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石船渡雷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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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我们要去哪?”聂轻漾看着王川。

飞屋在天上已经漂流了好多天,阴雷从旁边摩擦过去,发出一阵令人恐惧的轰雷之声。

只是,在王川的保护之下,常媛的那间小房子,稳当得就像一座安全屋。

“等她醒来,我们就可以考虑下一步应该怎么走了。”王川点了点头:“今天是第七天,无论结果如何,常媛也该醒了。”

“为什么一定是七天?”聂轻漾不太懂。

她的境界距离突破七品,还有好长一段距离,对这些事情确实不甚了解。

“因为,就算是修行者,不吃不喝只是静坐,能够保持完美体能的时间,大致也就是七天左右。”王川捧起茶杯:“如果在七天之内没有突破,体能的消耗会将修行者带回现实之中,然后宣告突破失败。”

“当然,那只是一次而已……养精蓄锐再来突破的,也不在少数。”

“像我和媛媛这种天才,突破一个七品,是很简单的事情,只是在乎七品的基础是不是完美的而已。”王川放下茶杯:“还有,我昨天交给你的神力,在体内运行得如何了?”

聂轻漾脸皮一红。

“消失了,对吗?”王川对此并没有表示意外。

“是……是的。”聂轻漾有些羞愧。难得这个强的一批的家伙肯教自己,自己居然还抓不住这个机会。

昨天晚上,她按着王川的方法,仔细地准备着将体内的魔气,都转化为神力。

但是,王川渡过她体内的那抹神力丝线,在魔气的冲击之下,竟然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这让她很是沮丧。

“我是不是没有修行这种力量的天赋?”她看着王川,希望从王川的眼中看到否定的答案。

王川摇了摇头。

“这不是天赋的问题,而是你没有转变修行方法的问题。”他轻轻敲了敲手指,空中就垂落了一道灵气。

即使不是第一次看见王川的手段,但随手就能召唤灵气这种能力,还是很容易让人感到震惊……聂轻漾很是羡慕这种洒脱的能力。

“神力它不是来自外界的力量,而是来自你的身体,你的灵魂,还有所谓的本源。”王川循循善诱:“你想想,你在刚刚练习魔气,打熬筋骨的那个感觉,你还记得吗?”

聂轻漾微微摇头。

那么久远的事情,谁记得住?

“我刚开始修行,是大概两年前……那时候我第一次学会使用灵气,惊喜得就像一个傻子。”王川自嘲地笑笑:“而在那之后,我就开始被人殴打。”

“殴打?”聂轻漾本能地觉得,王川的话里有某些东西不太对劲,但她又说不出来。

“那时候,我想要更快拥有更强的力量,所以拜托同门帮我想了个取巧的法子,就是在修行灵气的同时,辅修身体,以求在战斗的时候不至于落入下风。”王川叹了口气,又想起了那些夜晚,被陈秋道爆锤的时刻:“然后,这就是我修行神力的契机。”

“这算什么契机?”聂轻漾不懂。

“因为,在那种拳拳到肉的痛苦之中,我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在经历一种蜕变。”王川的眼神幽幽:“你刚开始修炼可能太幼小了,那时候的记忆可能已经消失了,但没关系。”

“我可以帮你,重新回忆起那种感觉。”他轻轻伸出手,抵住了聂轻漾的眉心。

聂轻漾浑身颤了颤,下意识地就想倒退,但很快就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自己的敌人,又长长地松了口气。

“吸!”王川的眼神一动,手上忽然长出了些许细碎的绒毛。

聂轻漾只觉得自己眉心处传来一阵细微的疼痛,随后浑身就虚弱起来。

原本一手就能抬起千斤巨石,还轻松写意的她,现在连提个茶壶,都有些难受起来。

“这是一个暂时的虚弱,只要你不运转自己的功法,去恢复你的魔气,你就能暂时保持这种虚弱的状态。”王川收回手,那些细碎的绒毛早已全数消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般:“现在,你就提着这个茶壶。”

“双手平伸,保持平衡。”他随手从桌子下再抓出一只水壶,挂在聂轻漾的左手上:“保持这个姿态,不要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聂轻漾的额角,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还没想明白,为什么王川能够将她瞬间变得如此虚弱,却又忽然间想通了前一个问题。

“你说你是……两年前才开始第一次修行?”她的眼神之惊异,就像见了鬼一般。

“个中玄妙,不足为外人道也。”王川摇了摇头:“不过我的情况特殊,不能用寻常的眼光来看。”

聂轻漾还想说什么,常媛的房间里,却传来了一阵绵长地呼吸声。

这呼吸稳定而悠长,给人一种温和但后劲十足的感觉。

“媛媛醒了!”王川眼神一动,瞬间消失在原地。

聂轻漾看着他的背影,手中的两个茶壶忽然有些沉重。

心情不太好……不知道为什么。

王川可想不到这么多,他轻轻敲了敲门。

“媛媛?”他的声音很轻,还带着点兴奋。

“进来吧。”常媛的声音有些沙糯……毕竟好多天没说话,刚开口总是有些不适应。

王川松了口气。

至少没有突破坏掉,还会说话就好。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的药,到底有没有产生效果,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

只是,他的腰忽然一个弯折,形成一手铁板桥的模样。

聂轻漾的脖子一缩,双眼往上一翻。

一根修长的簪子,正钉在墙上……又或者说是被某种脱离与魔气和灵力体系之外的力量,给固定在那一处。

王川的腰板咯吱咯吱地作响,就像是睡了好多年的烂床板。

“呼,呼。”他一个翻身,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脸的心有余悸。

“怎么样,我这一手暗器功夫,是不是大有长进?”常媛从地上站起来,一身合体的袍子,勾勒出迷人的曲线:“你也被我吓到了吧。”

王川坐在地上,脸忽然就红了。

常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袍子。

轰的一声,王川就被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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