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浮生若梦又一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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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邻居听到南衣大笑起来,一脸惊讶,都道这诸葛家的小姑子莫不是高兴的疯掉了。

那中年妇女见状脸上鄙夷的神情更明显了,只心道,这种女子真是走了狗屎运才能与他们博学的小郎做贵妾。

“你说的是丁氏郎君,是丁文远么。”南衣眸光冷冷的看向那中年妇女,神色中都是嘲讽。

见这小姑子大胆称呼自家郎君的字,那中年妇女有些不喜,一个贵妾,还敢这样称呼自己郎君,等她去了丁家,她一定要跟夫人好好说说,派两个教习妈妈,好好教教这寒门女规矩。

“正是,我们家小郎在桃花庵读书,与你兄长是同窗,你这小姑子能倒我们钱塘丁氏做妾,那还不是三生修来的福气么。”那中年妇女身后的一个婢女突然插话道。鬼知道,她心里多么嫉恨这个小姑子。

丁文远么。南衣嗤笑了声,想起那日那少年看她的炙热目光,只觉得内心怒火在翻腾。

那日见他很快承认了错误,她以为那丁文远还尚算君子。却没想到那个人竟然恩将仇报,要聘她做妾。呵呵,钱塘丁氏,也许他是觉得他丁氏身为士族,聘她一个寒门女子做妾,已是施恩了吧。可是她诸葛南衣,今生是绝对不会给人做妾的。我无害人之心,人却将我鱼肉。南衣只觉得再好的心性,此时也不能再忍了。

“你丁氏是何意。”南衣抬起头,突然怒声吼道。

那中年妇女被她突然一吼,吓得身子颤了下,旁边围观议论的众人也都愣住了,就连诸葛白也讶异的看着她。

在众人的注目中,南衣扬起素白的小脸,声音冷淡却清晰的说道:”当日在桃花庵,丁氏小郎的家传玉佩被贼人偷走,是我助他找回。我们诸葛氏虽行事不求回报,但我断断没想到,堂堂钱塘丁氏,知恩不报也就算了,还如此不知礼仪,简直枉为士族。“

南衣话音一落,那中年妇女瞬间脸色青白,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南衣,想不通她为何突然发怒。又听她说丁氏枉为士族,不由得怒火中烧,喝道:“你这小姑子,胡言乱语污蔑我们丁氏,你可知道后果。”

“我是不是污蔑,你等心中清楚。”南衣俏脸一板,朝四周看了一眼,快步走出院子,站在路边喊道“晋陵的父老同胞都来评评礼。“

她朝那中年妇女看了一眼,嗤笑一声,随即揉了揉眼,酝酿了下情绪,只觉得泪水在眼眸中打转,才抬起头高喊道:“当日小女子去桃花庵接兄长,谁料却看到那钱塘丁氏的小郎君诬陷家兄行窃。最后小女子好不容易抽丝剥茧找出真的贼人,帮丁小郎找回了传家玉佩,丁家不知错就改就罢了,如今还如此侮辱我一个小姑子。“

她莹白的小脸微微上扬,泪水在眸子中打着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这样一番柔弱可怜的样子,比刚才那般咄咄逼人,更加煽动人心。

又见她含着哭腔道:“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丁氏只派一个家仆上门,我家中长辈都毫不知情。如此求聘,又视我如何物。即便我诸葛氏如今是寒门,但先祖孔明先生,赫赫威名,我诸葛氏也但没有被人如此轻贱的道理。“

那围观的众人听她道出原委,纷纷出言赞同她的话。那些人知道原来是因为她帮丁氏小郎找回了家传玉佩。又听她说丁氏不分青红皂白污蔑这小姑子的兄长,却被一个年幼的小姑子找出了真的盗贼,都不由的议论,那丁氏不报恩也就罢了,今日做出来的事细想也没道理。这小姑子的家中并无长辈,丁氏这样聘一个恩人为贵妾,确实是失礼的行为。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行了恩惠是要回报的,也许丁氏是觉得聘这个小姑子为贵妾是回报,但没有经过家中长辈同意,也没有派媒人,这已经是无礼的行为了。对一个有恩与他的人无礼,这种事情传出去,被宿老和大儒们知道,只会说这个人没有道德。没有道德的人,是不能出仕为官的。

丁氏主母觉得聘一个寒门女子,即便是贵妾她也没有派她身边的仆役长途跋涉来晋陵的道理。所以才随意指派了院子里一个仆妇,那中年妇女原本只是一个三等家仆,得了命令,还觉得讨了一门好差事,一心只以为那寒门女郎必定会高高兴兴的随她们回去。却没想到被南衣如此一番连消带打,竟连丁氏的名声都污蔑了。

那中年妇女站在那里被太阳照着,听着周围之人的议论,只觉得脸色通红怒火中烧。又想到倘若今日这样回去,被夫人知道丁氏的名声被传成这样,她肯定会被狠狠责罚,一时之间只觉得头晕眼花,然后,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见她面色通红的倒了下去,她身旁的两个婢女吓了一跳,忙惊恐的喊道,“你这小姑子,今天污蔑我们丁氏,还逼死我家仆。来日必定叫你知道我们丁氏可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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