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重生之民国姨太太（3）（2 / 2）

片刻后，袁少卿穿着一身长衫归来。闵佳人第一次见他这么穿，很是新奇，这瞧瞧那看看，围着他转了好几圈。

“可好看？”袁少卿问。

“好看。二少爷仪表堂堂，穿什么都好看。”

袁二少如沐春风，很带感地坐在太师椅上，理了理衣领和袖子，方问：“适才想说什么？”

经过刚才的折腾，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不宜说教。袁少卿再怎么风流不羁，好歹也是响当当的贵族公子，吃软不吃硬的毛病肯定有。况且她一外来人口，有什么资格对人家品头论足？闵佳人想了想，决定言简意赅：“二少爷可知，有一种爱叫溺爱，有一种杀人叫捧杀？！”

袁少卿垂着眼，右手敲着枣红色的茶几。外头的阳光照进来，将他的耳尖照得透红。闵佳人见他不言语，就知道他听进去了，索性也不急着开口。良久，他抬头，对闵佳人道：“我晓得了。”他生在钟鸣鼎食之家，为人通透，自小又被抱到沈氏那里，闵佳人的话，他怎会不知何意？

闵佳人顿时松了口气。她坐到他旁边，给两个人都倒了杯茶。“我还真怕你听不进去，像对你媳妇儿似的给我软钉子。来，喝茶喝茶。”

袁少卿只用茶盖子滤了滤茶叶，并没有喝。“你倒是了解我。”他放下茶盏，问：“梅真让你做什么？”

“你们本该有两子一女，都被人害了。她让我护着她的孩子平安长大，顺便对你加以管束，免得你晚景凄凉。”闵佳人给自己续了茶，瘪瘪嘴吐槽：“她也不想想，你是个服管的人么？”

“这倒是。”他顿了顿，又问：“我会晚景凄凉？那袁家呢？”

闵佳人没回答，反问：“你对袁家，对你父亲有何看法？”

“我父亲心气甚高，只是时逢乱世，树大招风，于他、于袁家都未必是好事。”

“你倒是个明白人……那就怪了，怎么明白人还做糊涂事？”闵佳人隔着茶几向他靠了靠，脸上写满疑惑。“你父亲去世后，袁家大厦倾颓，你得了笔不菲的家产，可因为挥霍无度，又染了毒瘾，最后靠卖字为生，连丧葬费都不够。”

袁少卿但笑不语。闵佳人忽然意识到这算是在咒人家呢。瞧着他这笑有些发毛，小心翼翼问：“你生气了？”

“我不曾生气。只是你现在名义上是我之妻，将来可是要跟着我倒霉的，着实对不住了。”

“你就不能严肃点。”闵佳人拍了他一下，“咱打个商量，你跟外头那些朋友处的时候少花点钱？算了，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这个太难了……不过，你不能再抽大烟了！”

“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你们那个地方的人说话真有趣。”他饮了口茶，长舒一口气，眼里泛着闵佳人看不懂的深沉。“知己相劝，我姑且勉力一试。至于以后如何，却不是你我能左右的了。”

……

这年11月，光宣帝和慈安太后相继病逝，宣昭帝凌仪继位，其父凌沣为摄政王。袁文荣被摄政王革职，返回河阳老家，韬光养晦，赋闲垂钓，日子倒也舒坦。

经过上次的谈话，袁少卿在花钱上有所收敛，秦楼楚馆也去的少了。听说闵佳人把柳梅真的陪嫁折换成金条，只留了几间铺子，就兴冲冲将自己的棺材本儿并着许多字画古籍给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