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嫉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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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修斯心里当即便开始哀怨的悲嚎,脸色愈臭。

“这样的话事情就有转机了,哈哈,修斯少爷,你提供的情报非常关键,我得马上回去,嗯,还要到门松子爵家向法加雷询问,也许,从这里就能直接找出幕后凶手呢?哦对了,修斯少爷,你说的朋友确实是法加雷?门松没错吧!”治安官德卡大人突然起身,脸上布满兴奋的红晕,他有力地挥动了一下拳头。

贝蒂夫人与儿子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她笑道:“那就麻烦德卡大人了,有什么好消息,还请大人派手下及时告诉我们一声。”

“这是当然,感谢府上的雪山红茶,感谢修斯少爷的配合,我相信,运气在你们这边,案子很快就会结束的!”德卡大人优雅的答谢主人,从修斯的角度看,这位治安官大人确实是胸有成竹,这让他多少有些高兴。

贝蒂夫人和修斯一直将德卡男爵送到城堡门口。从贵族阶级的角度来说,这已经是很有诚意的表现了,德卡对此非常满意,暗暗决定回去之后一定要加倍使力,争取在一个星期之内将案子完美的结束。

“这样的话,想必伯爵大人和盖尔大人都会满意的!呵呵!”骑在马上的德卡大人面上,笑容情不自禁地绽放。

当贝蒂夫人和儿子回到正厅时,修斯想也不想就想偷偷溜走,避免之后看到母亲的那种微笑。不过,事不随人愿,贝蒂夫人貌似并不想就这样放过面嫩的儿子,她有意无意地叫住了修斯。

“修斯,先不要走,还有点事要跟你说说!”贝蒂夫人在后面出声。

“啊!哦,好的!”修斯立即一付垂头丧气的样子,转回来又坐在沙发上。不过,这种精气神完全萎靡的样子反而使得母亲笑得更厉害了。

“呵呵,我的好儿子,你怎么这个样子,生病了吗?”贝蒂夫人继续逗他。她混然不觉,就在事情发生后的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自己素来稳重的形象已经在发生微小的改变。

这种改变并非外貌服饰上的,而是心态上的。就仿佛一晚上,已经步入中年的她就突然又焕发了青春的活力,如同一个双十年纪的少女,变得喜欢恶作剧起来。

这种情况,到目前为止,除了协助贝蒂夫人管理家族内务的大管家劳尔,并没有其他人发现。而且,大家都不知道的是,劳尔管家不仅仅发现了贝蒂的变化,甚至盖尔子爵和修斯少爷的变化,他都瞧在眼里。

“修斯少爷的突破,还真是给家里带来许多不一样的新气象啊!”在离贝蒂母子两人距离合适的正厅门口,劳尔管家微微笑着低语,一股安宁喜乐的气息从他身上淡淡散出。

面对母亲的问话,修斯相当无语,从他懂事以来,很久没见过母亲这样逗他了,这让他很有些不适应。

“妈妈~”,修斯拉长音埋怨,却没想到这种略显可爱的、对不满的表达方式反而引起了贝蒂夫人的又一阵欢笑。

好一会儿,笑得肚子都有些疼的贝蒂夫人才停了下来,此时,她也感觉有些不妥,但沉浸于母子天伦中的欢乐又让她欲罢不能。

“好了好了,呵呵,修斯,这件事真的是你说出去的吗?还有没有告诉其他人?”看修斯快要恼羞成怒的样子,贝蒂夫人好容易把笑意压在心底,尽量用平淡地语调向儿子询问更多的情况。

修斯无奈:“就是他一个喽!谁知道这烂情圣又一次把我卖了!”

“烂情圣?是说法加雷吗?呵呵,你小孩子一个也知道情圣是什么意思!”贝蒂夫人不以为意地摇摇头笑着说,“希望确实是他传出去的,那样的话,顺藤摸瓜,很容易就能找到牵涉其中的贵族,案情也就清楚了。”

“情圣?情圣不就是天天上不同女人的床嘛,这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小瞧我!”修斯听母亲的话不服气,小声嘀咕。

“你在说什么!”猛得,贝蒂夫人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她非常不满地瞪着儿子,出声训斥。

原因很简单,刚才修斯的自言自语被母亲听到了。

想想看,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当着母亲的面说什么“上不同女人的床”,这怎么可能不引起母亲的羞怒和尴尬。

修斯话刚出口就知道坏事,此刻一听母亲的厉声喝斥,立即就把脑袋一缩,脸面快贴到胸膛上了。

贝蒂夫人看着垂着脑袋不说话的儿子,一阵头疼。

她也清楚的知道,到了现在这个岁数,如果是女孩子的话,家里已经要替她组织宴会和舞会,来结识相应的男生们,之后立即就是关于婚事的交流,当然,这是在符合彼此愿望和条件的贵族间进行。

而对于男孩子来说,在十四岁的年纪,出现对于女孩的朦胧好感更是非常正常的事。她自己就经历过这个时期,现在又是一位母亲,当然明白这个时期男孩子们的心思。

就像那个儿子的好友法加雷,她早听闻有关那个俊美男生的许多传闻,甚至是绯闻。但她和盖尔从不曾要求儿子跟对方保持距离。因为,在贵族圈中,没有人真心认为感情和有关性的事有多么无耻。正相反,理智的大人们都认同,这是孩子们必须自己经历的阶段。

贝蒂夫人对于这个道理心知肚明,但从自己家的情况来说,难处也正在这里。

对于霍顿家族,她和盖尔只有一个孩子,所以,修斯就是唯一的继承人。这当然是很高贵的身份,但对于只有十四岁的儿子来说,也同样是很重的负担。

为了能够承担起这份沉甸甸的责任,从修斯五岁起,盖尔就开始对他进行循序渐进的严格战士训练,而自己更为儿子请来了贤者教他文化知识。

可以说,近十年来,儿子修斯都是在一种高压中生活的。

父母对儿子的期望、家族的需要严重地压缩了修斯的世界,逼得一个小孩子不得不努力扛起许多本不应该让孩子承担的事物。

所以,在伏击事件之前,修斯总是对于严厉的父亲有许多不满,虽然仍然敬爱盖尔,但平时的冷淡和无言明显就是孩子无声的抗议。就算从贝蒂自己的角度观察,她也发现,儿子对她的依赖越来越少,话也越来越少。

这样的事情总是让作父母的难以抑制的悲伤,但他们又无法放松,只能陪着儿子一起默默承受。贝蒂曾为此悲伤过很长一段时间,要不是自身的智慧和盖尔的劝解,她恐怕早已忍受不住母子之间的清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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