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自做多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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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培公看了我一会,笑道:“莫非兄台愿意帮我?说那八股之文,确实头疼,在下生性不喜欢那条条框框,只能把思绪限死,写起来着实痛苦。若兄台有登龙门之路,在下感激不尽。但无功不受禄,兄台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尽管说。周某能做到的在所不辞。”

我盘算着周培公,现在将他送入朝中,到时候带不带的出来倒是个麻烦,更何况他那小册子上都是写的如何打三藩,他若死心塌地帮清廷可是个问题,不如先送他去佟图赖那里,便道:“我和镶黄旗汉军都统一等公佟图赖相熟,我给周先生写个推荐信,定保先生大才有用武之地。”

周培公摇头道:“兄台小小年纪能和当今国丈攀上关系,定非等闲人物。但佟爵爷领兵镇着北疆和罗刹人对持。打是未曾打过,但也动不得。就算将来南边有事,这北疆乃朝廷龙兴之地,佟爵爷的兵也未必南移。我到那里不过是多个吃饭的,没什用处!”

我正待说话,门口一阵喧闹,闯进了一众兵丁,吆喝着将酒肆中的客人赶跑了,将我们这一桌子围了个圈。

魏西亭拔刀出鞘挡在我们身前,小林子虽然浑身抖索着却也硬挺着身子迎了上去。孔四贞侧着身子也护住了我,让我好生感动。

酒肆掌柜的颤着身子过来:“各位官爷,有话……好好说,何必动粗?”

“滚你奶奶的!”一个兵丁一刀子横面拍在了那掌柜的脸上,掌柜的吓了一跳,摔倒在地,捂着半边脸大叫:“杀死人啦,死人啦!”

众兵丁哈哈大笑起来,后边走出一人,穿着正二品的武将麒麟补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却不正是孙延龄?

我也大笑起来,揽着孔四贞的小腰:“真是来的好,今儿个可要认识一下,刚才被殴的不正是这位官爷么?怎么被众女赏了一顿粉拳,脑袋打醒了,也知道自己是二品官啊?”

孙延龄见我揭他伤疤,大怒,恶狠狠地道:“放肆!你什么东西,呦——”指着周培公道:“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殴打朝廷命官,来人哪,给我逮了!”

周培公愤然起立:“慢着,此事与这几位无关。一人做事一人当,有种冲我来就是了。再说了你外地的武官可没权力在天子脚下抓人吧!”

孙延龄傲然道:“不知好歹的东西,现在知道官爷的厉害了?哼哼,何必当初呢?你们几个,跪下从爷的裤子下钻过去,这事就算揭了!”

我冷冷地道:“小巍子,给他掌嘴!”

魏西亭身形一晃,已经给了孙延龄两个耳光,他虽然勇武,却没有习过那江湖武艺,如何是魏西亭对手?一动不动挨了两个耳光,两个脸颊立时肿了起来。

周培公没料到我会使人动手,也是吃了一惊:“兄台,你这……,敌众我寡,又不干你事,何必强出头?看你这伴当也会武艺,让他护着你先行吧,这厢我来挡住。”

孙延龄勃然大怒,“小的们,给我上。一个也别想逃,给我打趴下这帮孙子!”说着挥舞着大刀退到了后边,指挥着一帮兵丁冲锋。

这帮兵丁唔唔喳喳的,都知道魏西亭厉害,上去几个缠住了魏西亭,分出了几个过来往我和孔四贞身上招呼,周培公不会武艺拿起盘子碟子就往外砸,眼见兵刃都往我们三人身上招呼,他旁边就有窗户却不肯独自逃跑。

“住手!”一声中气十足的粗豪声音响起,让众人耳中一阵嗡嗡做响,我心中一喜,有这个人就好办了。

只见乌千山带着一对兵闯了进来,他还没看到我就指着孙延龄道:“你是哪里的武官,居然敢在北京城里动刀动枪,还侵扰民生,天子脚下,岂容你胡来!”

孙延龄赔笑道:“在下孙延龄,有几个刁民居然敢殴打朝廷命官,我正要送去官办谁只这些个刁民在这里聚众谋那叛逆之事,下官只好暂且越权缉捕了。”

真他妈能扯淡!孙延龄你死定了!

乌千山听他说的冠冕堂皇,看服侍品轶也是二品大员,转头向我们这边看来,惶然要跪,到了半空中却停了下来,装作系那鞋带,磨蹭了一下,才道:“原来是朱公子在此,不知发生了何事?”

听着乌千山惶恐恭敬的话,孙延龄脸色一变,连九门提督都巴结着的人他可惹不起了,脸上阴晴不定,周培公也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好整以暇地坐了下来,指着孙延龄道:“这人趁妇女活动之时男扮女装混入其中,行那龌龊之事,被人揭穿。恼羞成怒现在又欲报复,至于其他的罪名,你看着办吧。他叫孙延龄,广西的总兵,明日你可将这事情写个折子上兵部和刑部各一份。把他给我往死里整!”

孙延龄浑身一软,惹了惹不起的人,这辈子就算完了,磕头求饶道:“小人不知这位……这位,求大人大谅,饶了我这狗命吧!”几个头磕下去,已经见血。

“小巍子,小林子。我们散了吧,没的污了耳朵。”走到孙延龄面前,踢脚止住他磕头:“抬起你的狗眼看看——”指着孔四贞道:“这是你家定南王的女儿大清和硕公主孔四贞!”

孙延龄这下真的绝望了,昏死了过去,他早已收到朝中的消息,知道大后有意将孔四贞许给他,他本仗着这一点,乌千山也不会怎么整他,但现在一切都完了……

周培公跟上我,默然半响,突然问道:“兄台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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