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欲献殷情废左臂 云梦山中遇傒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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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吕浑起床一边漱洗一边想道:也不知李姑娘今日好了没有?我应该过去瞧瞧她,这一来呢,可以表表昨夜的功劳。这二来呢,也借此事向李姑娘解释一下,自己并非什么淫贼。只要她能愿意听,我总可以说得清楚,何况还有李员外给我作证呢!漱洗完毕,便直径往两个女孩子的房间走去。

吕浑来到房门前先叫咏儿,咏儿听见应道:“阿哥你进来吧,我和李姑娘都以起床啦,房门没闩上。”

吕浑推门而入,见咏儿正在洗脸,说声“咏儿早”,又扭头去看李华音。李华音正在东耳房中叠床被,吕浑招呼道:“李姑娘早。”

李华音今晨刚醒,只依稀记得昨夜是刘德真救了自己,却并不知道与青衫人舍命相搏的其实是吕浑,所以听见吕浑和自己打招呼也不去睬他。

吕浑只以为自己说话太轻,李华音没有听见,便走进东耳房内对李华音说道:“李姑娘早啊。”说话间、自然地伸出左手去拍正俯身叠被的李华音后背。

李华音听见吕浑居然擅自走入自己的卧房,心中气恼,想将吕浑骂出房去。昂首挺胸转过身来,无巧不巧,吕浑拍向李华音背脊的手掌不偏不倚正好扣在了李华音右胸峰上,同在咏儿怀中摸到的一般无二!

李华音又羞又怒,加上昨夜惊魂未定,一把撩开吕浑左手,又探手入怀中取出金簪,咬牙瞪目对准吕浑左肩胛猛然扎下。

吕浑忘了躲闪,只是自然地将左臂一缩,被金簪在左臂上贴骨刺透。疼得吕浑狂吼一声,鲜血随着拔起的金簪激涌而出,瞬间便将半边衣裤染成尽红。

房中三人全都呆住了,吕浑咬牙忍痛心中暗道:我吕浑舍了性命来救你,没曾想、却遭你恩将仇报,前番又数次莫名羞辱与我,枉我吕浑一心爱慕于你,今日才落得如此下场!想到此处,只觉心中堵的比手臂伤口还疼,再也无法忍受,用右手抓住左臂,发疯似的冲出房,跨上邋遢狂奔而去。

咏儿见吕浑狂奔出房,方才回过神来,恶狠狠瞪了李华音一眼,大喊着“阿哥”,往外追去。又看见吕浑骑上邋遢往镇外奔,赶紧唤处穷奇一路追去。

其他人听见咏儿大喊“阿哥”,急忙过来一看究竟。只见李华音呆呆坐在床沿,不见咏儿同吕浑,只有地上一摊血迹延伸向房外。刘德真看见李华音手中握的金簪,急问道:“师妹,出什么事了?快说呀!吕师弟来过没有?”

李华音呆呆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刺伤了他,我……我也不知道干什么了。”

刘德真问道:“你刺伤了谁,是咏儿还是吕师弟?”见李华音愣神不答,刘德真用双手扳住李华音双肩,问道:“是吕师弟?”

李华音点头不语。刘德真再问道:“这是为什么呀?你为什么要刺伤吕师弟?吕师弟伤得重不重?”

李华音觉得自己很冤枉,说道:“他……我……唉!只是刺伤了他的手臂,伤势不会重。”

刘德真见李华音不愿说明理由,责怪李华音道:“师妹呀!昨夜多亏吕师弟舍了性命同魔物搏杀,这才保全了师妹你的清白。可是今日你便把他刺伤,是何道理?你看看地上那么多血,伤势岂会不重?”

李华音被刘德真的话惊住了,问道:“昨夜不是师兄就得我吗?怎么又变成那小子的?”

刘德真叹道:“唉!师兄我只是将你抱回客栈施救,而吕师弟却一人留在那里同魔物大战,还差些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上了。”

李华音这时方才明白,顿时嚎陶大哭起来。智障吉祥问道:“李道友,那他们人呢?”

李华音边哭边说道:“我也不知……道,不……好像是骑马……走……了。”

智障吉祥说道:“不如这样,诸位就在客栈内等候,贫僧去把他二人追回。”

张留孙赶紧说道:“我陪和尚老哥一起去。”

二人出了房门,刘德真赶出来说道:“二位先行一步,等我劝说罢师妹便来追赶你们。”

智障吉祥同张留孙走出客栈翻身上马,朝着吕浑血迹滴落的方向狂追而去。

刘德真重回李华音房中,说道:“师妹,师兄总是觉得你与吕师弟之间有什么隔阂,能告诉师兄吗?”

李华音见刘德真动问,委屈得说道:“师兄,这小子绝不会是好人!”遂把茅山乾元观内遇着吕浑和咏儿之事一五一十告诉了刘德真。

刘德真仔细听罢,说道:“师妹,师兄问你,当时你有没有问清吕师弟是来干吗的?要说两个外乡人千里迢迢上茅山,就是为了调戏乾元观内的女弟子们,这点师兄是不会信的。师妹呀!你太过主观,有欠斟酌啊!”

李华音听刘德真说话,已止住哭泣,说道:“我一看见他二人贼眉鼠眼的样子,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哪里还顾得上问他门?”

刘德真说道:“师妹,若有误会,师兄给你说清楚,但今日之事定然是你不对,你应该同师兄一起去追吕师弟,并当面对吕师弟道歉。”

李华音低头说道:“吕浑现在已被我扎伤,你叫我还如何去面对他?”

刘德真说道:“师妹,真心诚意地向吕师弟道谦,并把所有误会都说清楚,我想吕师弟绝对不会与你计较的。”

李华音低着头不作声,刘德真接着说道:“师妹,你也知道、师兄我曾对几位前辈承诺过,要把你们三人一齐带去昆仑天城,今日你怎可坏了师兄的诺言?师妹,听师兄一句劝,赶快收拾,我们也追赶上去。”

此时李华音已经冷静下来,又想起元始天尊的命令,只好收拾停当,与刘德真一起在智障吉祥和张留孙之后追去。

咏儿足足追去百余里方赶上吕浑,见吕浑双眼紧闭伏在邋遢背上,左臂无力下垂,还在滴着血。咏儿急得大哭大喊:“阿哥,你快停下来,血都要流光了,快停下来呀!见吕浑依旧昏迷着,咏儿又对邋遢喊道:“邋遢,你停下来,我叫你停下来,你听见没有?”

邋遢双肋被吕浑两腿猛力夹住,肋骨疼痛欲折,早已发狂,哪里还能听进咏儿大喊?只顾没命似的往前狂奔。咏儿见叫不住、也拦不住,只好跟在边上一路奔去。

这一路狂奔了不知多少里,天色已近黄昏。邋遢肋下疼痛突然消失,便慢慢停了下来。刚一站住,吕浑便从驳背上滑落在地。咏儿急忙喝住穷奇,翻下座骑抢身上前,把吕浑的头搂在怀里大喊“阿哥”。见吕浑依旧不醒,想起了吕浑怀中的黄玉丸。掏出瓷瓶倒出两颗来,先放在自己口中用唾液化开,在嘴对嘴渡入吕浑口中。重又把吕浑托上驳背,往不远处一个小村庄行去。

第二日清晨,吕浑醒了过来,看见咏儿伏在自己的床沿上,轻声唤道:“咏儿……咏儿。”

咏儿听见抬起头,睁开惺忪的双眼看着吕浑,笑道:“阿哥你总算醒啦!你昨日可把我给吓坏了。”脸上还挂着昨夜的泪迹。

吕浑说道:“我这是在哪儿啊?我这么躺在床上了?”

咏儿伸手摸着吕浑的前额说道:“阿哥,昨日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让我想一想!”吕浑晃了晃脑袋,说道:“我记得早上去看你和李姑娘,结果那个……就被李姑娘用金簪刺中了一下,后来我好像骑上邋遢跑了!再接着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咏儿说道:“之后你就跑啊跑,跑到这里才从邋遢背上跌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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