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买药（2 / 2）

叶晓低眉看了桌上的茶碗，缓缓的端起来，微微靠近嘴边，没让一滴茶水沾上。叶晓虽然来到这个世界十几天的时间了，但是在剑界里面的习惯依旧没有一丁点改变，对于初识之人的享受之物，一般都不会轻易食用。修行界当中被人下毒而后被杀的例子比比皆是，只有那些刚刚出道的毛头小子才会中这样的暗算。但凡在外面混过几年的修士，都深明这个道理。

叶晓放下茶碗，说；“老先生，我此来并非为了此事，而是想在老先生这里买一些药材。”

听到叶晓并不是想来小店打工，老人眼中闪过失望之色，随即小视在眼中，换成笑意，说；“哦？小兄弟需要买药？没想到小兄弟竟然能够到了自己可以开药方的地步了，后生可畏啊。不知小兄弟需要什么药材？”

“老先生这里可有笔墨？”叶晓道。

“嗯？”老人一愣，‘笔墨’，这说法还真是奇特，不过老人却没有表现出什么，而是含笑着点点头，朝里屋叫唤一声。

“小刘，到我书房里面取笔墨纸砚来。”

“好的，老爷”

“对了，还没有请教，小兄弟高姓大名呢？老朽姓白，名石恭。这家回春堂的掌柜。”老人问道。

看得出，这老人对于中国古文化的有所研究。这套问姓的礼节，延续了上古周朝。那就是在问别人姓名之时，先自报家门，这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

叶晓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没那么多，倒是没有注意。他点点头道；“白老，在下叶晓，雨门大学的学生。”

“呵呵，真没看出，原来叶小兄弟还在上学。”白老呵呵笑着；这时候，中年妇人掀开围帘，手中端着一个红木盘子，盘子之上，文房四宝横陈其上。

“叶小兄弟，请你将你所需的药材写在上面吧。”白老示意着说道。

“嗯”叶晓点点头，铺开宣纸，提起毛笔，行云流水下，一个个药材名，跃然于小小的宣纸上。叶晓并没有注意，随着他的书写，一旁紧盯着的白老，眼中却是露出骇然之色。

“这怎么可能？这叶晓的字，怎么会是这样？孤傲、锋利、飘逸。还有一种，嗯，应该是出尘的气息。这、这。就是现在的大师级别的书法家，也没有这样的功力。可他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而已。难道他是打娘胎里面就学书法的。这也不可能啊，二十年也不可能达到这样的地步。”

白老百思不得其解，仅仅注意叶晓的字，都被惊住了，要是在意叶晓书写的药方，不知道会不会大骂叶晓是骗子。

叶晓的字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他曾经是剑修者达到涅境界，已经初步领悟一些道的痕迹。虽然他现在修为不再，但是其感悟依然存在。所以不经意间，就融入自己的言行当中。

剑修者，万物可为剑。毛笔也是一样，叶晓看似在写字，但是却也在舞剑。所以字里行间才会拥有剑的孤傲、飘逸。

“好了。就这些，白老可能够配齐。”片刻之后，叶晓长吐了口气，将手中的宣纸吹了吹，让上面的墨汁干一些，而后递给白老说道。

“啊，哦”叶晓的话将白老自纠结当中惊醒过来，急忙接过叶晓手中的药方，抬眼看去。入眼的铁画银钩，在他感觉，彷如一把把闪烁着寒光的利剑，摆弄着各式各样的样子，组合成为一个个孤高、桀骜的字体。

“他难道是隐世世家的历练弟子？嗯，也只有隐世世家，才有这样的奇才。看着字体，隐含着一种冰寒和杀意，还有一种孤高。应该练剑世家的人，就是不知道哪一家？”

白老微微抬起头来，看着叶晓低眉沉思的样子。心中更加确定叶晓是隐世世家之人，这份气度，非隐世世家弟子难有。在红尘当中流连的这样年纪之人。不管是贵还是富，极难出现这样气度之人，或多或少都会沾染红尘俗气。

白老收回目光，开始看药方的内容。既然认定眼前这青年的身份，那么这书法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然而，他刚刚看到开头的两个药材，陡然瞪大眼睛。

“乌头、半夏？”

白老心中直跳，继续看下去。越往下看下去，心中越是震撼。整个药方，除了少数几味药材是强身健体之外，其他大多数都是剧毒之物。然而作为沉渗中医数十年的他，一眼就可看出。这药方当中虽然许多都是剧毒之物，但是毒物与毒物之间，有所联系。有相杀的作用，减少毒性。

纵使如此，白老还是感觉这药方不是治病，而是害人的毒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