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铺张开来的丝线(1)(1 / 2)
一场命案在维亚斯酒店就这样悄然发生,当地警官已经到达目的地,对这突然掉下来的男性尸体现场正在作进一步调查。
由于曾念依被当作了目击者,所以还得去一趟警局做一些笔录,全程一个四十多分钟,她却觉得度过了几个世纪一样。
警官问什么她就答什么,头一直微垂着,毕竟她还没从刚刚那血腥场面反应过来。
当她浑浑噩噩地出了审问室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高大的身影乱入她的眼睛里,杂着些木香。
他抱着她,这样慢慢说:“没事了,依依...”
她这才想起来,原来一直有这么一个人在外面等她,即使天寒地冻,也愿意等她这个流浪猫。
她双臂紧绕着他的腰,因为她整个人都已经没气力地贴在他身上,刚刚装出的淡然都是强迫,都是无奈。
此刻警局也没什么人了,刚刚聚集的记者人员也已经离开,只有几处微荡的白灯光照着二人的身影。
曾念依慢慢睁开眼睛,才开口,声音极其沙哑:“阿槿,我们回家吧。”
“好,我们回家。”他顾及她此刻的想法,也不多问,心里也只想着想要将困扰她多年的噩梦消除而已,别的事他现在什么也不想管。
她说她不想睡觉,她怕,她怕梦里的那滩血,怕那缠着她不放的梦魇。
他捂住她的耳朵,温然笑了一下:“既然你不睡那我陪你。”
曾念依愣了几分钟,她确实没在那几分钟内说话,手只是一直紧抓着他的西装袖口,直到西装被抓皱了也没松开。
“不行,你得睡觉。”曾念依双眼直直地看着眼前的他,说话直愣愣地,似没了灵魂的木偶一样。
“你这样...让我怎么睡得着呢...”他叹气,紧锁着眉,心底对她都是满满的怜惜,他将她圈在怀里,静静地说:“依依...我只是希望你忘了这些事情。”
“这怎么可能忘得了呢。”她的脸埋入他结实的胸膛,闷闷出声:“你也是知道的,五年前我离开的理由。”
“嗯,那我们今天不要谈这些事情好么?”他轻轻摇晃着她的身子,似在安慰宝宝那般感觉,连眼睛都透着温然。
她没说话,点点头就当是默许了。
“我想听听那孩子的事情。”他紧抱着曾念依,胸口闷闷地,只要是那孩子的事情,他就觉得很愧疚。
曾念依不觉嘴角微弯起,心间被那暖暖的温度填满了,她似乎安静下来了不少,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再那么空洞:“经常和我斗嘴,他喜欢看书,这一点倒和你一样...”
但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呜咽的声音独独响着,他不忍心,却不想让她停止哭泣,毕竟有时候哭...是最好解决悲伤的方法。
“那我们带很对很多的书去见他好么?”他依旧以他那温然的声音与她说话,殊不知他心底早已被那刺耳的呜咽声弄了疼疼地。
“很多?你究竟要带多少?”曾念依干涸的嘴唇微弯起,好像被他逗笑了:“你不会要把整个书房搬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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