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渡陈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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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牧府中,曹宏向陶谦进言道:“主公,今曹兵已撤,徐州之围暂解,不若命辛小将军出城屯扎,以御曹兵;若是在城中驻的久了,恐生他变。”

陶谦也不知被曹宏等人灌了什么**,平时正直仁厚却每每对曹宏的进言无有不应,更是溺爱陶商,以致于这陶大公子在徐州城骄横跋扈,搞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百姓们多有怨言。

当下陶谦听罢曹宏之言,微微点头道:“也好,那你就速去馆驿,请小将军前来商量。”

曹宏应诺,躬身退出正厅,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

出得门来,曹宏转身方欲前往馆驿,却见辛锐引孙乾、太史慈前来,两下相见,辛锐先一步上前拜会道:“曹主簿好。”

曹宏皮笑肉不笑回道:“小将军好,正巧府君有事相请,遣在下前去馆驿拜会,哪知小将军却来了。”说罢又引着辛锐等人折回大厅。

辛锐对陶谦施礼问候罢,不待陶谦开口,自先说道:“在下前来,和府君有一事相商,目下曹军已后撤,定是老巢出了大事,想必不日便会撤尽,因此我想将北海军士移于城外驻扎,一则监视曹军动向,再则强宾不压主,恐生嫌隙,不知府君意下如何?”

陶谦本就是为此事相请,那还再有他话,忙道:“既如此,就依小将军之意。”接着干笑道:“老夫今日相请,其实也是为此事,哪知小将军早有主意,倒是老夫唐突了。”

辛锐也不在意,拜辞陶谦就前去整兵开拔,曹宏喜不自禁,也赶忙出了州牧府,鬼鬼祟祟前往陶商府中去了。

陶商府内密室,曹宏安坐椅上,奸笑道:“曹兵新撤,城内人心必然松动,我刚又说动那老头调北海军士出城驻扎,城内再无妨碍;依我看,今夜便可举事。”隐然将辛锐带军出城算做自己功劳。

陶商此刻倒像个乖巧的孩子,忙着为曹宏端茶倒水,闻言大喜道:“曹公神算,世所罕及,我大事若成,当拜曹公为首辅大臣,参赞军机。”

这首辅大臣自然便是徐州城的第二把交椅,而参赞军机又如同掌握了徐州兵权,本来对于一个州牧府主簿来说本来绝无可能,但此时在二人的奸计下似乎亦不是遥不可及。

曹宏当然乐不可支,当下一狼一狈,在密室里高谈阔论,不时传出奸狡笑声,一股浓雾笼罩在府邸上空。

而糜竺府上,此时同样紧张忙碌,糜竺与其弟糜芳均是愁眉紧锁,四只眼睛丝毫不眨地望着表情嬉皮古怪的陈登,在座的还有陈登之父----陈珪,这老头只是专心地低头数着手中一串佛珠,时而喝口茶,时而撇撇嘴咳嗽几声,好似没事之人一般。

半晌,家人报辛锐来到,糜氏兄弟方才如同吃下定心丸一般,糜竺忙命人快请,自己则拉着糜芳起身相迎。

自昨夜几人会晤之后,辛锐只说今日前来给他们一个明确计划,孰知方才人报辛锐已移兵城外,怎能叫糜竺不急:倘若兵在城外,城内突然发生变故,再关了城门,那……

辛锐三人行至正堂,糜竺连施礼都忘掉急问道:“公子可有主张?”

辛锐微微一笑,暂不理糜竺,却打量一下在座诸人,先疾步走到陈珪近前躬身道:“晚辈给陈老爷子请安。”

陈珪此时才抬头看了辛锐一眼,惊奇神色一闪即逝,微微点头道:“我这把老骨头还算硬朗,劳小将军动问。只是这子仲小子很不孝顺,诳老朽说自家有好茶,结果前来一尝,大失所望,又听犬子说小将军茶道甚精,故此耐心等待这许久,哎呀,小将军可千万……咳咳……”

话到此,不知是真咳还是故意不点破,令辛锐无奈讪笑。心道这俗话说的‘龙生龙凤生凤’是半点不假,陈登那调皮劲果真跟他老爹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而且这老子这么大岁数了竟然比儿子还要调皮!

想归想,辛锐却不敢说,只顺着陈珪道:“陈老过誉,晚辈哪敢担当,就请让晚辈煮上一壶茶来聊表孝敬。”说罢并不理会一旁焦急冒火的糜氏兄弟,也并不见过糜芳,直接向家人要来上好陶具煮茶去了。

一道功夫茶真可谓大费工夫,光是煮茶这一项,已过去了大半个时辰,糜家大商大富,对这区区茶叶和茶具倒是一点不在乎,因此便宜的辛锐借花献佛。

倒是苦了糜竺弟兄,糜竺虽毫无办法,但作为文士终究还是有些耐性,虽急却依然稳坐,糜芳读书不甚多,智术又颇为短浅,自昨日闻听兄长诉说目前局势,大惊不已,今日请来陈氏父子,二人却始终毫不言语,不由更是惶惶措措,再见辛锐此举,大急之下来回跺脚叹息。

等待多时,茶终于端上桌来,陈珪探身一嗅,眼中即刻闪出精光,忙端起茶杯就要品尝,哪知辛锐手快,却急急抢过茶杯,猛然泼到地上,在场众人不由尽皆惊呆。

陈珪既惊诧又心疼,险些一个跟斗随着那杯茶栽到地上,努力地扶着身旁的拐棍方才坐定,不由怒喝辛锐道:“小子好生无礼!”一面是哀悼那已经牺牲的好茶,一面也对辛锐此举大感不满。

辛锐却不以为忤,反而笑道:“陈老息怒,容晚辈禀明:晚辈此次所煮之茶名曰‘萧墙茶’,此茶最大特点便是第一杯是可看可嗅不可品,家师唤其作‘栈道杯’,即为明茶;第二杯方可饮用,唤作‘陈仓杯’,又为暗茶,不知陈老还生小子气否?”

陈珪暗品此语,须臾猛然抬头惊道:“老朽明白了,小将军真乃盖世奇才也。犬子若随小将军,老朽心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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