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血浓于水(1 / 2)
桐宛从踏门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停下笑容来,那一副嗤笑的模样,但是增添了些许的可爱,当然,这一份的可爱是在别人眼中的,在依阑眼中,只知道必定是皇后,或者是苏薇,再或者是百青遇到了什么不堪的事情,否则的话,她可不会那么开心的得意忘形。
“桐宛,你怎么了?”一旁的百蛮业落下了手中的毛笔,实在是写不心里去了,太好奇她在笑什么。
“五皇子,你不知道,今日皇后娘娘去见天狼国的皇后,也就是富家之前的二小姐,以前那个二小姐可是温柔大度,从来都不曾得罪任何一个人,今日她竟然将皇后堵在了门外,宫里上上下下都已经传疯了,这一下,我们的皇后可真的是打脸了,啪啪的响。”
桐宛说着,实在是压制不住内心的那一股冲动,笑了起来。
然而,百蛮业却没有那么开心了,他略微皱着眉头看到白依阑,道:“或许天狼国的那一位皇后是真的累了,倘若她休息了之后,和母后站在一条线上,那姐姐以后可就危险了。”
说着,桐宛也有些笑不出来了,的确,她看到皇后的那个难堪的表情有些得意忘形了:“瞧我,竟然忘了还有这一茬,她们毕竟是亲姐妹,血浓于水。”
然而,白依阑却只不过是听听罢了,血浓于水又如何,在权利和性命跟前,血浓于水也只能靠边站,更何况,富玉儿今日的态度就已经阐明了她和富家已经形同陌路,不会掺和鞑靼的后宫之事,只不过是鞑靼的皇后,乱了分寸,一大嘴巴罢了。
能够一个人单枪匹马的登上后宫的至尊的位置,手段,心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倘若她真的是一心一意的为了富家,那她进宫的第一件事情必定是去拜见自己的亲姐姐富月儿,然后和富月儿一起谋划让父皇重新立百青为太子罢了。
可是她并没有那么做。
“公主,你有没有在听我们说话。”桐宛许久都没有听到白依阑的话,二人面面相觑,最终桐宛还是忍不住的上前去夺走了依阑手中的剪刀,放在了桌子上,一张小脸气呼呼的说道。
依阑这才把目光投在两个人的身上,道:“好了,这件事情我自有主张,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陪着蛮业,夏天快要到最热的时候了,蛮业身上会起疹子的,你要时刻准备好艾草,荨麻叶为他擦拭身子。”
“姐姐,我没事的。”百蛮业微微有些脸红,过去都是淑妃为他擦拭身体,如今淑妃没了,他也不好意思让别人给自己擦拭身子。
“好了,姐姐既然已经答应了你的母妃要好好的照顾你,自然是要照顾好你,听话,和桐宛一起出去吧,我有些累了。”
“是,那姐姐一定要好好的休息。”
说吧,二人这才缓缓地离去。
待二人离去之后,依阑并未睡觉,而是道:“皇叔,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来我这云裳宫还会躲躲藏藏的了,怎么,皇叔是觉得自己没有脸见人,还是觉得我这云裳宫没脸见人。”
话落,南宫瑾似笑非笑的从屋檐上一跃而下,转身便到了依阑的身旁,心里忍不住的一阵欢喜:才一段时间不见,这个小丫头竟然有些长高了…
感受到南宫瑾炽热的目光,依阑别过脸去,道:“听闻皇叔受伤了,如何了?”
说着,便要去拉扯南宫瑾的衣袖,她记得龛说过,他受伤的就是左臂。
“你怎么知道本王受伤的手臂是左臂?”
南宫瑾一句话落,依阑便有些呆愣,手下的动作也不由自主的顿了顿,然而却也只有片刻的功夫罢了。
“幽桦上一次入过宫来为蛮业把脉,便说了出来。”说着,同时也已经掀开了南宫瑾的衣袖,那被纱布包住的伤口已经看不出伤痕,可那微微渗出的鲜血还有些刺目。”
“楚大人,既然官银是你发现的,不如你从现在开始,就协助刘知县一起协查官银流落在外的原因,如何?”
杨知府紧紧地攥着手里的银元宝,都要怀疑手上的这个,是不是樊大爷失踪留下来的线索了。
梅长青面露犹豫,担忧的说道:“大人,官银流落在外,乃是诛九族的大罪,下官一条烂命不值钱,可下官还有妻室,这件事,不如就交给刘大人查探吧?”
好不容易才瘫软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的刘知县,险些没被梅长青这个提议给吓得变了形。
“楚大人!官银之事,皆是由你而起,你怎能将事情推到本官身上?”若不是被吓得怕了,他早就叫出了声音!
梅长青不看刘知县怒火中烧的表情,为难的看着杨知府。
“知府大人,您知道的,下官的白父,乃是京城的户部尚书姚大人,若是被姚大人知晓贵阳府将官银弄丢了……”
未尽的话,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明白是什么。
杨知府险些被一口心头血给堵死了,他怎么会不知道梅长青强调的是什么?京城的户部尚书,连铁公鸡都不能形容的人物,只进不出,比貔貅还要吝啬奸诈。
当年轰动全国的银矿案,就是因户部尚书姚大人带起头来的,事发的时候,银矿险些被险些染红了。
这么糟心的事情,杨知府就算没有亲眼看见,但是听着被吵架灭族的人数,就足以让他害怕的瑟瑟发抖。
只要涉及到银子,即便是远在千里之外,户部尚书就能跟血蛭一样,从他们身上吸血。
杨知府很是糟心,想到官银外流的大罪,哪还敢让梅长青掺和?“即是如此,刘知县就全权负责官银的事情,至于樊家失踪的大爷樊无量,就交给楚大人去找吧。”
刘知县吓得险些跌在地上,梅长青很是好心,将刘知县给扶住了:“刘大人,您可要珍重才是,官银的事情,可还需要您竭尽全力去查探呢。”
“楚大人!”刘知县悲愤的看着梅长青得了便宜还卖乖,恨得要死。
若不是梅长青,他怎么会被揽下这种抄家灭族的大事儿?他可是连个儿子都没有呢!
梅长青完全不担心自己给刘知县留下了一个定时炸弹,反正他将事情托到了明面上,该是谁的责任,谁去认领。
“杨知府,下官现在就去彻查樊无量被绑架的事情,下官告退!”
梅长青恨识趣的没再过问官银的事情,杨知府满意的让人将梅长青送了出去。
待人全都出去了,杨知府忍无可忍的敲了刘知县脑袋一榔头,“你说,门外的官银是不是从你的府中流落出去的?官银丢在哪里不好,竟然丢在了县衙门口,还被梅长青捡到了。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杨知府恨得要死,一双几乎要喷火的眼睛,恨不得将刘知县给焚烧的一干二净。
刘知县都要哭了,官银的事情,他一直没敢真的查手,就算是官银出手的时候,他也是仔细的不能再仔细的让人将银子给毁掉的。
“知府大人,下官冤枉,县衙外的官银,绝对不能从下官府里面流落出去的,下官敢拿命来保证!”
许知县被问的哑口无言,有些犹豫,小声道:“杨大人,小女虽然对男人的事情看不开,那也是她年岁大了的缘故,这种杀头的事情,下官觉得,小女孩没有那个打量。”
“哼?没这个胆量,也就是说官银的事情,她也跟着插手了?”
杨知府险些一口气把自己给憋着,他当初千叮咛万嘱咐,官银的事情不能假借第二个人之手,这是将她说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不成?
“许知县!你真是好得很!好得很!”
若不是手边没有趁手的东西,他真的想将许知县就这么打死了得了,这脑子都被驴踢了不成?
许知县哪知道不过是让自己IDE女人插手了官银的事情,杨知府为何会这么大的反应,不免有些偏袒起自己的女儿来。
“行了,先别管上午的事情了,你赶紧的想想,这阵子你手里漏出去的银子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许知县不敢明说,只能隐晦的提醒自己的女儿。
曹曦心中奇怪,脑子转的飞快,因为从小她就接触算盘,精于算计,这么多年下来,她对金钱的敏感,几乎成了本能。
“父亲,是不是那银子出了问题?不能啊?咱们一直没做什么不合法的事情啊。”她又不是活腻歪了,更何况,她也不缺钱。
许家不缺钱,但是不代表别人也不缺钱。
官银之事,本就不是能够放在明面上来说的东西,遮遮掩掩的反而更加让人好奇,一路上伺候的丫鬟,不免伸直了耳朵想要听听。
两人很是谨慎,才说了一会儿,就都闭起了嘴巴。
而将一个定时炸弹砸在杨知府和许知县身上,梅长青浑身落的轻松,出去直奔县城里最好的菜馆子,和小妻子汇合。
白依阑看着梅长青像是变戏法一样,从袖子里拿出来好几块儿银元宝,不免有些啧啧称奇。
“这阵子本夫人似乎还没有给你零花钱呢吧?你这个钱,是从哪里得来的?”
原本还因为小妻子提到零花钱有些惊喜的梅长青,在瞧见小妻子饶有兴致的质问,顿时蔫了。
“月儿,为夫真的没有背着你藏银子,你瞧瞧这个银子,可有什么不同?”
梅长青将银元宝推给了白依阑,白依阑将银子都拿了起来颠着,并未发现任何不同。“这是你从樊大爷身上搜出来的银子?”
这几天,只要有时间,梅长青都会跑到地窖里面去和樊大爷沟通感情去,不过樊大爷被捆绑在椅子上,双眼也被蒙着,梅长青也不开口,就静静的陪在樊大爷的身边。
若不是知道梅长青是自己的夫君,白依阑都要觉得梅长青是不是有什么不良癖好了。
“月儿就是聪明,这个虽然不是樊大爷身上的银元宝,可还真的和范家园欧谢关系,这几个,都是从樊家的老管家身上搜出来的。”
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樊德源作为樊家最有出息的孙子,身边跟着的管家,自然不是穷的,身上怎么会不揣几块儿银子?
桌子上的这些,都是从樊管家身上的荷包里拿来的。“一个老奴才,口袋里竟然揣着官银,月儿你说,他是不是傻子?”
楚飞将老管家的双脚向上提着,让老管家使不上一分力气,轻轻松松将人从狗洞里面给拽出来了。
正凑巧,她是个喜欢看热闹的,爬上墙头,刚好看见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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