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浮生若梦又一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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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摘掉刀鞘,咯咯笑着,示威似的看向谢南衣。

谢南衣惊恐的睁大眼,呜呜呜呜的叫着,却无法发出声音。

“是这只么,”谢雅狠狠一刺,清屏的右脚顿时血流如注。

她却还不满意,又重重刺了一下。

“啊啊啊.......”清屏痛苦的大叫,身子躬起。

谢南衣惊悚的呆住了,她挣扎着,滚到床下面,往前匍匐着。

“怎么样。是不是叫你无能为力啊。”谢雅状似疯的一刀刀刺向清屏,神情中都是快意。

谢南衣痛苦的哀嚎,却无法发出声音,眼泪如注。

清屏定定的看向谢南衣,目若死灰,却还艰难的笑着。

“你这个贱婢,你还笑。”谢雅一刀刺向清屏脸上,谢南衣奋力一挣,用背挡住刀锋。

那锋利的一刀,刺进血肉,谢南衣痛的要昏了过去。

“你想这么简单就死去,你觉得可能么。”谢雅吹了吹沾满血的匕首,嗤笑了声。

“进来。”

门外进来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脸**的笑意。

“她们两个都交给你们了,不要弄死了。”谢雅看了一眼眼睛瞪大,狠狠地看着她的谢南衣,心中一阵快意。凭什么,凭什么那人既然不娶她,要娶这谢南衣。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吗?”

谢雅恶毒的声音回荡在厢房门口,“我永远不会告诉你为什么,但是你就是该死。”

谢南衣惊恐的看着那一脸淫笑走向她和清屏的两个男人,眼中已经惊恐到无泪。

她不明白,为什么谢雅要这么恶毒的对待她。

“不要,不要,”她无言的防抗,更激起那二人的欲望。

随即,衣帛被撕裂的声音响起,痛彻心扉的哭泣声响起,谢南衣耳边能清楚听见清屏饱含痛苦的呼喊,她已经痛的麻木了,无法呼喊,那人恶心的舌头触到她的肌肤。

如果她能死去,如果此刻能死去,她狠狠地瞪着身前动作的男人,目中已经溢出血泪。

谢雅,生生世世,我谢南衣就是投胎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永远不会。

漫过头頂的水越来越深,谢南衣的手脚拼命的挣扎,窒息的感觉让她的头脑愈发的清醒。

没想到自己一个自诩有着上下五千年智慧结晶的现代人,穿越投生到东晋的世家大族,结果还如此悲惨的死去。

亏她还自得洋洋,真真是好笑。这一世,如此匆忙,却又好似看尽了世情。

她忘不了清屏痛苦的哀嚎,忘不了那刺穿身体的痛,忘不了被沉江之时谢雅恶毒的笑意。

恍惚间,她似乎又看到,那年亭楼高阁上的惊鸿一瞥。

那人仿佛如星辰镶嵌的双眸,含着丝丝柔情的笑意,就是那一眼,就是那一眼,让她这一生,万劫不复。

如若可以再来,如若可以再来,她必定不像此生一样,囫囵一世,还牵连了那许多真心爱护他的人。

她这一死,荣盛堂的人大概要笑掉大牙了吧。

思绪越来越模糊,水从四面八方涌进,耳朵鼻子喉咙,就连肚腹中似乎都蓄满了水。

谢南衣低低一笑,眼角有泪划过,最后的瞬间,她想起这一世那年的夏日,祖父让她熟悉水性。

而她贪凉躲在房间里不出去,还好一阵埋怨祖父不该总让她做这些粗鲁事,最后,祖父无奈叹气的任她去了。

如果那时,祖父就对她言明江左堂的岌岌可危。

是不是她就必定会清醒的以江左堂的继承人好好活着。而不是,将自己陷到如此地步。

如果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意识消失的瞬间,谢南衣那样想着。

房间里的秋梨香在袅袅冒着青烟,谢南衣挣扎着睁开眼眸。

秋帐上的刺绣是江南有名的文秋娘所绣的楼阁寻梅图,繁复的绣艺堆叠出梅枝尽将绽放的美态,仿佛小儿女那诉不尽的衷情写意。

祖父谢守曾嫌弃她房内摆设过于女气,暴露身份。在她的坚决抗争下,她的房间,只留下这张绣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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