尽快。毕竟,我命薄。”

听及月玦前句,伯玉心中已然大骇,此人竟又知晓他心中所想,莫非此人是仙是神?然听到最后一句,伯玉心中骇然更甚,命薄,那便是实实在在的人。可,又为何命薄?

“玦太子为何自言命薄?”

闻言,月玦转身,玩笑一句:“还不是因你又闹又哭,这般时候了也不曾备得早膳。如今我饥肠辘辘,可不是要饿死?”

“…我…我这就去,玦太子稍等。”

伯玉将将恢复些白皙的脸面兀然一赤,应下一声匆匆下了二层。月玦见此轻笑一声复又转身,目光所及之处——昭阳殿。

此时昭阳殿外殿之中,秦楼安依傍着皇后坐于案前,案上摆放乃是新鲜芙蓉糕与温热奶汤。秦楼安手执糕点,心下暗语:昨晚怪事连连未曾享得口福,今日便一齐受用个痛快!

心中虽是如此急不可耐,然享用之时却无狼狈急态,玉手拈糕送于朱唇小口,姿态端得甚是优雅淑气——只因了母后在身旁。

此时皇后坐于一侧,凤眸深深凝于秦楼安身上,脖颈间红梅依旧灼灼刺目。虽自己亲女已将昨晚殿中连连怪事悉数告之,她亦知晓月玦并未对安儿做逾礼之事,然其心中却是乐也不得,悲也不是。

甚是奇怪。

“母后,芙蓉糕这般香甜,您怎的不吃?”

闻言,皇后抬玉手将盛有奶汤的似雪色玉碗端至秦楼安案前,一声轻叹化入氤氤热气之中,“安儿,你说玉蝶香之事,当真是朝颜故意为之吗?”

秦楼安兀然一噎,她已说的够清楚了,怎的母后还一口一个朝颜叫的这般亲切?

皇后见秦楼安糕噎喉口,忙端了玉碗执了玉勺盛了奶汤送于秦楼安口中,“怎的这般不小心,快喝些羊奶汤顺顺喉。”

羊奶润滑入口,将噎于喉间上不去下不来的芙蓉糕冲顺入腹。秦楼安抬眸,“母后,代朝颜入宫目的本就不纯,对您也只是表面和善,您切莫再受她哄骗,难道孩儿之言您还不信吗?”

皇后取下别于襟前的绣帕,轻轻将秦楼安唇边残糕擦掉,声凄凄:“安儿,你要知晓皇帝的女人,如何行为如何言语,大多由不得自己。或许她本心里,是不愿入宫,更不愿害人的。母后与她,不过都是苦命之人罢了。”

秦楼安见母后曳笑而言,然眉间笑意却不达眼底,苦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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