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生日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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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说起来,安兄的礼物是哪一件?”豫津眨巴眨巴眼睛,猜测性的问苏注,“怎么没见到,不……不会是特别特别的大件吧,连这个屋子都装不下?”

“去你的。”谢弼轻敲他一下,“安兄的风格你还不知道?”

“我觉得,安兄挺有可能送大大大件的啊,你想,安兄是锦谷谷主诶,那得多有钱呐……”

“我给景睿的礼物,提前给他了,对不?景睿。”苏注见景睿看向自己的眼神先是茫然,在渐渐的恍然大悟知道景睿明白了自己礼物的内容—那些真相。

被隐藏掩盖十几年的真相……

见豫津还是哼哼唧唧不高兴,苏注噗嗤一笑:“要不,等你七七的时候,给你送个超大件礼物?这样行不?”

“呐,这可是安兄自己说的,到时候不许耍赖!”得到了苏注的许诺,豫津得意洋洋的向景睿飞了个得意的

飞眼,滑稽的模样把在场的众位都逗得哈哈大笑。

年轻人这一闹,宴会最初的拘谨气氛这才松泛了下来,连莅阳长公主都忍不住笑着道:“豫津有时会来向我哭诉你们欺负他,我原来还不信,今天看来,你们真的是在欺负他……”

“好了,”谢玉微笑道,“哪有这样待客的,睿儿,快给大家斟酒。”

萧景睿边应诺边起身,捧着一个乌银暖壶,依次给诸人将案上酒杯斟满。

谢玉举杯左右敬了敬,道:“小儿贱辰,劳各位亲临,谢玉愧不敢当。

水酒一杯,聊表敬意,在下先干为敬了。”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席上众人也纷纷干了杯中酒,只有梅长苏略沾了沾唇,便放下了杯子,萧景睿知他身子不好,故而并不相劝,悄悄命人送了热茶上来。

“来来来,既是私宴,大家都不要客气,谢某一向不太会招待客人,各位可要自便啊,就当是自己家好了。”谢玉呵呵笑着,一面命侍女们快传果菜,一面亲自下座来敬劝。

夏冬与卓鼎风一试之后,众人纷纷的向夏冬敬酒。

卓鼎风果然收了剑锋,只是保守的防御,并没有使出看家本领,苏注对此也毫不例外,只是默默的给自己倒酒,慢慢的品着,时不时的还和梅长苏说着什么。

本来在一旁悄悄跟萧景睿说着什么的言豫津觉得有些奇怪,小小声地问道:“他们在做什么?灌酒吗?”

萧景睿也低声回应道:“我很少见夏冬姐姐喝酒,她酒量如何?要不我过去挡一挡?”

“我也很少见她喝酒……你看那脸红的,你还是去挡一挡吧,我怕她喝醉了来折磨我……”

刚好从他两人身边走过的蒙挚忍不住笑出声来,转头安慰道:“没关系,夏冬喝一杯就脸红,喝一千杯也只是脸红而已……你们刚才在商量什么?”

“不是商量,我是在提醒景睿,现在气氛正好,该请宫羽姑娘为这厅堂添辉了。”言豫津一面说着,一面将目光转到静坐一旁的宫羽身上,见她抬头回视,立即抛过去一个大大的笑容。

萧景睿笑着用脚尖踢了踢他:“好啦,口水吞回去,我这就去跟母亲提一提。”说罢正要挪步,就看见长公主身边的贴身嬷嬷快速走到谢玉身边,低头禀了几句什么,谢玉随即点头,转身回到主位,清了清嗓子扬声道:“各位,雅宴不可无乐,既然有妙音坊的宫羽姑娘在此,何不请她演奏一曲,以洗我辈俗尘?”

此建议一出,大家当然纷纷赞同。

宫羽盈盈而起,向四周敛衣行礼,柔声道:“侯爷抬爱了。宫羽虽不才,愿为各位助兴。”

落坐后,宫羽缓缓抬手,试了几个音,果然是金声玉振,非同凡响。

紧接着玉指轻捻,流出婉妙华音,识律之人一听,便知是名曲《凤求凰》。

一般乐者演曲,多要配合场合,不过对于宫羽这般大家,自然无人计较这个。

因此尽管她是在寿宴之上演此绮情丽曲,却并无突兀之感,曲中凤兮凤兮,四海求凰,愿从我栖,比翼邀翔之意,竟如同□□腻水,触人情肠,一曲未罢,已有数人神思恍惚。

此曲是苏注和宫羽商量后决定得,众多伤感的曲子中,只有这一首,最符合莅阳长公主那份遗憾的感情之路,梅长苏听完苏注的决定后,也觉得这首歌选的甚为巧妙,便定了下来。

谢玉虽书读的不少,但对于音律却只是粗识,尽管也觉得琴音悦耳华艳,终不能解其真妙。

只是转头见妻子眉宇幽幽,眸中似有泪光闪动,心中有些不快。

待曲停后,便咳嗽了一声道:“宫羽姑娘果然才艺非凡。不过今日是喜日,请再奏个欢快些的曲子吧。”

“诶,不如奏那首《渔歌》吧,我先前听别人弹过,觉得很是欢快动听,也十分想让大家都听听看,那就麻烦宫姑娘了。”苏注开口看向宫羽,见宫羽淡淡点头后就自然的移开目光。

宫羽低低应了个“是”字,再理丝弦,一串音符欢快跳出,是一曲《渔歌》,音韵萧疏清越、声声逸扬,令人宛如置身夕阳烟霞之中,看渔舟唱晚,乐而忘返。

纵然是再不解音律之人听她此曲,也有意兴悠悠,怡然自得之感。

但谢玉心不在此,一面静静听着,一面不着痕迹地察看着莅阳公主的神情。

眼见她眉宇散开,唇边有了淡淡的笑容,这才放下心来,暗暗松了口气。

两曲抚罢,赞声四起。

言豫津一面喝采,一面厚颜要求再来一曲。

宫羽微笑着还未答言,谢府一名男仆突然从厅外快步奔进,趋至谢玉面前跪下,神情有些仓皇,喘着气道:“禀……禀侯爷……外面有、有客、客……”

谢玉皱眉道:“客什么?不是早吩咐你们闭门谢客的吗?”

“小的拦不住,他们已、已经进来了……”

谢玉眉睫方动,厅口已传来冷洌的语声:“早有旧约,卓兄为何拒客?莫非留在宁国侯府,是为了躲避在下的挑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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