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黄姬献计击杀令 陈抟法传刘德真(1 / 2)
魔君府的夜叉仆已到了锁阳夫人府,叫开门房、递上名刺,说道:“我家魔君请锁阳夫人即刻过府一叙。”
门房接过名刺,对夜叉仆说道:“请先等候片刻,待我禀告夫人之后再说。”便往里去了。只一会儿,出来说道:“你可先回府告知魔君,我家夫人随后便到。”
夜叉仆见事情办完,回府禀告魔君去了。
这锁阳夫人又是何人呢?来头可不小!她本是大日天帝刑天的入幕之臣,原名黄姬。在仙魔二界大战之时,黄姬被勾陈天帝斩杀在了鏖鏊钜山。斩杀过程却是曲折离奇!
当时黄姬战败被俘,仙界勾陈天帝欲将其斩杀,没想到因为黄姬容貌美艳,至使利斧在三十六天罡星、七十二地煞星共一百单八位天将手中轮转了一圈,皆叹一声“舍不得”,下不去手。勾陈天帝无奈,接过利斧亲自来砍,两眼刚一对上黄姬哀冤的眸子,便觉双臂无力,举不起斧子。勾陈天帝心中暗道:众多仙神都看着我呢,虽然舍不得斩了黄姬,可是孤的面子也不比天小啊!拿定主意一咬牙,招来太阳光射瞎了自已的双眼,借着疼痛挥斧便砍。就在这时,听见黄姬讨饶,声音委婉凄凉、哀怨动人,勾陈天帝举在半空的利斧又停了下来。此时若再心软,双眼不就白瞎了吗?把心一横,又招来太阳芒刺聋了双耳。九天玄女见利斧砍落不下,也幻化入勾陈天帝臂内,来助一臂之力,天帝这才手起斧落,将黄姬腰斩为两段。自此,勾陈天帝得证无欲天界,却也费去千年道行治愈双眼双耳。而当今凡界的狐媚术、采阳术、慑心术、迷魂术等邪法,皆从黄姬的法术之中精研、分裂而来。曾经媚惑纣王,使其丧志亡国的九尾灵狐妲已,只是黄姬的再传弟子罢了。黄姬死后得升修罗天,被大日天帝封为锁阳夫人。
只是大日天帝闭关在黑日殿中不再露面,这锁阳夫人也无法按奈寂寞,见玄光黑日魔君生的无比俊美伟岸,爱慕不已!只三五回勾搭,便春心涌动,作下了苟且之事。魔君手段也是高超,每次云雨过后总把锁阳夫人弄得肌骨瘫软,面红如碳,鬓发蓬松,喘息不止,真是回味优醉!从此,锁阳夫人便成了魔君的肱股之臣,一心不二忠于魔君。
锁阳夫人的车辕已经到了魔君府门前,魔君早在门口侯着了,驾车的夜叉仆一撩车帘,锁阳夫人便从车中走了出来。只见她眉梢带俏,眼角含情,朱唇一点,肤若凝脂,身轻如燕、暗体生香。左手微提起罗裙,右手往前伸向魔君。魔君自然识趣,上前扶住夫人右臂,问道:“夫人一路还算安稳?”
锁阳夫人媚眼轻拂,含笑说道:“烦劳魔君久等了!”
魔君双手托住锁阳夫人手臂,看她一步一步下了车辕,说道:“夫人今日一来,使我无忧矣!”只觉烦恼去了一大半。为什么去了一大半?因为他是魔君。若换成了普通凡人,面对如此一个大美人儿,还能抚mo着她白嫩酥软的手臂,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恐怕早已是烦恼尽除,得证罗汉果位了!
下了车,锁阳夫人并不松开右手,反而翻转手臂,将魔君的左臂紧紧抱在胸前,二人肩并肩朝府内走去。魔君将锁阳夫人引入了书房,自有夜叉女仆端来香茶,二人坐下各啜了一口茶,锁阳夫人抬头问道:“魔君近些日子难得回府,怎么今日方一回来,就把我唤来,不知是何事啊?”话一说完,用长袖轻遮其面,转过头去窃笑不止,似话中有话!露出的眼眉又带有熊熊欲火燎向了魔君。
魔君不觉春心荡漾,无奈心头有事,只好正了正心神说道:“我此次找夫人来,是有正事要商议……”遂把古杏村所遇之事一五一十详细说出,又接着说道:“我欲杀此子,无奈投鼠忌器,又不能下令叫其它魔神代为,欸!你说叫我如何才好?”
锁阳夫人收起媚态,问道:“区区一个十龄村童,竟能使魔君如此劳神,魔君小题大做作了吧?”
“非也!”魔君单掌一摆,说道:“小卒子也有它的大用处,一招不慎,满盘皆输,防微杜渐终是好的。何况此子还得到修罗天至尊魔神亲授魔印,一定不简单。若此子不除,我总感如芒刺在背、骨梗在喉一般。”
锁阳夫人低头沉思了片刻,笑道:“既然修罗天魔界的魔神不能干此事,那么就让凡界的魔物去干,不就成了!”
魔君听罢,说道:“夫人所言甚是有理,可是哪里能找着合适的凡界魔物呢?”
锁阳夫人掩嘴嘻笑,细柔的腰枝的一阵乱摇,软糯双峰随着腰枝颤抖,上下不停的波动起来,魔君真想立刻将其拥入怀中,好好爱抚一番。只一转念,又稳住心神,听夫人说道:“魔君真是难得糊涂啊!这凡界的魔物修罗门外有得是,挑几个精壮些又有神通的,许下他高官厚禄,自然会卖力办事,魔君还恐村童不除吗?”
“妙啊!”魔君拍案而起,说道:“此事还真亏有了夫人!我去去就回。”举步要往外走。
锁阳夫人伸出兰指挡在魔君胸前,半边身子几乎贴在了魔君身上,说道:“魔君且慢!这事您还是不要露面,就让妾身代您走一趟吧!”
魔君抱扶着锁阳夫人,握在手里的臂膀在丝衣下能感觉到如此的柔嫩细滑,说道:“夫人所言及是,此事还是由你出面更为方便。你可传下令去,若谁能取了古杏村那吕氏孩子的性命,我封他做个修罗天巡天魔使,爵位只在四大诸侯王之下!还望夫人早去早回。”
锁阳夫人娇喝一声“得令!”便出了魔君府,坐上驾辕向修罗门而去。
半个时辰不到,锁阳夫人又回到了魔君府,提裙下车,一路小跑,进了书房,边笑边嚷道:“魔君,哈……我回来了!”
魔君正坐在太师椅上拿着卷《玄元金钞》看着,忽听锁阳夫人喊声,放下书说道:“夫人这么快就回来啦?”
尚未等魔君站起身来,锁阳夫人已直扑入魔君怀中,兀自“嘻……”笑个不停,魔君左臂抱住夫人后背,右手把在夫人丰臀,看着锁阳夫人边笑边喘气,闻着夫人经汗微蒸的天生体香,只觉摄人心魄,万分怜爱!将夫人的美体团得更紧些,问道:“事情成了吗?”
“嗯!”锁阳夫人又对着魔君面庞重重呼了一口气,小鼻一皱,微嗔道:“我出马还会有办不成的事?您听妾身慢慢说嘛!”
魔君看着夫人娇俏模样,如讨饶般逗着心爱的女人,说道:“好,好,慢慢说!”
锁阳夫人用右手勾住魔君脖子,将身子坐起些,右脸颊贴在魔君左脸上,说道:“妾身到了修罗门前刚一下来,好嘛!那些排着队的妖魔们全都傻了,像被施了定魂咒,目瞪口呆、一动不动,连向妾身施礼都忘了!哈……如果我再把腰身这么一扭,胸脯这么一抖,估计他们流出的口水能在地上淌出几十里地去。哈……”
魔君笑道:“夫人之美只有仙女可比,但要说起情趣可人,仙女也及不上夫人之万一了!不过你以后出门,一定要用纱罩蒙面,免得惊世骇俗。”
锁阳夫人将脸移开,俏眉一扬,笑道:“就您会说话!用手捧抚着魔君的脸,继续说道:“直等二位门将醒来,才想起向我施礼。我让他俩在队伍里寻出十来个能变化人形,又深通法术的妖魔来领到一边。排了几十里的队,也就挑出七个来。我先让他们变成人形说话,省得看着恶心。等支开二位门将,便将击杀古杏村吕氏孩童鸡蛋之事一一交待,并告诉他们,谁将此事办成,可封为修罗天巡天魔使。七魔中有六魔未等妾身把话说完,便转身疾奔而去,只有一个青衣秀才模样的,等他魔离去后独自对我说,不要封赏,只求一亲芳泽!哈……”
魔君说道:“此魔倒是有趣!你答应了?”
锁阳夫人说道:“那当然!不过事成之后真要敢来纠缠,我定用肚兜将他裹住拧烂了不可。”
魔君哈哈大笑道:“有如此风liu死法,不如先让我试试?”双臂一加力,把锁阳夫人抱起,摁在了罗汉榻上,解开罗裙衣衫,露出粉白色肚兜。肚兜上绣着两朵金丝牡丹,鲜嫩欲滴,肚兜下暗生两朵含苞荷花,幽香待放。魔君急把……
这二魔的云雨之事现在来不及叙说,为何?陈抟老祖此时已经到了大都长chun宫。长chun宫又是何去处?这里有个典故!当年全真教掌教长春真人丘处机奉大蒙古国成吉思汗召见,成吉思汗向其求问治国养生之法。回途时丘处机年事已高,便不再回陕西终南山的重阳宫,就在大都白云观住下了。成吉思汗甚为钦佩丘处机真人道法之玄妙,便令其掌管北方道派。自此,大都白云观就成了北方道派的总坛首府,并改名唤作长chun宫。
此时的长chun宫藏经室内,正有一名小道士跪坐在了席上,面前放着书案,摊开一册经书,用功不掇。此子便是刘德真,前任掌教李志常的关门弟子,当今掌教宋德方最小的师弟。因其辈份高,再加上敏而好学,所以时常随意出入藏经室。
陈抟老祖降落院中,变出把扫帚,化作一个打杂的老道士模样,在院中扫地。扫到藏经室外透过窗户仔细打量起刘德真,只觉此子眉清目秀,身材高瘦,已隐隐透出一派仙风道骨,真是不让潘安言美,管叫宋玉垂头!刘德真感觉窗外有人,抬头一看,一个肥胖的老道士拿着扫帚正朝自己看着。心中感觉甚是不爽,一支书案站起说道:“这位道兄面生的很,在此观瞧可是有事要教授贫道?”
陈抟老祖暗道:不得了!小小毛孩居然敢唤我道兄。对窗内的刘德真说道:“哪里、哪里!贫道乃是华山修真的道士,在长chun宫中借宿,因闲着无事便替宫中打扫一番,不想看见小道兄在藏经室独自用功,使贫道想起自己少时读的一片经文至今还没有参悟,实再是汗颜啊!所以一时走神,惊扰了小道兄”
刘德真不屑的问道:“不知这位道兄说的是哪片经文?或许贫道能知道一二!”
陈抟老祖说道:“是《南华经•天道篇》,不知小道兄可曾读过?若能知其意,还望小道兄为我解惑,贫道不胜感激!”
刘德真听罢,心中暗暗好笑:这个道士怎么瞧也因该六十开外了,却连一本《南华经》都没有读通,实再愚笨的紧啊!本该不再去理他,却又见他一脸虔诚,暗道:算了,还是点化他一二吧!说道:“那么就请道兄移步室内说话。”
陈抟老祖将手中扫帚搁在窗边,步入室内。二人对行一礼,陈抟老祖在刘德真对面席地而坐。刘德真把道袍对襟整了整,垂目说道:“《南华经•天道篇》桓公与轮扁一段讲的是,车轮匠轮扁见齐桓公在用心读书,便问桓公所读是何书?桓公答曰:圣人书。轮扁说:圣人已死,留下的书如同糟粕。桓公大怒,要其说出道理,否则定斩不饶。轮扁说道:“就像我作车轮,榫眼做宽了就松散,做紧了就塞不入,松紧多少才适合?自然有它的分寸在里面。我心里想着,手上就做出来了。可是这分毫差异究竟是多少?我心里分明是知道的,却没法用嘴说出来。因为没有办法说出来,我的儿子就没法学会作车轮,以至我七十岁了还在作。我想,等我死了以后,我心中作车轮的奥秘就和我一起死了。圣人应该也一样!若是他死了,他心里说不出的奥秘也定和他一起死了。那么所能留下的准是没用的糟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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