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_第十七章 重回老屋（1 / 1）

 “陈力！”李莫愁突然喊我到，我和刘兵都吓得激灵了一下，只见李莫愁狠狠的瞪着我们两个，也不出声，教室安静的有点可怕。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果然，李莫愁突然将手中的书狠狠的拍在讲台上，大声训斥道：“你们自己不上课就算了，别那么大声的说话，影响了其他人！”我和刘兵都勾着头，不敢吭声。“干嘛？还对我不满了？”李莫愁得理不饶人到，我和刘兵同时抬起头，看着李莫愁摇了摇头，李莫愁阴着眼睛，冷冷说道：“拿书站到后面去！”我和刘兵拿起课本靠到教室后面的墙上，相视无奈一笑。好在还有几分钟就下课了，不然还不知道要站到什么时候。下课铃响起后李莫愁拍了拍桌子，说：“你们胡老师今天有事来不了，所以等会两节课也是我上。”我脚一软，真TM倒霉，大家伸懒腰的伸懒腰，带耳机听歌的听歌，趴桌子小睡的小睡。我把课本丢在课桌上，问刘兵道：“怎么都不出去做操啊？”刘兵呵了一下，说：“今天星期六啊，大哥！”“哦？”我还真不忘了，星期六只有高三的上课，所以也不用做课间操，我出了教室，趴在阳台上看着空空的操场发呆。有人说人生如梦，梦醒时方知一切皆空。可是我现在怀疑的是此时此刻的一切是不是空？而在新校的日子才是真。“对啊！新校！”我恍然大悟到，我等会放学后可以去一中新校，也就是复读学校啊，我没去过那里。但是如果那里的环境和我梦是一样的，那就说明我不是梦。最明显的去大爷家看看就知道啊，如果过往的记忆是真实的，那么大爷就应该真实的存在，还有那栋老房子！想到这一切后我开始变得有点激动起来了，恨不得现在就跑去，但是没确定到底哪个是真实的前提下，我还是不敢贸贸然的惹李莫愁发火。接着两节课我不用站了，因为李莫愁发了试卷给大家做。这种试卷我看着就头疼，所以无力的趴在桌上胡乱瞎填，刘兵轻轻碰了一下我，说：“帮我看着点！”我瞥了他一眼，只见他把厚厚的一堆辅导书对在桌角，挡住了李莫愁的视线，然后辅导书这边放着一个MP4，这小子一天到晚的看电子书，上课看，下课看，吃饭看，睡觉看，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我哦了一声，说：“放心吧！”刘兵笑了一下勾着头看起小说来，我则抓着头，如果等会去新校，碰见胡艳的话，那我该怎么办？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关于胡艳，我竟然想不起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了！只是记得这个人，难道真是梦？现在醒来时间太久，我忘了？我赶紧拿起笔，在纸上写着一些记忆碎片。“新校，大爷，厕所第一次碰见……”我记了一点后发现后面的再怎么想也记不住了，越来越急，越急越想不起来，我痛苦的抓着头，骂了他妈的祖宗十八代，试卷上被我画的慢慢的，都是记忆中的一些碎碎事。“捋一捋，肯定能捋出头尾来的！”我心说到，拿了一张崭新的本子，慢慢把刚才填在试卷上的一些事藤上去，然后再仔细从每个事件字眼扩散回忆。正回忆出一些事来时，我的笔突然被抽调了，我惊吓的抬起头，李莫愁沉着脸的站在我旁边，眼光里全是杀气。我瞥了一眼刘兵，这小子还盯着MP4，嘴角轻扬着，很投入的看着小说。我用脚轻轻撞了一下刘兵，他习惯性的抬头望了一眼讲台，没看见李莫愁，再转头看着我，见李莫愁在我旁边时吓得赶紧把MP4往抽屉里塞。“拿出来！”李莫愁吼到，刘兵嘿嘿笑着，说：“老师，我保证下次不看了。”“少跟我笑！拿过来！”李莫愁面不改色到，刘兵还尴尬的赔笑着，李莫愁突然拍在我桌上高高的辅导书吼道：“听见了没！”刘兵脸上的笑容收了回去，无奈的把MP4拿了出来，撇着嘴递到李莫愁手中。李莫愁看了一眼MP4，然后突然重重的摔在地上，刘兵心疼的张大了嘴。“下次再上课时出小差，我就不只是给你摔了这么简单了！”李莫愁阴着声音说到，然后抽起了我的试卷，扫了一眼上面画的到处都是的词眼，问道：“你写这些鬼东西干什么？”我抓着脖子，咧了下嘴，没说话，因为说话也是找骂。李莫愁哼了一声，“每张试卷都是出题老师的心血结晶，结果你就这样对待？”我眼睛紧盯着课本，没说话，李莫愁把试卷揉成一团丢在我桌上，冷冷说：“喜欢糟蹋东西是吧？你这个周末给我抄十遍试卷，明天晚上自习我来检查！”“不是吧？”我皱着眉头，不耐烦说到，这李莫愁也太那个了。“什么不是？没听清楚我说什么是吧？让你抄十遍！”李莫愁阴着声音到，我深吸一口气，说：“那我不做其他作业了？”“那我不管！没时间你晚上就别睡！”李莫愁说完转身就向讲台走去，我瞪着她的背影，深吸了几口气后把试卷慢慢摊开，我倒不是要抄试卷，而是上面很多一开始回忆起来的事件还没藤到本子上去。刘兵眼睛有些湿润的看着我，说：“你怎么不跟我说啊？”我看他的MP4被摔了，抱歉道：“对不起啊，你也看见，我自己都忘了。”刘兵无奈的咧着嘴，心疼的看着他的MP4，然后我趁着李莫愁不注意，弯身把地上的MP4捡了起来。刘兵赶紧抢了过去，死按着开机键好一会后见屏幕亮了，才嘿嘿笑了起来。“妈的，外面的玻璃都被摔裂了！”刘兵心疼的摸着MP4屏幕说到，我耸了下肩，说：“还能用就不错了！”刘兵点了点头，翻着眼睛看着李莫愁，低声道：“这老处女，我真想干死她！”“哈哈，那你去干啊，她绝对求之不得，正好让你滋润滋润她。”我笑到，刘兵缩了下鼻子，一副很恶心的样子说：“还是算了吧，干她女儿！”我笑了一下不再说话，继续在本子上写着关于胡艳的一些线索，到后来实在想不起来了才收笔。然后呆呆的坐在那等放学。这些试卷都是练习性质的，所以不用交，放学铃一响，李莫愁就拿着课本出去了。“去上网不？”刘兵碰了碰我说到，我摇了摇头，“不去了，有事。”刘兵有些失落的哦了一下，说：“好吧，那我自己去吧！”“对了，你回宿舍吗？”我问到，刘兵抓了下头，好像回趟宿舍也是见大事一样，好一会后才说道：“不去了，直接去网吧！”我们一起出了教室，朝大门走去。由于我读的不是重点高中，所以学校有很多混子。我们一走出校门，就看见很多花花绿绿的长毛怪在门口等着，有些是等女朋友，有些的拦人打架。这些我们都习惯了，所以不以为然。“你去哪啊？”刘兵问到。“去一中，怎么了？”我回到，刘兵笑了一下，说：“没什么，随便问一下！对了，你去一中干嘛？以前怎么没见你去过啊？”“额。”我想了一会，随口道：“去膜拜一下重点高中的学生是怎么学习的呗！”我们边说边走，到了网吧门口刘兵就进去了。一中离二中不远，一条街，两三公里的距离，所以我没有打车，而是走过去。离一中越近，我心里就越紧张，很希望看到的与我记忆中的不一样，那就说明关于胡艳，只是一场梦而已，我现在才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但是再想想和胡燕胡艳两姐妹的点点滴滴，我又不希望那只是一场梦。虽然我记不起太多的事，但是心中却有种莫名的很深的感情。终于，我看见了一中的大门。但是我没有进去，因为我要找的真相不在这，而是在一中办的复读学校。我从一中大门路过，继续往前走，然后拐进了一个胡同，从这里进去可以直接到复读学校，路过蓝天网吧时，我怔在那里看了好一会，感觉那里会走出一个熟悉的人。但是我等了几分钟，也没见到一个认识的人出来。于是我继续往前走，胡同转了一下，要从两栋老房子间穿过去，我好像走过这里，但是却记不起什么时候走过。“哇！”突然一个疯婆子跳到我面前，我吓得往后一退，那疯婆子穿着一身白衣服，长发披肩。幸好这是白天，如果是晚上的话，我肯定会以为自己见鬼了。我继续往前走，在我左手边的一个废弃的米厂，我看着米厂，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来过这里一样。想了一会记不起来，算了，现在科学家说有一种即视感，就是看见一个陌生的东西，或者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会有一种经历过的感觉。出了胡同，到了辅街上，复读学校就在我的面前。我看着学校，突然忘记了梦中复读学校的样子是不是这样，这让我很抓狂，如果记不清了，那看见也说明不了什么啊！我把口袋里的本子拿出来，翻开，上面记着我上课时回忆起来的一些事。其中我还简单画了一下大爷家房子的位置，我沿着路往一中后门走，前面一个院门让我呼吸沉重起来，这一切真的见过，真的见过。越近，我脚步就放的越慢，终于到院门口时我停住了脚，慢慢的转身，望向院子里。那一刻我有种回家的感觉，那种亲切感，真的就像回到久违的家一样。我轻轻的推开了院子的铁门，迈步进去，“有人吗？”我大声问到，但是没人回应。我看着院子左右两边的花草，这一切很熟悉，但是我却记不起来了。到底是怎么了？我心里疑惑重重，我进了屋子，旁边的房门开着。我轻轻的走向那房间，那里面会不会有一个人，看见我后很自然的说道：“回来了？”我进了那间房间，床上躺着一个人，我轻轻敲了一下门，那人没有回应。我朝床边走去，近了后看见上面躺着一个大爷，正打着呼噜，看来睡得很香。这大爷很眼熟，但是我却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我抓着头，出了房间，突然疑问道：“我到这里来干嘛？”“对啊！我到这里来干嘛？”我自问到，拿起了本子，上面写着一些字，“新校，大爷，厕所第一次碰见，打水……”可是这些有什么意思吗？对啊，我写这些有什么意思啊？我用力锤着头，居然想不起来了。“你是谁啊？”突然一个女孩从楼上下来，问我到，我看着她，是那么的眼熟。我抓着头，“我，你叫？你叫？”我用力锤着头，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我叫胡艳，你是谁啊？”女孩说到。“哦！对！胡艳！”我恍然大悟到，可是，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你还没说你是谁呢？怎么到这里来了？你找我外公吗？”胡艳问我到。“不是！”我赶紧回到，然后又自问道：“我到这里来干嘛呢？”场面太尴尬了，我尴尬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懵了，打扰了！”胡艳也不介意，笑了一下，说：“没事。”然后我疑惑着往外走，走了几步后胡艳突然叫住我了，“等等！”“啊？什么事？”我赶紧回过身，胡艳看了我一会，问道：“我们认识吗？”我们认识吗？对啊，我们认识吗？为什么我脑子里搜寻不出关于她的记忆呢？可是又为什么我看她又很眼熟，很亲切呢？好像我们之间发生过很多事，好像我们之间关系很暧昧。胡艳看我愣愣的样子，笑了一下，说：“算了，可能以前碰见过吧！”也只能这么解释了，尴尬的笑着出了屋子，来到院门口，然后不自觉的朝复读学校走去，到复读学校门口时看见一个小女孩坐在小卖部的屋檐下大声的背书。我走过去，看着她，她冲我笑了一下，然后指着课本问道：“哥哥，这个怎么念啊？”我蹲下去，看了一下说：“apple，苹果的意思。”小女孩笑了，说：“谢谢哥哥！”我摸了摸她的头，小卖部里一个妇女出来了，对小女孩道：“兰兰，吃饭了！”“哦！”小女孩回了一声后就起身朝小卖部里面跑去，我瞄了一眼里面，那小卖部里面有个隔间，用来做饭睡觉什么的。“老板，给我拿包烟。”我进了小卖部说到，老板拿了包烟给我，付了钱我就出去了，不知道自己来这干什么，索性回去算了。我点了根烟，又往回走，路上碰到迎面而来的胡艳，她紧皱着眉头，一脸沉重，看见我后冲我笑了一下，说：“你也在这复读的啊？怎么我没见过你啊？”“哦，我不是。”我笑着回到，胡艳哦了一声，又回复了沉重，我们擦肩而过。我没有沿原路出去，而是进了一中后门，我中考的时候是在一中考的。那时候后门还都是乱七八糟的建筑材料，现在后门进去已经建了一个小小的花园池了。一中不愧是重点中学，看起来比我二中干净多了，路上看到很多学生也都是穿着校服的。“印玺，快点啊！”我前面一个人看着我大声说到，我本能的转过身，看见一个一脸油光的男孩，拿着一本周易小跑过来，对着喊他的人道：“急个球啊你！”印玺，好熟悉的名字啊。并且，这个人我也好像见过，但是为什么我想不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