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咏儿降兽得座骑 再遇渔翁传法术(1 / 2)
穷奇为了躲开女娲针的追击,拼命在空中打传,转过四五圈,发现女娲针似乎不如先前快疾,知道已是强弩之末,用虎尾一扫,把女娲针打落。穷奇心中气恼咏儿,竟然对着咏儿扑了下去。咏儿岂能让他扑到?早已将泪晶祭起,化作琉璃罩罩住自己。穷奇不明就理,“嘡”地一声撞在琉璃罩上,整个身躯顿时弹回,摔在地上连滚了五六圈方才爬起,眼前金星直冒。暗想:什么宝贝,竟然比石碑要坚硬上百倍?这个丑小子不好对付!转而又向吕浑扑去。
咏儿见这实心眼的魔物敢攻自己,便不容它再放肆了,将手臂一挥,琉璃罩把穷奇反扣其中,又取女娲针射入琉璃罩内追打穷奇,把穷奇赶的四处逃窜,使尽了力气也撞不破琉璃罩。一会儿,咏儿见女娲针力竭,伸受召回来又再打出,这么打了四五回,穷奇跑不动了,乘咏儿收回女娲针之际往地上一躺,变回了人形,说道:“你杀了我吧!我不躲了,我累得躲不开了。”
咏儿心中一动,说道:“你会变人,那会不会变马?如果你会变马,我就不杀你。”
穷奇说道:“我当然会变成马,不过你为什么让我变成马,就不杀我了?”
咏儿笑道:“我阿哥骑的是驳兽,跑起来不知要比千里马快多少!我看你的速度比驳兽还快,若能变成马让我骑,跑起来就不会输给阿哥了。”
穷奇知道自己死不了了,支起身来说道:“只要你不杀我,我愿意变作马让你骑。”
咏儿想了想说道:“如果你今后调皮捣蛋,不服管教,该如何治你?”
穷奇从口中吐出两颗虎牙来,托在掌心,说道:“这两颗牙齿您拿着,若我今后犯事,您只要拍碎这两颗牙齿,我的精元便破了。不过我可先要说清楚,没按上这两颗牙齿,我是不会飞的,只能跑。”
咏儿走入琉璃罩,从穷奇手中接过那两颗牙齿藏入怀中,喝道:“还不快快变来?”
话音刚落,穷奇摇身一变,化成了一匹雄壮的乌骓马,看得咏儿好不开心,伸手召回泪晶,对吕浑说道:“阿哥,快帮忙,把我那匹马上的缰绳和马鞍给穷奇佩上!
那穷奇同邋遢一样,只愿装上马鞍,却死活不要系上缰绳,咏儿也就由着它了。原先那匹马就留在郊野上,不要了。
咏儿翻身坐上穷奇,让它跑几步试试,只觉得四平八稳、无丝毫颠簸。咏儿大喜,回头对吕浑说道:“阿哥,你快其上邋遢,我们比试比试脚力。”
吕浑见咏儿收了穷奇作座骑,也为她感到高兴,翻身跃上驳背,问道:“咏弟你说,我们如何比法?”
咏儿说道:“我数一二三,就开始跑。谁先跑进北城门就算赢,怎么样?”
吕浑答到:“好吧!你喊吧。”
咏儿又说道:“还不行!谁要是输了,就得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必须服从不许反悔。怎么样,敢不敢?”
吕浑笑道:“好!我要是赢了,就要你给我洗衣服、洗袜子,洗。。。。。。”
还没等吕浑把话说完,咏儿急喊一声“一二三”,已经冲了出去。
吕浑赶紧催动邋遢急追上去。
只见邋遢如风驰电掣,穷奇似流星赶月,各自运足全力向北城门奔去。开始邋遢只落后穷奇一个身位,跑出半里地左右,邋遢便被穷奇抛下了五六丈,等穷奇奔进曲阜城北门,邋遢尚在十丈开外。吕浑后一步进门,止住邋遢对咏儿说道:“我输了,说,什么要求?”
咏儿眼珠直转,说道:“我要你……我要。。。。。。我还没想好!你先欠着我的,日后再说,到时可不许你赖喔!”
吕浑一拍胸脯,说道:“我吕浑、你的阿哥,是个大英雄,岂又会赖了你去?”
二人翻下座骑,往鼓楼客栈走去,两匹座骑跟在身后。邋遢输了似乎很不高兴,怒睁双眼瞪着穷奇。穷奇却把头抬得很高,一副志得意满的摸样!
二人回到鼓楼客栈,刚一进门,吕浑发现墙角靠窗的桌边坐着一个老翁十分面熟,却想不起是谁来。正自揣测,那个老翁倒先开口打起招呼来:“这位莫不是鸡蛋小兄弟?”
吕浑一听叫他鸡蛋,赶紧去拔身背后的混沌鞭,却发现混沌鞭并不在背后插着,这才想起是插在邋遢背上的得胜勾上了。只好举起双拳做个要打的架势问老翁道:“你是什么妖魔?”
老翁被吕浑吓得直往墙角躲,急摆双手喊道:“小兄弟莫动手,有话好说,你曾经可是对天发过誓,决不找老汉我的后账的!今日在此地偶遇,你就想加害老汉不成?”
吕浑听罢,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老翁,猛然想起,问道:“你莫非就是六年多前赢了我蟋蟀的那个老渔翁?”
老渔翁见吕浑认出自己,一拍巴掌说道:“正是老汉我呀!小兄弟”。心中方定,用衣袖擦了擦额前被吓出的冷汗,说道:“小兄弟怎么把我当作妖魔了?”
“误会,误会!”吕浑见面前果然就是老渔翁,高兴不已,真是它乡遇故知!赶紧上前抓住老渔翁的双手说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竟然能在千里之外的曲阜城遇上老伯!老伯一向可好?怎么也来到曲阜了?”
老渔翁说道:“小兄弟,不要急,来,我们坐下慢慢说话。”
吕浑与咏儿一同在老渔翁的桌前坐下,看见桌上只有一碟花生豆、一碟大白菜,还有两个硬馒头。吕浑扭头叫道:“小二哥,你快些过来。”
店小二听见是吕浑在喊,赶紧跑过来,问道:“吕少爷,唤小的有何吩咐?”
吕浑用手一指桌面,说道:“快些把桌上吃食撤下,好酒好菜才重新端上,我们俩要和老伯好好喝上几杯!”
店小二应了一声,去准备酒菜。吕浑对老渔翁说道:“老伯,仔细算来我们已有六年多不见了,那时的我也不过是个孩童,没想到时隔多年,老伯一眼就能认出我来!”
老渔翁说道:“哪里!老汉也吃不准是不是小兄弟,只记得小兄弟幼时的绰号叫鸡蛋,便胡乱叫了一声,小兄弟若是不答应,那就一定是老汉认错了。没想到还真是小兄弟你啊!哈……”
说话间、店小二已经把酒菜端上桌,吕浑举起酒杯说道:“老伯,我们也算是故人,来,小子先进您老一杯。”
“干。”
“干。”放下酒杯,吕浑说道:“哦、对了!小子姓吕名浑字仲灵,老伯唤我仲灵便好。这是我的义弟姓刑名咏。还没请教老伯的高姓呢?”
老渔翁说道:“哎,仲灵啊,老汉当年是做了别家上门女婿的,姓什么不太好说。我半辈子靠打鱼为生,仲灵就唤老汉我鱼老头就可。”
咏儿端起酒壶为二人把酒满上。吕浑举起酒杯忽觉不对,看了看桌上的四冷四热八个菜,扭头问道:“咏弟,今日桌上的菜你还未曾动过筷,反到还为我和老伯斟酒!这是怎么了?”
咏儿被问的脸上甚窘,说道:“我现在还没觉得肚子饿。你只管陪老伯喝酒,莫要管我。”
吕浑自然不再去管咏儿,又敬了老渔翁一杯酒,问道:“老伯,你怎么也到了曲阜?这里离老家可有两三千里路程啊”
老渔翁搁下酒杯说道:“哦!老汉本来就是兖州人氏,离曲阜并不远。只因年少时家境清贫,经人说和,父母让我入赘他家。因为妻家是华亭人氏,便也随同去了千里之外的华亭居处。本来妻家还算是殷实,不想没过得几天好日子,全家突然感染上了疫症,为了医治散尽家财,最后死剩下了老汉一人,便只好以打渔为生。就在不久前,兖州老家的兄弟托人捎来家书,说是做了大蒙古国的官,让老汉过来享享晚福,这不,老汉重又回到了家乡!今日老汉来此曲阜城游玩,却没想到竟然能同仲灵再遇,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哈……”
吕浑笑问道:“那么老伯现在每秋还玩蟋蟀吗?老伯玩蟋蟀的手段可叫仲灵佩服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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