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仲灵夜探不周山 吕成突现战群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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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两眼一闭,脑中便浮出了鲛人裸露的胸膛。暗道:既然无法入睡,不如独自摸上不周山去找找看,到底是何魔物伤了二哥?主意拿定,起床来到咏儿和李华音的房门前,轻叩房门喊道:“咏儿、咏儿。”

“是三哥吧!四姐已经睡熟了,你有什么事吗?”房中传出李华音的声音来。

吕浑说道:“六妹,我想来要两颗珍珠,拿回去也好气气留孙。”

李华音说道:“三哥,你站到窗口来。”

吕浑依言走到窗边,李华音从窗中伸出手臂,掌中托着两颗珍珠。显然李华音已经睡下,只是懒得再穿衣起来。吕浑看着李华音裸露的手臂晶莹玉润,把手掌中珍珠的色彩也给比了下去。吕浑一时不觉愣神,脑海中又浮起了鲛人的裸露模样来。

“三哥,怎么还不拿去?”

听见李华音再喊,吕浑方才回过神来,接过珍珠说道:“六妹快把手臂缩回去,莫要着了凉!”却依依不舍地盯着李华音手臂,直到窗框最后一丝缝合上,才转身离去。

吕浑悄悄走去后院唤出邋遢,暗自出了皓城,向西疾驰而去。只一会儿,便到了山岭脚下。吕浑从得胜钩上抽出混沌鞭,把邋遢赶开,徒步向山岭上攀去。翻过山岭,又到了山谷前,吕浑将两颗珍珠含在舌底,心中暗道:我若依旧从山径上走,难免同二哥一样着了魔物埋伏,不如躲进树林丛中慢慢巡察。拿定了主意,一头钻进树林中,蹑手蹑脚向前行去。吕浑从小在田间捕捉蟋蟀,知道要想捉着好蟋蟀,绝不能踏响枯、碰动枝蔓,以免惊了蟋蟀不再鸣叫。今日用在林中密行,是一个道理。

吕浑往树林中越走越深,耳朵里似乎听见了轻微的说话声。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慢慢摸去,已能看见远处有篝火燃烧,被树杆挡住瞧不真切,而说话声却能听得一清二楚了。其中一人说道:“酸与,被你咬中之人定会毒死吗?”

另有一人说道:“回禀朱将军,我这毒液世上无解,被咬中之人也是必死无疑。将军,想我酸与平生杀过无数神、人、妖、魔,还没听说过有谁中了我的毒不死的!”

朱将军“嗯”一声说道:“孟极,被你所伤之人情况如何?”

又有一人说道:“禀将军,被我抓住之人伤的不重,只是抓破了他的肩头而已。若非将军当时喊退,我定能抓咬死一个!”

朱将军说道:“你也莫要小看了这一干人等,若他们没有超群的本事,天鹄王也不会派遣我等下界,更何况其他三国也派下了太古魔神。现在我们只有三人,人数上落了下风,万不可正面攻击,只能凭借不周山地界天空昏暗,在山林之中伏击他们。即使奈何不了他们,阻住他们也是好的。只要其他三国人马到齐,我们就有十成胜算了。”

酸与说道:“朱将军统率过千军万马,智谋自然过人,我与孟极二人向来以将军马首是瞻,一切都听将军安排。”

吕浑听到此处,不免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道:我在众兄妹面前说希望多来一些魔物,只不过是亮一亮英雄气概而已,没想到真把这帮畜生给招来了,而且还都是太古魔神!吕浑边想边往前挪,小心地连一丝声响也不发出。只一会儿,便靠近了三个魔神。躲在一棵大树杆后探头望去,原来此树林中还有半亩不到一块空地,中央燃着篝火,三个魔物呈“品”字形围坐在篝火旁说话。

坐在最远端的面对着吕浑,头戴火焰金冠,身着黄金甲,一副将军模样。另两人一个侧身而坐,一个背对自己坐着,都是身穿黑衣黑裤,袖管裤脚邦得结结实实,一副干练模样。

吕浑暗道:看来那个穿金甲的必是什么朱将军,那黑衣裤的,应该是酸与和孟极,也就是偷袭我等之人。正好!今日叫尔等也尝一尝被偷袭的滋味。暗暗提起混沌鞭,照准背对自己的最近那个,施出捉虫大法急纵而上,“啪”一鞭,把背身之人的头颅击得粉碎。真是善泳者溺于水,善暗杀者死于暗杀!孟极哪里能料到自己会有如此下场?稀里糊涂便做了吕浑鞭下亡魂。吕浑一击得手心中大喜,身形横移,混沌鞭又向侧坐一旁的酸与击去。

两个魔神已经有了防备,各自向后纵退,躲开了吕浑突击。朱鹈戟指吕浑喝道:“无耻小儿,竟敢暗算我帐下大将。”

吕浑见偷袭机会已失,便大马金刀站在两个魔物面前,用混沌鞭指着朱鹈说道:“暗算?哈哈……小爷先前才向尔等学来的,怎么就无耻了?”看着脑浆迸裂的孟极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头黑豹一般的魔兽。吕浑自言道:“这暗算果然好用!”

气得酸与举拳要打,被朱鹈栏住。朱鹈向左右各扫一眼,问道:“本将军问你,来的可是只有你一人?”

吕浑哪里肯说实话?张口说道:“哈……其他几个都埋伏在林中,今日便叫尔等全都中了暗算。来吧,快动手吧!”

朱鹈听罢,也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看来你果真是一人前来,胆量不小啊!”

酸与从朱鹈身后站出,说道:“无耻小儿,想要同将军动手,你还不配,就看我酸与如何取下你的小命吧!”

等朱鹈退开一边,酸与举拳便打向吕浑,身法快疾无比。吕浑瞧得真切,挥鞭直击酸与打来的手臂。酸与并不换招,右拳依旧朝吕浑面门直击,被混沌鞭猛击在手臂之上。吕浑心中暗喜,以为酸与手臂必折,却没想到混沌鞭如同击中一条布带一般,毫不受力!难道这个酸与没有骨头?还没等想明白,“嘭”的一拳被酸与击中面门,整个人直往后退出五六步。

其实这一拳反倒是酸与吃了暗亏!本以为至少能将吕浑当昏,却发现吕浑毫发无损,自己的指骨反而生痛不已,原来吕浑的头颅硬似金刚!酸与化拳为爪再抓吕浑,吕浑依旧用鞭打去,明明挡到了酸与的手臂,还是毫不着力。酸与的手臂乘机绕在混沌鞭上,一爪抓住吕浑肩头,五指紧紧扣入肉中。吕浑忍住痛,左手抓向酸与抓住自己肩头的右手腕脉,右手挥鞭直击酸与头颅,心中暗道:我就不信,你的脑袋也没有骨头。

酸与见招自然要躲,挫身抽手倒退出两丈外站住,双手背负,好像是无须再战的样子,冲吕浑喝道:“倒也!”

吕浑看着酸与的模样,又听见酸与喝声,只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什么“倒也”?莫非“倒也”是咒言?哦!大概是被他抓破的右肩中了毒!管他呢,小爷今日便依了你一回。想罢,仰天便倒,摔在地上不停抽搐,口中还往外吐白沫。

酸与上前踢了吕浑一脚,见吕浑又呈死肉般瘫倒在地,以为他真是死了,“哼”一声说道:“本事不大,胆子不小。”转身往回走去。

吕浑正偷眼瞧着,见酸与背转,暗道机会来了!腰背发力,使“鲤鱼打挺”弹起,手中混沌鞭招出“举火燎天”。“呜”一声,敲开了酸与的后脑壳,红白之物顿时四下飞溅,沾得吕浑满身满脸。再看那死去的酸雨,趴在地上现出原形,蛇头蛇身足有两丈多长,腹后生双尾一对,背上所生翅翼如同蜻蜓。蛇头中央被敲出一个破洞,两旁各生眼睛三对,不知是何魔物,怪异无比。吕浑看罢,心中暗暗惊道:若不是投机取巧,还真不知该如何胜它。

此时,站在一旁的朱鹈说道:“两番暗算了我的左右副将,小子,你果然有些门道。”

吕浑瞧着朱鹈暗想:若不是靠暗算,我现在岂有命在?瞧这个朱将军,他的两个副将都如此厉害,更何况他,看来我必定不是他的对手了!提鞭一指朱鹈,说道:“我今日杀你两员副将已经够了,挺好的!将军如果不嫌弃,我们改日再商量,看看哪天交手,好不好?”说完一通狗屁不通的话,吕浑便往树林中倒退回去。

朱鹈并不追赶,背负双手哈哈大笑道:“尽干些鸡鸣狗盗的无耻小儿,要逃就逃吧。你娘的奶胀,正等你回家去吃呢!”

吕浑就要退入林中,突然听见了朱鹈所言辱及娘亲,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钢牙咬碎、双臂乱颤,猛喝道:“你这个变不全地畜生,纳命来!”居然不顾周身空门大开,团身扑上,一心只想着要将朱鹈砸成肉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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