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智取管亥(1 / 2)

加入书签

 北海太守府议事厅,一脸苦闷的孔融正在座上长吁短叹。

此人三、四十年许,微胖,眉宇间流露出正直与刚毅,眼睛颇有神采,确有大家学者风范;几道皱纹,两片髭须,又凭添了几分饱读诗书的文人意味。

座下一人,面容清瘦,三捋短髯,身着文士青衫,亦是摇头兴叹。

正座间,忽听门外有军士急报入内:“秉大人,黄巾贼管亥引五万余贼兵已在城外五十里扎营。”

孔融闻报大惊,仿佛骤然老了十几岁,猛灌两口清酒,引得一阵剧咳,座下之文士忙起身捶打安抚。

正在此时,忽家丁来报,说老友辛伯安求见,孔融满面憔悴,摇了摇头,对家丁道:“只说我卧病不起,不能待见,容改日再叙。”

家丁闻言方欲转身回报,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孩童之声:“人常言孔北海乃世间少有之好客者,孔北海自己亦常言‘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今日吾试观之,皆乃虚言耳。”

孔融吃了一吓,与青衫文士慌忙起身,待要看来者是谁,只见门口处陆续进来三人。

当先的乃是一八、九岁的孩童,神采飞扬,气度并非一般孩童可比,第二个竟是自己的老友辛伯安,令人不解的是,他竟是被这孩童拖着进门的。最后一人身长八尺,身材伟岸,目光如炬,脸庞如雕饰般英俊中透着刚毅,一看便知是大将之材。

“伯安,你这是……”孔融大惑道。

“这……太守恕罪,此乃犬子辛锐,正是那个……”辛伯安尴尬不已,窘迫地道。

孔融倒似明白些许,大奇下仔细打量面前的孩童道:“莫不是五年前随仙人远去修道的令郎?”

不待辛伯安开口,辛锐抢先说道:“正是小侄。”接着不顾在场几人的神情,续道:“孔叔父学富五车,天下学士少有能望之项背者,不过目下,似乎是遇到不小的麻烦那!”

孔融闻听此子讲话,竟有种难以言喻的知心感,加上早时又曾得悉辛锐被仙人收为弟子,所学必定不凡,由是一时间竟忘记年龄身份,将三人让之座上,正襟危坐道:“吾实有难,贵侄可有以教我?”

辛锐暗笑:孔融到底只是一个大儒,对军事一窍不通,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竟病急乱投医,连小孩子都信。不过幸亏自己并非庸医,不但要解决目前的燃眉之急,更要令北海无比繁荣。

见辛锐沉思不语,孔融急道:“贵侄休要误我,可快些道来。我知汝随仙人学艺,定有拯救北海之计。”

辛锐抬起头,严肃地道:“北海城兵微将寡,恐难以久持,”孔融闻言一下子黯然,辛锐暗自好笑,接道:“不过,也不是毫无办法,此事全在我这兄弟身上。”说罢一指太史慈。

孔融虽然对军事不通一窍,识人的本事到还有些,见太史慈仪表不俗,心中稍稍安慰。

接着,辛锐将自己的计划讲述出来,竟是滔滔不绝,将所学展现的淋漓尽致。

一番见解道完,孔融听得云里雾里,却明白北海有救,不由松了口气。而旁边的文士却是听得惊讶不已,心下大奇:此子真乃神童也。

正事谈罢,孔融才从紧张中稍稍松弛下来,吩咐家人准备酒菜后,遂一拍前额笑道:“看我,真是有辱祖上名声,半天竟忘记介绍大家认识。”说罢一指座间青衫文士道:“这位是孙乾孙公佑,亦是本地名士,大家都是文举至友,今后可共谈学问。”

辛锐暗道:“乖乖,孙乾吖!虽然本事不甚大,管个府库钱粮,出使个邻邦,说个媒拉个纤倒是够用,嗯,笼络!免得以后跑到刘备那里跟着东跑西颠,成天受穷。”

大家觥筹交错,喝的兴起,倒也没在意辛锐的古怪表情。

堪堪天色已晚,辛锐父子告辞孔融,打道回府,太史慈老母也已于昨日差家人接了回来,本来生有小恙,经过医治已无大碍,母子相见自有一番感动不提。由此大伙融融乐乐,宛如一家人般。

夜深人静,辛锐悄悄起身,换上一身黑装来到院子,见太史慈早已在墙影里恭候着了。遂轻轻拨开门闩,两人一纵,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老天也算照应,今晚月黑风高,正是适合行动。两人飞奔出一程,遥望见城楼正在前方。

辛锐一个眼神,太史慈立即会意,飞身疾冲到城墙之下,四处观望起来。

等辛锐到的城墙下,太史慈立即低声说道:“左侧一队哨兵,共十二人,刚巡视过一遍,待的回来约要过半刻光景,不如立即从那里出城。”

辛锐点点头,两人顺着石阶狸猫一般到的城墙上,太史慈掏出绳索,在石基上打个鱼网结,绳索中心附在石基上,两端垂下城墙,两人迅速扯住一端,顺绳索爬将出去。

到了外边地上,太史慈扯住绳索另一端,用力一拉,绳索竟脱落下来,这便是鱼网结的妙处。辛锐暗叹哪一行也会出状元不提。

出的城来,两人疾步跃入城东的密林之中,此时城上哨兵刚刚换岗巡回。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