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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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清和费色曜大叔一路北上,终于他们停在一个山区里。山里建有几间房舍,里面有三个和蒋清一般的大的女孩子,还有一个老妈子负责烧火煮饭,收拾屋子。此后的日子里,蒋清感觉自己回到了集训队,每天天不亮都有负重跑步,接下来是习字,然后是早饭,完了就是练功,刀枪剑戟、斧钺刀叉、暗器都有涉猎,下午学的就更夸张了,八卦机关、开门溜锁、医药病理、潜水浮游、煮菜做饭、刺绣洗衣,一年后居然有个琴师教授吹拉弹唱,蒋清心说:做个杀手可真不容易,拿起刀枪能上战场,拿起菜刀能下厨房,拿起乐器能进厅堂!看来自己进的是顶尖的杀手训练营,只是不知谁是那个倒霉的人,毫无疑问的是,那么费劲,大叔要杀的人一定和他有深仇大恨!

大叔每隔一段时间会消失一段时间,可会派他真正的徒弟常保监督所有的人,常保和大叔是一样的人,一丝不苟,偷奸耍滑那可是要吃苦头的,蒋清心想幸好有体育的底子,否则身板弱一点的,那就被折磨死了!

加入杀手训练营的四人中,最可怜的要算梅双了,小姑娘比自己还小一岁,身板弱小,天生胆小,蒋清真怀疑大叔怎么把她招了进来,那感觉就像要把绵羊训练成一只狼,可羊就是羊,你就是天天喂它肉,它天性仍喜欢吃草。另外两个,一个叫苏茉儿,比蒋清大一岁,不声不响,可天生的奸诈。一开始她为了多休息一会儿,三番两次的陷害梅双和自己,蒋清因为她已经被常保罚蹲马步三次了,而梅双头些天,几乎每天都被罚,眼泪就没干过!蒋清看到苏茉儿就火气大,小样,姐出来混江湖时,你还穿开裆裤呢!蒋清决定教训她一下。最后一个叫戴敏敏,她冷,比冬天的冰更冷,第一是不说话,第二是超脱的淡定,最厉害的是似乎没有任何情感,她既不与蒋清等三人交往,也不理蒋清们的交恶,仿佛天地间一切都和她无关,受表扬如此,受罚如此,蒋清就没看过她有第二种表情。还有,蒋清不知道她多大了,是比自己大还是比自己小。

“蒋清,把你的沙袋拿过来!”常保阴沉着脸喊。

蒋清把沙袋默默的递给了常保,常保用手掂了掂,把沙袋砸到了蒋清的面前。

“你说,沙袋怎么减分量了?”常保问。

“什么?不会吧?我昨天放在床边就没动过。”蒋清故做惊讶。

“那你自己看!”常保脸上发青。

“怪事了,怎么会少呢?”蒋清装出疑惑不解的样子。

“你居然敢擅自减负,去那边蹲一个时辰马步!”常保命令道。

“等等,我不服,我又没做过,干嘛要罚我?”蒋清发力道。

“再废话,小心我不客气。”常保道。

“梅双,你的沙袋怎么会鼓鼓的?”蒋清好像发现了什么。

梅双胆怯的去解自己的沙袋,蒋清翻了个白眼:小姐,淡定点,千万要沉住气!

“是,是,好像是~重了~不少。”梅双磕巴着,终于把话说清楚了,蒋清用眼睛鼓励梅双。

常保上前掂了掂梅双的沙袋,眉头紧锁,看来是有蹊跷。

“你怎么偷我的沙,害我呀?”蒋清质问梅双。

“没,没,我不敢的。”梅双害怕的说。

常保把目光转向了苏茉儿和戴敏敏,苏茉儿连忙说:“蒋清自己耍滑,不关我的事。”

“呵呵,常大哥又没说你,你忙什么?”蒋清问。

“你不是说看见蒋清中途往外倒沙了吗?”常保问。

蒋清偷笑,常保就是好骗,还有年少沉不住气,如果大叔在,苏茉儿一定不敢出幺蛾子!

“我明明看见了!她的沙袋也明明轻了!”苏茉儿不甘心的说。

“那梅双的沙袋怎么重了?”常保问。

“我不知道!”苏茉儿回答,她也奇怪,她明明把两人的沙袋都倒出了一些沙子,怎么会这样?她不知道蒋清发现沙袋分量轻了后,撺掇梅双往沙袋里加了土。

常保进屋,发现屋中有白沙的痕迹,问苏茉儿:“你为什么要陷害蒋清,捉弄梅双?”

“我没有。”苏茉儿回答。

“屋子里有白沙的痕迹,说明沙是在屋子里就被人倒出来的,你怎么说是在训练的时候看到蒋清中途倒出来的?”常保问。

“不可能,我是在外面倒的!”苏茉儿叫道。

蒋清大喜,小样,招了吧!

“什么?”常保盯着苏茉儿,苏茉儿自知激动下失言,害怕的看着常保。

“那么你承认是你陷害蒋清的?为什么?”常保问。

“我没说。”苏茉儿最后顽抗下。

“你给我负重跑二十圈,午时完成,完不成,今天中午饭免了!”常保命令道。

苏茉儿怨恨的瞪了蒋清一眼,蒋清面无表情的站着,心里乐开了花,到午时跑五十公里,够你喝一壶的。

此后,苏茉儿只要一有机会就陷害蒋清和梅双,而蒋清和梅双结成了同盟,一有机会就教训苏茉儿,三人当着大叔和气,而在常保面前耍尽手段,私底下把对方恨个半死。最厉害的就是戴敏敏,好像听觉、触觉、视觉全都消失了,无论是苏茉儿有小动作,还是蒋清她们有大动作,她就是看不见,听不到,没感觉,她不会告密,不会揭露,更不会站在哪一边,蒋清三人可以把她当做隐形人去对待,也没有人能和她接近。

转眼这样的生活过了两年,费色曜大叔带走了苏茉儿和戴敏敏,也不知道把她们带去了哪。没有了苏茉儿,蒋清的生活是单调的,每天有的只是繁重的课程。而且新加了一个项目:速记。看一眼一张纸片,就要把里面的关键内容复述出来,错了,就要受最严厉的惩罚。

蒋清头都大了,梅双终于显示出自己的优势,她居然能过目不望,和黄蓉她妈有得一拼。把蒋清佩服的五体投地,终于明白大叔选择她是有道理的,这是一个人才呀,人才!

春节到了,蒋清穿越后已经过了五年,五年的时光,她回想着,既清晰又模糊,费色曜给她和梅双倒了一杯酒,敬她们,梅双紧张的手直抖,蒋清明白,下一个路口到了,可惜自己坐在了费色曜的破车里,往什么地方转,走哪条路,自己说的都不算,只有他这个司机才知道。

看着费色曜把酒干了,蒋清大气的把酒倒在肚子里,好久没喝酒了,酒的辣味直串肺腑,香气直灌顶门心。

梅双努力的喝了一口,呛得直咳嗽。

“明天我就会送你们到你们该去的地方,不要忘了你们曾经对我许下的诺言!”费色曜把玩着酒杯。

“我会做好的。”梅双满脸惊慌的说。

蒋清不语,杀人不是她所愿,一个人的生命不应由别人来决定,只有老天才能决定。

“如果你们谁敢背叛我,我一定让你们生不如死!梅双的家人也好,蒋清或者朱翠儿的家人也好,他们全在我的手里。”费色曜用残酷的眼神看着两人,蒋清此时才发现,费色曜绝对是个超级杀手,他绝对的杀过无数的人,也绝对的残忍,他是危险的!以前的那个大叔只是他掩盖身份的一个面具,现在的大叔才是真实的。

“你怎么知道的?我的另一个名字的?”蒋清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关系,居然敢问费色曜这个问题。

“我自有手段,我的手段有很多,你们学的只是皮毛而已!”费色曜表面冷淡,心里不禁佩服蒋清,还是没变,虽然经历了那么多挫折,性子还是那样的大胆,看来以后我要对她多费一些心思。

春节在无声中过去了,蒋清不甘做别人的爪牙,凭她现在的本事,在社会上混应该没有问题,她心里盘算着小九九。

正月十五一过完,费色曜带着她和梅双离开了山区,三人各有各的心思的走在路上。三天后,他们到了要到的地方——北京城。望着古老的首都北京,蒋清激动万千,终于见到首都了!从小到大她一直的愿望是到北京看一次升国旗仪式,为此大学报考志愿时,她还报考了首都师范大学体育系,后来差了两分,与北京擦肩而过。

进了北京城,她想逛故宫,想游颐和园,想去天堂溜达,想到八达岭爬爬长城,想吃烤鸭,想……,呜~,就是没有卖门票的地方,想了也是白想!

“你以后就姓章佳氏,名清月,正蓝旗牛录哈吉之女,你父早死,家中只有一个寡母。明白了吗?”费色曜交待。

蒋清郁闷,凭白又冒出一个爹一个娘。

“怎么不回答,记住没有?”费色曜挑眉问道。

“是,记住了。”蒋清无奈的回答。

“复述一遍!”费色曜命令道。

“我叫清月,姓章佳氏,正蓝旗牛录哈吉之女,家中只有寡母一人。”蒋清复述完了。

“好,你跟我走吧。”费色曜说。

“那梅双呢?”蒋清问。

“管好你自己,不用再管她!”费色曜眼中带着杀机。

蒋清缩了下自己的脖子,看来昨天晚上居然是她和梅双的最后一次见面,早知道她就跟她好好叙叙旧,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梅双的。

蒋清坐上了一辆轻纱马车,马车吱呀吱呀的走在官道上,到了一处开阔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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