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留孙狂祭龙卷风 泰山选才过二轮(1 / 2)
宋德方真人话音刚落,就有二人步入场中。一个自然是天师道派的张留孙,另一个则是灵宝派选手,二十多岁年纪已是一派仙风道骨、仪态非凡,在场中央站定,冲张留孙抱拳施礼道:“灵宝派陶重霄向张道兄讨教!”
张留孙抱拳回礼道:“天师道派张留孙讨教。”
陶重霄说道:“张道兄,你我二派本是符箓同源,拳脚相加恐伤了和气,还不如就比一比符箓术,不知张道兄以为然否?”
张留孙暗想:我痴傻了六年多,本就会不了几招武功招数,赢下杨宗臣也是靠着计谋。现在你要同我比符箓之术!嘿嘿!自找倒霉。说道:“全由着陶道兄。不过我会的符箓术不多,还请陶道兄言明,比得是哪一项?”
陶重霄说道:“依贫道看,就学那诸葛亮借东风如何?不过你我都是道门正宗,不能同诸葛亮只借东风这般肤浅,要比就把东南西北四风都借一遍!”
张留孙问道:“陶道兄,如果你我都把四风借来,又当如何?”
陶重霄说道:“那就比谁借的风势更大更猛。”
张留孙说道:“还请陶道兄先来,留孙在后面跟着学学!”
陶重霄抱拳说道:“张道兄,那么贫道就不客气了!”说罢,解开对襟法袍系带,除去上清莲花冠,把头发披散开来,脱去云履布袜,赤脚站定。再抱拳向天,往东南西北四方各施一礼,左手捏住老君诀,右手从腰间拔出檀木如意,把如意当笔在空中虚画,一双赤脚在地上步罡踏斗、游走起来,口中喝道:“叱出!赤赤阳阳、日在东方,吾敕此符、借风无妨,东风一起、道化四方,南风再起、扫除魍魉,西风又起、安定八荒,北风同起、化为吉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念罢咒言,面对东方站定,将手中檀木如意对准东方天空疾摇,口中喝道:“东风起!”
“呼啦”一声,东方大风骤起、扑面而来。直吹得众人衣服“哗哗”作响,幡上的“道”字被吹得横了过来。一些胆小的怕被吹落峰下,有的就近抓住山岩,有的索性蹲趴在地。
等东风由强转弱,陶重霄又将檀木如意对准南方天空摇起,口中喝叱:“南风起。”
顿时南风又狂刮起来,南风刮过,陶重霄又依旧借来西风和北风。北风吹罢,陶重霄插回檀木如意,系好法衣,束起长发,又穿上鞋袜,冲四周道众抱拳行礼,对张留孙说道:“张道兄,贫道献丑了!”
四下里掌声、叫好声群起。
轮到张留孙在场中站定,等四周安静下来,举起右手指天,又放了下来,问陶重霄道:“陶道兄,我请来的风太大,不小心把体轻之人刮下峰去就不好了!还是换其他的比试项目吧?”
陶重霄以为张留孙胆怯,说道:“在场诸位皆是道中高手,张道兄无需担心。”
张留孙说道:“陶道兄,要不这么着,我借来的风不往下刮,只在众人头顶一丈处刮过,如何?”
陶重霄本还以为张留孙胆怯,现在又听张留孙说要控制风的高矮,不觉心中大惊!风本就是无形之物,若真能像张留孙所说,那自己这借风术岂非成了儿戏?对着张留孙双手抱拳一躬到底,说道:“若张道兄真能如此施为,贫道将佩服得五体投地!”
张留孙对陶重霄笑了笑,说道:“那么还请陶道兄看仔细了!”将脸面转向东方,双手抱胸,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甩头说了声:“快来吧!”就像叫个老熟人一般。
围观道众只听见头顶一丈处轰然声响,都抬头观瞧,顿时惊得差些没把下巴掉落在地上,“乖乖!这哪里是刮风啊?”
只见这平顶峰一亩三分地上空一团团白云急往西飞去,这才叫真正的风驰电掣、风起云涌啊!那挂着的道幡早已不知被吹折到何处去了。
好戏自然还没有演完,张留孙问陶重霄道:“陶道兄,此时如果让东、南、西、北四风齐来,那叫什么风啊?”
“龙卷风。”陶重霄话一出口,立即惊呆了!哪里听说过有借来龙卷风的?
张留孙说道:“答对了,陶道兄真聪明啊!”双手一拍对天喊道:“都来吧!”
话音刚落,东南西北四股狂风竟然一同向平顶峰上涌来。撞在一起如有形之物般“嘭、嘭”作响。
张留孙又喊道:“转起来。”
四股风听言扭缠在一起、如一条盘旋升空的巨龙。
张留孙对着龙卷风再喊道:“下来陪我玩一会儿。”
龙卷风从张留孙头顶冲下,裹住张留孙身体拔空而起,带到离地五丈高处急转不止。眨眼便已转了三四十圈,又把张留孙安然送回地面,依旧停回头顶一丈处盘旋。
张留孙被传得有些晕,落地没站住,竟然一屁股跌倒在地。爬起身来朝那龙卷风破口大骂:“他奶奶的、我让你转这么快了吗?给我滚蛋!”
只见头顶上的龙卷风朝张留孙“噗”的响了一声,就像是人放了个屁、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留孙见龙卷风居然如此无礼,一边大骂一边跺脚,却也无可奈何。这招便是张留孙从柴刀背上显现的符咒学习得来,名唤“风柱”。
围观道众张着嘴瞪着眼,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鼓掌的拍肿了巴掌,叫好的喊毛了嗓子,久久不息。
陶重霄也呆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听见张留孙唤他才如梦方醒,抱拳一躬往人群中退去,口中还在喃喃自语:“贫道我看见什么了?我看见什么了?”
宋德方真人从台上站起,大声说道:“第二场比试,天师道派张留孙获胜。”
四周掌声再响。
宋德方真人又道:“今日上午两场比试已毕,还请诸位稍事歇息,第三第四场比试依旧在未时举行。”
众人各自散去,尤在相互说着两场比试的神奇。吕浑拉着咏儿向张留孙走去,喊道:“留孙,刚才那招可真够彩的!”
张留孙哈哈一笑,说道:“哪里、哪里,留孙也是第二次施展这招‘风柱’,没想到要比第一次施展时威力大出许多,一不留神居然跌倒在地,让浑哥见笑了!”
吕浑把咏儿拉到前面,说道:“留孙,这是我义妹刑咏。”又扭头对咏儿说道:“咏儿,这是阿哥今日一早刚结拜的兄弟,天师道派张留孙。你们认识认识!”
张留孙冲咏儿抱拳说道:“咏儿好!”
咏儿反冲着张留孙叱道:“我呸!咏儿是你叫的?叫阿姐!”
张留孙仔细打量了咏儿一番,说道:“你不可能比我大,我今年一十六岁,你呢?”
咏儿微皱起鼻子说道:“我也一十六岁,不过我的生辰月日一定比你大!”
张留孙说道:“那也不见得。你说出来我们比一比。”
咏儿说道:“比比可以,但是不能让我先说。如果我要是先说出来,你撒谎耍赖非说我比我大一天,我岂不是吃亏了?”
张留孙说道:“那你说怎么比?”
咏儿说道:“你我转过身去,背对着在地上把各自生辰月日写下,然后站起来一起看,如何?”
张留孙说道:“嗯,也算公平,就这么办!”
二人各自找了根树枝背对着蹲在地上划写。咏儿是女孩子,腰肢柔软,居然探身从胯下偷偷看见张留孙所划,心中暗笑!吕浑在一旁问道:“都写好了没有?”
二人齐道:“写好了。”
吕浑发号施令道:“一、二、三,起来。”
二人同时站起,向对方所写看去。张留孙写着二月十一日,咏儿写着二月一十日。双方看罢,咏儿嘻嘻笑起,说道:“我宣布,第三轮比试,咏儿胜出、张留孙败北!”又乘张留孙不备,一把揪住张留孙耳朵,喊道:“快叫阿姐呀,听见没有?留孙贤弟!”
张留孙大急,嚷道:“你快放手,你放手我就喊。”等咏儿松开手,张留孙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叫声“阿姐”了事。又用手搭在吕浑肩头小声说道:“浑哥,做兄弟的总算知道你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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