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三章 辞月华的恨(1 / 2)
上辈子她还满心为着他着想,费心为他筹谋算计,却没想到一切不过就是他的利用而已。
在一次又一次机械的命令以及无情地态度中,她对他的心也一点点冷却。
也在与辞月华日渐一日的相处中明白了这是怎样一个不可多得好男子。
这样的男子是自己的未婚夫,合该是自己的,青姿这个贱人凭什么染指?
前世她受制于朔风,在对付完青姿之后都没能回到辞月华的身边,这一世,她为自己筹谋,只要除掉了青姿,再解决了朔风,便再没有人能阻挡她与师尊在一起了!
宁因恨恨地看着青姿,也同样的话反问了回去:“我也想知道你对师尊用了什么狐媚妖法,让她被你这卑贱的鬼族给迷惑了心智!”
辞月华瞬间目光冰冷地看着她,眼中带着浓浓的厌恶,“你忘了我说过的,再叫一次这个称呼,我定不饶你!”话音一落,辞月华便一甩袖,将宁因狠狠甩了出去,撞到洞壁上砰的一声响。
宁因心中羞怒不已,可是此刻也不敢继续叫他师尊,只是衣服受伤的模样黯然道:“你这么对我,你会后悔的!”
辞月华垂在两边的手紧握成拳,眼中迸发出浓浓的杀意,“我是后悔!我后悔自己当初将你收为徒弟,后悔将你这种心狠手辣的孽畜留在身边!”
说这些话的时候,辞月华的声音里带上了轻微的颤意。
对于宁因,他的心中怎一个恨字了得!
辞月华的心中一直有一段十分深刻的记忆,那是当初他帮助青姿神魂复位时在她的天魂中看到的。
在看到那段记忆的时候,他的心里涌起了一股滔天的怒恨,恨不能直接将宁因抓来碎尸万段。
前世他一直不知道青姿的死因,问她,她也没有说过。
所以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那么大的怨念,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成为了鬼王。
也因如此,他一直以为=是她自己的本性太过暴虐而至,总想着去劝导她回归正途,一面指责她冷血无情,嗜杀成性。
当时他对青姿有多愤怒失望,如今他就对当时的自己有多唾弃恼恨。
青姿的那段记忆看得他手脚发凉,心肝胆颤,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如何撑下去的。
记忆里,青姿在被水苡仁一剑刺过去,将苏沐秋以及青姿两人一剑刺穿。
只是苏沐秋被一剑刺破心脾当场死亡,而青姿则只是落得重伤的下场,还逃出去了一段距离。
最后她实在承受不住了,昏死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置身于一处又黑又脏的牢笼,浑身上下被铁链子给拴了起来。
青姿还没来得及及打量四周的环境,就听到一声熟悉至极也令她信任至极的声音:“总算是醒了,再不醒,我就准备给你强行唤醒了。”
青姿缓缓抬头看去,宁因依旧是一身蓝衫,身躯玲珑有致,正款款而来,仿佛她走得是曲径通幽,花开蝶舞的精致小苑。
可是此刻的地上却与之完全相反,血迹斑斑,还有散落的棒骨随意地躺在地上,刚好在宁因落脚的地方。
可是她却仿佛丝毫没有发现,就那么一脚笃定的踩了下去,“嗑㗥——”棒骨应声碎裂。
宁因恍若未觉,依旧闲庭信步朝着青姿款款而来。
她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畅快的笑容,如同完成了多年的夙愿。
这样的宁因让青姿觉得陌生,可是她也没有多想,在她的记忆中,宁因是对她最好的师姐,此刻她出现在这里一定是为了救自己。
“师姐,你来了,我这是又被抓回了昆仑山吗?你是来救我的对吗?”
青姿眼中的信任仿佛刺痛了宁因此刻得意的双眼,她直接走过去恶狠狠地甩了青姿一耳光,“救你?你在开什么玩笑!”
青姿被这重重的一巴掌打得脑袋一偏,半张脸疼的发麻,耳中更是嗡鸣一片。
她并没有听清宁因说的是什么,全被那嗡鸣声隔绝在了耳外,可是此刻她的脑袋里却成了一团浆糊。
师姐打了她!
为什么?
难不成她做错了什么事?
思及此,青姿一双眼睛泛着委屈的泪光看向宁因,“师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此刻的宁因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如同一匹恶狼脱下了绵羊的伪装,准备捕食自己窥伺已久的猎物。
她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青姿的头发,狠狠地往下一拽,一只手如同逗着自己养的忠犬那般轻轻拍打着她的脸蛋,声音带着诡异的轻柔:“是啊,你确实做错了,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
青姿已经被宁因的这一套做派给惊住了,脸头皮上传来的疼痛也没有顾及,听了她的话愣愣地摇了摇。
而后她的瞳孔逐渐放大直至失神,她听着宁因一字一句道:“错就错在你不应该被生出来啊。”
看着青姿大受打击的模样,宁因嘴角浮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你为什么要活在这个世界上呢?你凭什么能拥有无论如何也没有放弃你的师尊,你这种人合该一辈子待在污泥潭里才对。当初我心善饶你一命,你为什么就不能在那破庙里好好当你的乞丐,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做一个卑贱的凡人,为什么你就偏偏要来拜师,偏偏要与我争夺师尊的爱呢?”
青姿顿时瞪大了眼睛,重伤未愈,嗓子还有点失声,“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宁因冷笑一声,“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落街头举目无亲么?那是因为我慈悲,才放过你一次,可为什么你偏偏就不懂得珍惜呢?”
宁因的这句话如同一记闷棍狠狠地砸在了青姿的脑袋上,幼年流浪的记忆是她永远无法忘怀的过去,更时不时出现在她的噩梦中。
现在,那个自己一直以来无比尊敬无比依赖的人却告诉她,自己之所有有那一段经历,就是她亲手安排的,还是那种可笑的饶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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