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一章 强敌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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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妙重新回到座位上,看到高兴已经将一桌子菜全部吃光了,佟染因为看不上他那副吃相,实在没办法再继续动筷,索性放下筷子,坐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摇着折扇。

“这个好吃!十全烩什锦!袁老大的手艺还是老样子,完美!这个这个!张叔的蒸白菜卷,今儿用的是煲了五个时辰的老麻鸭汤!这是钟师傅的酸辣鱼丸!这是刘哥的彩熘全黄鱼!哇呀,这个最厉害,钱大鼻子的奶汤蒲菜!呀,这道菜多少年没吃过了,我每一届厨王赛都过来蹭菜,今年钱大鼻子总算做了,这道菜上一次吃还是我八岁的时候!”高兴充满怀念地说着,迫不及待地用勺子舀起一勺乳白色的清汤喝了一大口。

奶汤蒲菜是用奶汤和蒲菜制成的一道汤菜,属于泉城菜系,汤汁呈乳白色,蒲菜鲜嫩爽脆,入口清淡美味,因为外观素雅工序考究,曾被认为是泉城的汤菜之冠。

这一道菜同样是属于看着简单做起来讲究颇多的菜肴,首先是蒲菜的选择。蒲菜是一种野菜,是香蒲的假茎,因为这种植物生长在沼泽地,花絮呈蜡烛状,又被叫做“水蜡烛”。用于做菜的蒲菜是香蒲中最鲜嫩的部分,采摘时必须要注意的就是这个“嫩”,所谓的“一箸脆思蒲菜嫩”。

将最嫩的嫩茎在清水里浸泡两个时辰,在沸水中一焯捞出。

另外用作香料的是将葱白花椒剁成泥用纱布包起来放在绍酒中浸泡一个时辰去除料包的绍酒,这是泉城菜里特有的调味品,名为“葱椒绍酒”。

蒲菜本身没有味道,在烹制时必须要用味厚而浓的奶汤烹制。制作的过程看似简单,将食材在奶汤中煮滚,撇去浮沫即可,可是在火候上,既要让没有什么味道的蒲菜从内到外完全浸透奶汤的鲜甜,同时又不能久煮导致蒲菜变软变老失去鲜嫩的特色,这一步是最难的。成菜要保证色泽乳白清雅,菜质脆嫩,汤鲜味美,一道看起来清淡的菜肴,一道听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菜肴,这样的一道菜,做出来的成品一定要让食客从朴素中看到隐藏着的低调华丽,从清淡中感受到令人心动的诱惑力,这样才会让人目露惊艳产生想要去品尝的**。

这一道菜显然抓住了这些精髓。

回香楼的厨师果然手艺了得。

更让苏妙惊诧的是,高兴竟然连烹饪者是谁都能吃出来,她诧然道:

“好厉害!你能吃出这些菜是谁做的?”

“当然能,我从小就在回香楼的厨房里瞎混,所有人做的菜我都吃过,算起来我还是阿味的师兄呢!”高兴一脸得意地说。

“你什么时候拜在回香楼下了?”回味一脸嫌弃地道。

“怎么没有,我小时候你娘很郑重地问我要不要拜她为师。”

“胡扯,我娘才不会问!”回味断然否认。

“你娘明明就问了!”高兴不服气地强调。

“没有!”回味又否定了一次。

“就是有!”高兴气歪了鼻子,大声说。

“真好呐!我也想让佳阳郡主收我为徒!”阮双单手托腮,皱起清秀的蛾眉,充满了期望,却又知道不太容易实现,她幽幽叹道。

桌前的人俱是一愣,苏妙惊讶地问:

“你希望那位夫人收你为徒?”

“你叫我娘‘那位夫人’是什么意思?”回味的眉角狠狠一抽,不满地问。

苏妙一愣,双眼迷茫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忽然小脸微红,一脸羞涩地摆了一下手:

“现在就改口多不好意思,还没成亲呢,再说你娘又还没给我红包!”

回味:“……”

阮双是个实诚的女孩子,闻言连忙凑过来小声提醒道:

“妙姐姐,你不能现在就提红包的事,会被婆家嫌弃的!”

苏妙:“……是吗?”她绝对没有要红包的意思,她只是在强调凡事应该按程序来。

阮双却十分认真地点点头。

苏妙见她十分认真,虚心接受意见,便“哦”了一声,又问:

“你想让他娘收你为徒吗?”她说着往回味身上一指。

回味的眉角狠狠一抽,还是很不满。

阮双用力点点头:“当然了,我都已经定亲了,要是我再像从前那样稀里糊涂地过日子,成亲之后我就要回家去每天做针线将来生孩子养孩子了……”

“双儿!”阮谦呵斥,家里就这么一个姑娘,完全被宠坏了,口无遮拦,一个姑娘家本该腼腆温婉,她倒好,性子野不说,还不分场合什么都敢说,作为哥哥,虽然大部分时候他觉得这个妹妹还是挺可爱的,可是她不管不顾信口胡说的毛病还是让他觉得很丢人,难道是他们家的教育方式出了问题?

“本来就是!”阮双不高兴地翻了个白眼,“你们一声不响给我弄来一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还要我明年初就成亲,根本没人问过我愿不愿意!我是要做甘宝楼厨长的,小时候爹明明答应了我将来可以做甘宝楼的厨长,因为爹说我可以我这十六年才刻苦用功,可就因为突然冒出来一个未婚夫,我明年就要去生孩子养孩子了,凭什么?凭什么我要放弃做甘宝楼厨长的机会去嫁给跟我差一个辈分而且还像个傻子似的老光棍儿!”

“你说谁像个傻子?”高兴突然不悦地瞪向她,叉腰怒道,“我只比你大三岁好不好!老光棍儿?我跟你说阮双,嘴巴坏遭雷劈!”

“就说你!就说你!我遭雷劈更好,遭雷劈我正好可以不用嫁你,你这个还了俗的臭和尚!”阮双翘起鼻子,气哼哼地说。

“和尚怎么了?你瞧不起和尚每月还去庙里上香!你以为我稀罕你?我才看不上你呢!”

“是我看不上你!本姑娘如花似玉的人物儿,怎么可能一朵鲜花插在你这坨牛粪上,你做梦!”

“我呸!你是鲜花?你要是鲜花我宁可去娶一坨牛粪!”

阮谦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耳朵被他们吵得嗡嗡作响,抱住头,他有气无力地说:“你们不要在饭桌上一口一个‘牛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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