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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被秦王从大陆的西方掳走之后,就没有过过安生日子,而李毅现在这么对她们,更是让她们有了三生有幸的想法。
三生有幸,摊得了这么一个好主人。
所以在李毅离开新城,前去连羽城报道的时候,她们才会哭的那么的厉害,一个个动情的在李毅身上“揩油”。
至少,在谷蕾的眼力,她们的行为就是“揩油”。
在与一个个朋友拥抱告别之后,李毅一行人便策马出了新城。
秋日上午的日光洒在他们的肩上,颇有些许的暖意,李毅在马背上颠簸着,不时的看向身后的伙伴们——李毅不知道要在多久之后才能再次看见他们,三年?还是五年?新秦的军队是没有探亲假的规定的,李毅只希望,在他回来的时候,还能够看见伙伴们脸上洋溢着的笑容。
他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上的话。
“谢天谢地,幸好他的笑容没变。”
希望回来的时候,他们的笑容没有变吧!
随即,李毅不再感慨,一抖缰绳,加快了速度。
依旧是一间小书房,一张桌子,一个书柜,一扇门,一扇窗。
书桌上依旧点着一盏小油灯,静静的烧着。
一个黑影来到了书桌前,单膝跪下。
“主上,他们已经离开了新城!”
山羊胡从灯后露出脸来,面无表情。
“派一队人马,紧紧跟着,伺机将他们——
“壹壹除掉!”山羊胡阴森森的说道。
“是!”黑影领命而去。
“看你这次怎么躲!”山羊胡眯着眼笑了。
晌午十分,两个披着斗篷的身影来到了王凸家的店门前。
王凸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老实本分的他在镇子上开了一间小小的饭馆,因为镇子不大,只有他这么一家饭馆,且酒菜的价格公道实惠,所以来往的商客都喜欢在他的饭馆里坐一坐,吃个饭喝个酒啥的。
这个小镇名唤磨盘,原先只是个小村庄,但却由于靠近新秦在中央山脉中的采石场,一条官道便修在了村旁,在往来运输购买石材的商客的带动下,小村庄逐渐发展,继而转变成了一座不大的小镇。
磨盘镇上生意最为红火的并不是王凸开的这家小饭馆,而是那些玉石店。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磨盘镇紧靠中央山脉,山中的玉石不断的被开采出来,在自己进山采矿并第一个尝到玉石交易甜头的村民带领下,村里所有人都走上了经商这条路。
试想,在比新秦官方便宜个一成两成的情况下,蜂拥而至的商人还会少吗?
以至于就算后来新秦加大了玉石交易所征税收的比例,这里的原住民依旧乐此不彼的做着自己的小生意——毕竟,无论新秦再怎么加税,做这种买卖总比自己老老实实的种地要来得划算。
而这两个来到王凸家店门前的人,显然不能够引起王凸的注意,来来往往的商客去了又来,来了又去,换了一批又一批,每年都有新人来到这里经商,也每年都有老人在亏本之后一败涂地,再也没有在磨盘镇上出现过。
王凸挺着自己那日渐凸起的肚子,在柜台后面优哉游哉的算着帐。他开的这家镇上唯一的饭馆让他的腰包一下子鼓了起来,虽然店里的东西价格公道,经济实惠,每样东西赚的钱都不是很多,可毕竟这个镇子上来往的人流量实在是充足,蚂蚁咬死大象的道理王凸还是懂的,于是渐渐地,在鼓足钱包的同时,他也在镇上赚足了名声。
门外的两个身影在驻足片刻之后,便举步走进了小店。
王凸开的饭馆并没有起什么名字,一来文化水平低,想不出来,二来镇子上就他家一间饭馆,也根本不需要起什么吸引人的名字,如果硬要加上一个名字,一个代号的话,那么镇上的人往往会告诉你:“想要找个吃饭的地方?去王凸家吧,王凸家的饭馆就在镇子西边。”
有时候名声响亮了,连不认识的人都会给你打广告。
王凸见那两个身影走进了店门,忙从柜台后小跑了出来,冲两人拱手道:“客官里面请,请问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二人将斗篷的兜帽放下,王凸这才看到这两个人的面貌。
一个剑眉星眼,鼻梁高耸,唇红齿白,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而另一个,浓眉大眼,斜飞入鬓,长长的鬓角直垂到肩膀,整个人透露着一股狂野的气息。
正是李远与祈天!
李远在李毅出发前往弑天军驻地的那天没有去送他,而祈天则在那天同时有事不在,却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结伴跑到了这么接近中央山脉的地方。
已经到了吃饭的点上,饭馆内前来就餐的人堆得满满的,在王凸的带领下,二人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店内靠后厨的一个位子,坐了下来。
“店家,随意上点酒菜,管饱就行。”祈天说道。
“好嘞!”王凸也不废话,溜溜的跑进了后厨,过了一会又出来,冲祈天二人一拱手,便又七拐八拐的钻回了柜台后面。
“祈天,这都过去半个月了,你到底把我拉到这里来做什么?”李远不解的问道。
“带你上山,找一种东西。”祈天淡淡的说道。
“就为了这个?难道你不能拖后一天出发么?”李远有些生气的捏着鬓角,“我儿子要去弑天军报道,我这个做父亲的说好要送他的,却被你这么神神叨叨的拉到了这里!结果还只是去找个什么东西……”
“这个东西,只有在这段时间找到,去晚了,就被人抢了。”祈天依旧淡淡的说道,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李远与自己倒了杯茶水,自己先行抿了一口,“嗯,秋天的山涧云雾茶,味道着实苦涩了些……不尝尝么?”
“好吧好吧!我就当舍命陪君子了!”李远一改往日李毅面前慢悠悠的样子,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我呸!什么破茶!”
祈天看了他一眼,一抹微笑露在了嘴角:“是舍儿,不是舍命。”
“行行行!随便你怎么说吧,反正在新城没什么事干,都快闷出鸟来了,正好出来透透气!”李远挥挥手表示不介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什么破茶,一点甘甜的滋味都没有!祈天啊,我可跟你说,我儿子要是在你那里受苦了,我可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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