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黑暗卡巴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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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遍及整个地球上空的牢笼,像是东方民间手艺人用藤条编制的圈养某种昆虫的笼子。

而此时此刻,这颗星球上数以亿计的人类仿佛就是被未知存在圈养的宠物一般。

地球之笼,打不破,51师团的蝰蛇地对空导弹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地球之笼,穿不过,两个双机编队以爆炸坠毁的结局证明了这一点。

地球之笼,像是无数根韧‘性’极强的巨大绳索,将人类温柔捆绑在广阔的地面上,等待宰割。

结点,产生了无数的异种,就像是一个一个生长在高空中的孵化室,以恒定而缓慢的速度量产着黑‘色’的后代。

当李、丹尼、蒂卡三人各就各位,准备驾驶方舟号返回“光明之末”基地的时候,他们并未注意到天空发生的明显变化。

纽约上空无数大小不一的结点,开始沿着网状结构移动起来。

同一时间,全球空中无数的结点都开始了同样方式的快速移动。

两两相遇,则融合为一,像是无数对沿着黑‘色’公路高速行驶,而又毅然相撞的汽车。

随着时间的推移,结点以几何数级减少,短短十几秒内,全球上空的结点消失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而网状结构中心的结点由于不断的融合,变得越来越庞大,并且向着同一个方向运动。

当黑‘色’网状结构上仅余的十个巨大的黑‘色’结点集中到北半球中纬度上空的时候,神奇的改变发生了。

结点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牵引着,按照一定的规则开始了自动排列,而那些笼罩地球好些天的网状结构也开始分解、崩塌、散落于无形。

似乎巨大的网状结构只是为了今天十个结点的最终融合而存在,十大结点出现,网状结构的使命就宣告完成。

网状结构像是由无数粒细沙构成,在天空遇到罡风,被一吹而散。

十个黑‘色’的巨大结点在北半球上空悬浮着,似乎是十团被压缩到极点的能量风暴,黑‘色’的球体外部隐现肆虐的电流,一股毁天灭地般的庞大威压从天空中倾泻而下。

行动于地表或钻营于地底的亿万虫豸,慑服于天地之威,安静无声。

竞翔于霜天之上的千万飞鸟,巡游于地面之上的无数兽类,从本能之中浮起一股无法阻挡的恐惧。

于是,无数飞鸟开始疯狂的做出各种趋避动作来躲避并不存在追击者,有些甚至像失速的飞机般,打着旋向地面坠落。

居民家中驯养的猫狗宠物,动物园中圈养的各种野兽,深山老林里自由徜徉的各种存在,都在同一时间‘露’出了自己恐怖或可爱的牙,伸出了尖利或无力的爪。

主人被自己宠爱有加的狗狗疯狂撕咬着,游人被狂怒嘶吼的猛兽惊吓着,整个大陆的所有低等生命都处于一种极度恐惧的状态。

而作为高级动物的人类,则各有感触。

……

德国柏林郊外某栋别墅的地下室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玻璃器皿和导管回路,不知名的彩‘色’液体在器皿和导管中传送流动,很是好看。

一名面容沉静的中年人站在试验台前,盯着面前的一个广口瓶,神情紧张。

广口瓶的底部是一架点燃的大型酒‘精’灯,焰心均匀的‘舔’着瓶底,瓶内的绿‘色’液体在热力的不断作用下,开始翻腾,并溢出一圈泡沫。

即便在异种横行的前几天,中年人也没有离开实验室,因为这次实验对他来说极为重要。

中年人似乎感觉自己的心脏即将跳出喉咙,这次试验如果失败,再进行下一次试验最少要再过三年,他等不及了。

一股奇异的‘波’动从四面八方传来,淹没了中年人和他的实验室。

广口瓶中的绿‘色’液体忽然安静下来,仿佛是被母亲抚‘摸’的孩子,安宁而柔顺。

接着,绿‘色’的液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固化,体积逐渐膨胀。

“咔嚓!”一声脆响,膨胀后的绿‘色’液体超出了广口瓶的承受能力,胀破了四壁,坠落到试验台之上。

中年人双眼圆睁,略微恍惚的走到实验台边,他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嘴巴大张,迅速找出一柄金属小锤,在绿‘色’的固体上乒乓砸个不停。

绿‘色’的固体只是一层薄衣,被小锤敲的支离破碎,像是年久失修的墙皮一样脱落下来,‘露’出被它包裹的黄澄澄的一块金属。

“成功啦!”巨大的喜悦海啸般袭来,中年人眼泪滂沱。

他双手捧着金属块,转身面向墙壁,以一种充满着古朴意味的姿势对着墙壁跪拜下去,泣不成声。

墙壁上挂着两幅画,其中一幅描绘着一条回首喷火的蜥蜴类动物,另一幅则描绘的是一个带着圆顶帽的老头,眼角尽是褶皱,眼神似乎‘洞’穿一切。

中年人用了极长的时间才平复了心情。

他走到地下室的气窗前,透过狭小的窗口看着外面‘阴’沉的天空中出现的巨大黑‘色’球体。

良久,他拿起试验台旁的一部手机,连续拨打同一个号码,直到第三次,该死的线路才终于畅通,中年人脸上浮现出一层神圣和狂热,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我们等候几千年的时机到来了……”

……

奥地利在这次全球袭击中幸免于难,只有几个二线城市受到了地震的‘波’及。

而维也纳几乎没有任何破坏。

约宁克大街的一栋独‘门’公寓。

客厅空‘荡’而宽阔,几乎没有什么摆设。

正是晚上八点左右,客厅的窗帘全都放下。

客厅的中心,是姿势各异的四个年轻人。

有人盘膝而坐,有人平躺在地板上,双手叠放在‘胸’前,有人则双手握拳,支撑着额头……

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双眼紧闭,似乎在思索什么难解的问题。

他们身下的地板上,被粗壮的线条涂抹了很多奇异的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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