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 凤眼菩提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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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佛泣血?”

月玦看着她摇摇头表示没看到,未几露出一副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的神情。

“公主,你应是中了令人生幻的迷心散,所以在大殿之中才见到金佛泣血这等诡异之象,亦将在背后袭击你的和尚看成我。”

秦楼安方舒展不久的罥烟眉又高高蹙起,她甚是怀疑的看着月玦。他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递给她,接过后,发现是一粒浑圆的佛珠。

“公主身手不凡悟智自不是对手,然公主却没料到他们并非一人。悟智重伤在地,另一和尚则趁机从背后偷袭公主。”

月玦看了她一眼甚是愧疚,声色舒缓间带着悔意:“我见他动手,便自他身后扯了他项上佛珠止了他身形,珠串断裂此粒便留在了玦手中。我本以为公主定能躲避的过,出手才慢了一分,然公主还是被其划伤了皮肉。”

“你说的好听!”

秦楼安紧攥了佛珠扬声打断他,冲他叫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单凭一颗佛珠就想为自己洗脱嫌疑?且不说我是否当真中了令人生幻的迷心散,就算我不慎中毒,那我又是如何中的,何时中的?”

“公主....”

“你既是一开始就看到我追踪悟智,为何不与本宫同行,而是悄悄跟随?再者,你说你看到大殿之中除了本宫还有另外两人,那你既是能从他们手中将我救下,又为何不将他们捉住?”

秦楼安不给月玦辩解的机会,咄咄逼问着他。

月玦抬首打量下四周,苦笑一声说道:“公主,莫要激动,也不要这么大声,小心惊了他人。明月之下,寺院巷中,让人看到你我孤男寡女,玦倒无甚大事,只是恐坏了公主清誉。”

轻叹了口气,月玦自袖中又取出一根银针置于她眼前:“公主可否再信玦一次,只需一试便可知公主是否当真中毒。”

秦楼安盯着他看了片刻,未几甚是不情愿的点点头。

见她答应,月玦淡淡笑了笑,将银针缓缓刺入她右手虎口之中。

秦楼安凝着月玦颇为认真的眉眼,适才她一直在想月玦会因为什么事要对她杀人灭口,然却没有半点头绪。若他当真想杀她,那晚掩瑜阁前她遇刺之时他为何还要出手相救。

真的冤枉他了吗?

关于她是否中毒之事很快有了结果,片刻之后月玦将银针取出递给她看,只见刺入她虎口的半截银针已由原先的银白色变为青黑色。

秦楼安甚是吃惊,她是什么时候中的毒,以后可还会发作?

月玦似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说道:“公主莫要担心,待玦开副方子公主便没事了。若公主实在不想喝药,自行运功疗毒亦可。”

秦楼安点点说表示让他开方,又加了句要不苦的。

“笑什么?”秦楼安瞪了月玦一眼,提醒道:“适才本宫还有两个问题你还没回答。说,为何不与本宫同行而是暗随本宫,又为何不将他二人捉住?”

听她方缓和些许的语气又厉了几分,月玦思虑片刻浅浅笑了笑。

“玦一开始跟于公主身后未肯出手相助,是因先前公主所说莫要将公主与普通金枝玉叶同等看待,故我才肯放心让公主独寻悟智。然现下玦亦后悔了,纵是公主本事再大,亦难免有疏漏之处,先前遇刺受伤之事如此,现下亦如此。事不过三,玦记下了,以后定不会再出类似之事。”

“至于适才为何未将他们捉住,一是因为他们施放烟雾弹转身便逃窜了。另外最重要者,玦是救公主心切,未再深追。”

“救本宫心切?”秦楼安挑眉睨了他一眼,嘟囔:“说的比唱的好听!”

“公主从未听我唱过,又怎知我唱的不如说的好听?”月玦半开玩笑的反驳一句,未几扯回正题:“公主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且此佛珠为凤眼菩提珠,并非普通僧人可用,想要查找出今晚刺伤公主之人,并非难事。”

“好,那本宫就将查找凶手之事交给你,你若不能找到刺伤本宫的元凶,那本宫只好认定是你要刺杀我。”

秦楼安拉过月玦手掌,将佛珠拍在他掌心。

此时月过中天已要西沉,秦楼安撑臂想要站起回西院,却发现屈着腿坐久了将腿坐麻了,一下竟然没站起来。

“公主身上有伤,玦背公主回去罢。”

月玦将她掺起来作势要背她,秦楼安抬臂推开他拒绝:“我胸前的伤无甚大碍,只是破了一点皮肉而已,现下也不流血了。适才我只是一时腿麻没站稳,可以自己走,不用你背。”

月玦闻言点点头,未几却突然将她打横抱起,秦楼安惊愕之际瞪着他:“你这是作甚,快放我下来。”

“既然公主不要背,那便抱罢。”月玦看了她一眼,向西院走去:“都已经抱过几次了,公主便安分些罢,亦不必觉得有甚难为情。”

几次?秦楼安算了算,此次之前分明只有两次,哪来的几次?

不过秦楼安当真未再挣扎,折腾了一天她早已要累的散架。微微抬眸看向月玦,漫天的星铺在他头顶上,他深邃的双眸亦如两颗璀璨星辰,似亮过天幕迢迢银汉脉脉星河。

回到西院时,秦楼安已沉沉睡去,月玦本是要将她放回她屋里,又因皇后睡在里面不便入内,转而又去了他房间。将她放在床上盖了被后,月玦凝着她看了良久,未几退出门去跃上屋顶,披了一袭星月。

兀然觉身边立有一人,月玦微微睁目,只见司马赋及正俯着他。须臾愣怔之后,月玦拍了拍身边黛瓦,示意他躺下。

“此时赋及还未睡,是去何处了?身上这一味沉香气,是何处沾染的?”

“竹园。”司马赋及依旧站立原处,未曾躺身:“冷,到我房中睡罢。”

月玦闻言抬眸看向眼前人,片刻后撑臂坐起半个身。

“即是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翌日清晨,皇后醒来见房中不见秦楼安,顿时心急如焚。那厢谢容好不容易起早,迷迷糊糊摸进月玦房中寻他,然方进门便一脸震惊的跑出来,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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