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路(1 / 2)
漫漫万里丝绸之路,又是一个个民族,用血泪和汗水,书写的迁徙之路。这万里,刻下最多最深迁徙痕迹的民族,首先是泱泱大族--汉民族,其次是蒙古高原不断涌现出来的强盛游牧民族,诸如匈奴、突厥、蒙古、契丹等。
自八百里秦川,经千里河西走廊,穿戈壁沙漠古西域绿洲,我旅行的万里,不知见到多少民族迁徙的足迹。华夏沃土滋润,不断崛起之游牧或农耕民族,每当强盛之际,就会向着东方富庶之地,向着西边肥沃绿洲,不停地迁徙,寻找更为适应的生存环境,为民族的繁衍强盛,由此冲击另外的文明和地域。
因此,漫漫万里丝绸之路,又是一个个民族,用血泪和汗水书写的迁徙之路。这万里,刻下最多最深迁徙痕迹的民族,首先是泱泱大族――汉民族,其次是蒙古高原不断涌现出来的强盛游牧民族,诸如匈奴、突厥、蒙古、契丹等。
宝鸡,华夏民族起核心作用的周民族发源地。"西戎牧羊人"羌人,为周民族始祖,曾多次被迫东迁和南迁。最早生活在渭水上游,在自然条件比较优越的漆水、沮水一带。到古公亶父时代,受北方游牧部落薰鬻、戎狄的逼迫,不得不放弃生活许久的豳,带领本部落的人,迁到岐山之南的周原定居,以此形成了以周部落为核心,由各氏族部落结成的"永久联盟",奠定了周民族崛起的根基,在华夏历史上,浓浓书写了精彩的一页;
天水,秦人入居、兴起和建国的历史舞台,秦人、秦族、秦文化的发源地。历史上氐族苻氏、羌族姚氏相继建立前秦、后秦,乃至鲜卑族乞伏氏据有秦州称西秦,上演一幕幕精彩的史剧,都在这块土地。
兰州,曾是古代羌人居地。兰州以西,至武威、张掖、敦煌的河西走廊,春秋战国时期,成为月氏游牧之地。再后,强盛的匈奴取而代之,直至强盛的汉民族重返河西。南北朝五代十六国华夏大分裂时期,河西地区又成吐蕃、党项、羌、蒙古诸民族,表演的大舞台,驻牧时间长达600年;
古西域众多绿洲城池,更为众多民族,提供了纷纷登场表演的舞台......
一个民族的崛起,伴随的是另外民族的衰弱,乃至灭亡。甚至,还会带来民族间"多米诺骨牌式"大迁移。
形成汉民族的主干炎黄部落,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也是不断迁移的民族。正是在不断迁徙中,才实现了民族的融合,经济的发展,军事的强大。
进入渭河平原,就开始阅读汉民族的迁徙史。渭河流域发展的炎帝部落,因推行"刀耕火种"农业,给姜炎族带来了丰富的物产,带来安定的生活。但同时,随着生态环境严重破坏,随着人口的不断繁衍,土地面积的相对减少,土地肥力的逐年递减,也给部落带来迁徙的必然。
除留在原地,后来联合伐殷,建立西周王朝的周族和姜尚羌族外,姜炎部落大部分成员不得不离开故乡,开始向别的地方转移。一支溯渭水向西,迁至今甘肃、青海一带,以游牧渔猎为生,逐步发展为后来的羌族;另一支主力,则顺渭水东下,过伊河、洛水进入中原,后经阪泉之战,与黄帝族融合并向南发展,势力覆盖了几乎整个黄河和长江流域,成为华夏民族的主体。
但是,成为华夏主体民族的炎帝部落,并未停止迁移。在炎、黄两部落内部暴发冲突后,炎帝部落部分成员,在帝榆罔率领下,历经坎坷,来到长江、汉水流域,仍袭称神农氏,很快成为南方江汉间的部落联盟首领。此后,炎帝成为南方的神,南方有了"炎天"之称。
中国历史上,第一次统一华夏的秦帝国,在此之前,也是一个不断迁移的部落或行国。秦人是原住在鄂尔多斯原野羌族的后裔,大约在旧石器时代末期,顺黄河而西下,缓缓向西南移徙。到新石器时代早期,定居于甘肃西南黄河河谷、洮河河谷。新石器时代中期,秦人离开甘肃西南东徙,同时东迁的还有诸羌之族,其中首先进入中原的就是周民族。
中国史上,具传奇迁移史的民族,恐应算月氏了,竟在天山南北坡、河西走廊、山西南部和西域伊犁河谷、楚河河谷,乃至中亚范围间游移,东西距离竟达四五千公里,时间长达一千余年。《汉书·西域传》:"大月氏本行国也,随畜移徙,与匈奴同俗。控弦10余万,故强轻匈奴。"据《史记·大宛列传》记载:大约在春秋战国期间,游牧部族月氏"始居敦煌、祁连间",是河西地区最早的开发者和建设者。秦及汉初,月氏强大,后在蒙古高原称雄多年的匈奴,当时也不得不送质子于月氏。匈奴质子自月氏逃回,杀父自立为冒顿单于,并在公元前205前后,先后举兵攻打月氏。至此,月氏便开始了"梦魇"般的长途迁移,向西数次迁徙。公元前177年前后,匈奴再次追杀月氏。大败后的月氏,又西迁至准噶尔盆地以西。数年后,老上单于时,月氏又被追踪而至的匈奴军队打败,乃更远遁伊犁河流域。史称西迁之月氏人为大月氏,"其余小众不能去者,保南山羌,号小月氏,与青海羌人逐渐融合。
建元二年,即公元前139年,汉武帝派张骞出使西域,即为联络大月氏共同夹击匈奴。岂知,此时定居伊犁河谷的月氏,已经征服了阿姆河和兴都库什山之间的大夏,由游牧民族生活,开始转为定居。加上这一带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很少受到外界的侵扰,再也不愿与匈奴打仗了。
原居嘉峪关一带,依附于匈奴的乌孙族,被匈奴指使,追逐月氏而移国于伊犁河谷和伊色克湖地带,也算是迁徙民族中罕见之现象。后来,乌孙人被柔然"所侵,又西徙葱岭山中,无城郭,随畜牧逐水草",不断的西迁,乌孙以后渐渐衰弱。到了西突厥强盛时,乌孙只是一个人数很少的部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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