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见端倪(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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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坤缇嘴边沾着鳗鱼饭的酱汁,却还浑然不觉。

“我能叫你坤缇吗?就像冯悉那么叫你一样,”宫川旬一览无余的把蒋坤缇看在眼里。

“都可以啊,宫川你真的不饿吗,你只喝酒吃了点豆子,这样你的晚饭就解决啦?”蒋坤缇难以置信的看着宫川旬的脸,她打量了一下宫川。宫川的不是那种白皙的少年,肌肤原本应该很白,但却故意晒得有些淡淡得古铜色,如果宫川穿和式服装一定很有魅力,恍惚间她又看着宫川身后的狐狸,越发的觉得宫川像一只狐狸。

宫川旬见蒋坤缇一直盯着自己看,突然说起:“你喜欢冯悉吗?”

蒋坤缇怔住看着宫川旬,宫川对于蒋坤缇此时的表情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不喜欢。”宫川旬直视着蒋坤缇的眼睛下了结论。

“神经病!”蒋坤缇心虚的不再看宫川旬的眼睛。

“可你们还是会结婚,会生育孩子。即便你不爱他,这仍然无法改变。”宫川旬倒了一杯酒给自己,一饮而尽。

“关你什么事?”蒋坤缇刚要发作,冯悉就又走了进来。

临走时,蒋坤缇还是叫了一份“日式煎饺子”,一脸餍足的神情说道:“打包!”

即便是深夜的东京,仍然灯火通明,铺天盖地的广告牌箱灯充斥其中。要知道,在这世上,有的人在开心的过着当下这一刻的时候,有的人却只能仰人鼻息的在夹缝中生存着,而且毫无尊严可言。而还有的人注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别责怪自己、也别责怪别人,因为我们都无能为力。

歌舞伎町,一处肮脏逼仄的暗巷里,这里是法律的灰色地带。

瘫在地上正在被打的中年男人。

“我......真的不知道,那批货......在哪,放过我......放过我......”半边脸是肿胀的,眼睛青紫的淤青,脖子处有一个陈年的疤痕。血从头发里流到脸上,将右眼染红。很是可怖。

中年男人看着在暗巷里的一个人影求饶,害怕得浑身战栗。

只听那人影说:“水好了吗?”

这时候,从餐馆后门出来一个打手,端着一锅煮沸了的水,冒着白气。

人影旁站着一个少年,他从打手手里接过那一锅水。

站在暗巷深处的男人问:“水煮过沸点了?”打手说是,然后退到一旁。

“去,浇在他身上,只是打,看来是没用了。既然什么都不肯说,就只能成全他,送他一程。”

少年一步一步走近瘫在地上的中年男人。

“不......不要,求你们......别这么做!会死的......会死的,别过来......别过来......”中年男人向后爬着,他的腿被打断了只能用手让身体移动。可是没有用。

停在他脚边的少年面无表情,跟在场的所有人一样。

下一秒,男孩将一锅沸水全部浇在中年男人的身上,一滴不剩。

“啊!——啊!——,我诅咒你们!——下地狱!下地狱!——”男人痛苦万分的惊声尖叫,就像是堕入地狱受惩罚的恶鬼。

中年男人已经奄奄一息,嘴巴仍然在不停的重复着诅咒,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

“恒一......你会下地狱的,恒一......你绝对不得好死......我和我的灵魂都诅咒你......”

少年蹲下身体,他的嘴唇低至男人的耳边。

“我已经在地狱里了。”一瞬间,惊恐使得男人的瞳孔放大,瞳孔里映照出年轻少年的阴郁面庞。停止了呼吸。

如果此时有某人站在高处,可以俯瞰到东京的整个夜景的话。在那些斑斑驳驳的碎光中的暗影里,存在着很多见不得人的勾当,杀人不是一件最坏的事情,最坏的事情是将一个人折磨到死。这座城市就像是碎掉的某颗来自宇宙的星辰。原本的光芒细细碎碎的变成斑斑驳驳的光点。东京铁塔冷漠的伫立,像一个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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